这会儿,那个“明修栈道的猫”又在输入中,半分钟后,对话框里发来一段文字:“有没有可能,这里有什么阴谋,我考虑,那个女生不会是认为你夺走了她什么东西吧。我只是琢磨啊,我虽然是妇女之友,但也不过是个男的,女人的脑回路,我们男的看不懂,也很难理解。”
“什么啊,我的妈啊,这只肥猫,脑回路也不正常,死变态,我从小跟黎雪压根没同过学,没共过事,我能抢她什么啊?”安知意嘟着嘴,把IpAd扔在床上,一会儿似是想起什么,又拿起IpAd,点了两下页面,退出了qq聊天。
陆明修这边正兴冲冲地等着对面的回复,没想到却等来了对方离线,他彻底懵了。“什么,什么情况,我说啥了,我可什么都没说呢,这怎么还生气了呢?”嘴上嘀咕着,他做什么了,就聊翻车了,女人啊,真的是看不懂,知意这是又生气了。
不过,陆明修思忖了片刻,还是拨了一个电话,打给高助理,“高助理,帮我办两件事,第一件找人去京城,动用我的关系,找安小姐在京城哪家医院看的病,名字是夏安茜,也可能是安知意,最好能找到她的病案,我知道这事不好办,你想找吧,然后给我复印一份,在京城和海城找能治这种肿瘤的医生,嗯,还有找中医试试:第二,帮我查一下,黎家的状况,黎雪的状况,她最近都跟什么人在一起,经济状况和精神状况,对了还有她最近和什么人混在一起。 查一下。”
晚上,陆明修歪在一边沙发上打电脑工作,安知意在手机上在浏览美景,一张铺满了浅紫色花朵的花路,出现在手机上。
“‘蓝花楹’!怎么这名字这么好听,但是为什么是蓝色的?这不是紫色的吗,不过还真的很美!”安知意登时眼前一亮,冲陆明修招招手,“陆明修,陆明修,咱们去这儿吧,“蓝花楹”多美的名字,好美!”
安知意举着手机展示给陆明修看,陆明修宠溺地接过手机看了眼,“好,好,咱们去,再好的美景能有你美啊!”
“贫嘴!”安知意脸上,浮着微笑,心里却在对自己说,得赶紧离开这个男人,再不走,也许自己就不舍得离开了。
陆明修你人太好了,这份情终究是我无福消受的。
于是,第二天几个人退掉了客栈的房间,临走时,姜姜出来送她们,伏在她耳边低声说:“安姐,陆哥人真的很不错,我听他手底下人说,你俩是青梅竹马,姐,差不多就收了他吧,多好的人啊,又温柔体贴,长得还那么漂亮,对你也好,抓紧,别手慢,被别人惦记走了。”
“滚,别胡说!”安知意一脸羞赧地推开姜姜,看了看提着行李在前面走的陆明修,“哎,我跟他没以后的,别说出去啊,我走了。”
说完,吸了吸气,挺直了腰板,大步赶上前面的几个人。
昆明,蓝花楹是一条开满一树树淡紫色花的街道。
第二天,几个人租了一辆敞篷跑车,5月初的昆明天气很凉,早上出发的时候,陆明修特意又回去拿了件厚牛仔上衣,挎在手上,车子出发前,陆明修又特意关照司机将车顶棚降下,“早上天凉,车顶关上,到地方再打开。”
安知意并不答话,只是默默点点头,礼貌地微笑致意。
她今天穿了件漂染的很鲜艳的蓝色蜡染大摆裙,白色羊毛开丝米长袖针织衫,出门的时候为了遮挡脸上的苍白之色,特意画了个淡妆,唇上涂了豆沙色口红,显得脸色精神些,她昨夜又没有睡好,噩梦一个接一个,大多数都不记得,只记得有一张男人的脸,似乎很熟悉,却又很冷漠地看着她。
到了蓝花楹,汽车顶棚降下,车子在铺满紫色花朵的林荫道上缓慢的行进着,清晨的风很凉,气温不高,早上刚下过一场雨,空气湿润又清新,有泥土和阵阵甜甜的花香味,风慢慢地吹来,令人心旷神怡。
陆明修和安知意并排在车子后排并肩而坐。一路上看尽繁花艳色,“真的很美!”
安知意赞叹地看着眼前的美景,也贪婪地看着眼前的这俊美如神只般的男人,看他的眼睛、挺直的鼻子、唇形饱满如雕塑一般的嘴唇。她想把这一刻永远刻进脑海里,永不遗忘。
“在想什么,是看我吗!”陆明修拿手掌在她眼前晃了晃,眼神弯弯地笑着道,傲娇地道“再看下去,我可要收费了哦!”
“没有,就是单纯觉得你好看,你当自己是褒姒吗,我还给你烽火戏诸侯吗,男妖精!”安知意用手打掉了男人的手,眼睛却依旧盯着男人的脸。
“好好说话,小心我踢你啊!”车两边的风声渐起,淹没了她的说话声。陆明修只能通过尾音辨别出她说“……踢你。”
“啊,你舍得啊!”陆明修故意凑过来手在她鼻子上一刮。
“去!”安知意娇羞地打掉他的手,这时有几朵蓝花楹掉落在车里,其中一朵掉在男人的肩膀上。
她轻轻地替他摘掉那朵花,拿在手中把玩,这花有种很特殊的香味。
“你知道蓝花楹的花语吗?”她低声说,声音细不可闻,再次被淹没在风声里。
“什么?”陆明修惊奇地看着她,他实在没听见。
“没什么。”安知意也不在意他是否听见。唇上扯出一抹弯弯的弧度,苦笑着看向车外的漫天花树,听不见正好。
晚上,这一天安知意没有再吃京城医院医生开的处方药,不吃也许还有点胃口,吃了就真的什么都不想吃了。晚上为了让陆明修安心,她还是勉强吃了点米线,早早缩在床上看书,陆明修租住的还是她对面的房间,依然是门对门,过了一会,陆明修敲门,安知意冲门口喊“门没关,进来吧。”
陆明修端了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杯豆奶,一个碟子上面放两片面包,走进来。
“意意,睡前小吃,吃了好好睡一觉,免得晚上又做噩梦。”男人殷勤地端着托盘在床前侍立。
“站着干嘛,东西放那吧。坐啊!”女人平静的放下书,露出优雅的睡衣,今晚她穿了件浅粉色真丝吊带睡衣,她原本是个冷白皮,天生的肤如凝脂,皮肤吹弹可破,而她除了五官精致耐看以外,身材更是凹凸有致,裸露在外的肌肤在房间柔和的黄色落地灯下显得尤其撩人。
男人一时看呆了,坐在那里忘了接下来自己该干什么。眼睛在看向女人的那一刻,心也慢了半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