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夏白了她一眼:“天外陨石只是一小部分撞击了地表,更多的还是月亮上面的碎片掉下来砸在那个部落的境内,而且撞击产生的温度相当的高,怎么可能有活物能忍受得住呢?”
如罗双清道:“那倒不一定,硅能量生物就可以做到。”
魔丝附和道:“是啊是啊,撞击的地点没有水,一片干燥的戈壁地,如果有硅能量生物生存了下来,那也不是不可能呢。”
干夏反驳道:“那么问题来了,为什么月亮的碎片上会有硅生物,难道说那块陨石上面有硅生物吗?据我所知,克星只是蕴含的黑暗纳力矿藏较多,上面那环境也不一定有诞生出那种未知生物吧?”
看着二人你争我辩,如罗双清索性搬了条椅子在护栏前坐了下来,晒着初晨的太阳光。
魔丝一拍脑袋道:“完了,我不能猜测,一猜测就想到了更可怕的事情。”
“什么事情?”
“如果硅龙没死呢?你们有没有想过?我们求真者有原魂,硅龙那么厉害的存在,应该也会有吧?还有,它当初是怎么来到我们这个世界上的?”魔丝继续她的浮想联翩。
几人间一阵沉默。
“是坐一个飞舟来的。”如罗双清打破这阵沉寂,她的话如同一个炸雷,掷地有声。
干夏惊讶得合不拢嘴:“硅龙体型那么大,那它的飞舟得多大?”
如罗双清道:“当初很大。不过后面都被毁的毁,拆的拆,现在的终极武器之一搜神器就是根据它飞舟上的未知科技打造的。”
干夏更加惊讶了:“我以为搜神器是圣族和飘浮族的科技。”
魔丝道:“那万一硅龙的原魂还没彻底灭亡呢?极有这个可能,你们想一下,它经过了这么多年的沉睡修复,就像跟我们求真者一样,是可以复原的。”
如罗双清不置可否的道:“你的提议很新颖,但我想补充一点,硅龙的原魂当初是跟肉身一起湮灭的,经过很多大能的确认。”
魔丝失望的道:“这样啊,那么,有没有另外一种可能?硅龙是死了没错,它的能量我们是用不了的,经过这么多年,如果这种能量又孕育出了类似硅龙的神秘东西呢?”
如罗双清和干夏再也无法抑止心中的骇然,干夏眼睛里宣泄着无限的恐惧,狂叫道:“你是说它的再生体过去陨石撞击地吸收能量去了?然后,又躲起消化能量吗?”
如罗双清伸手阻止道:“停一下,你们太烧脑了,我得理一下,确实有这种可能性,但需要专业的人去证实,是不是?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先等前方的人报告打回来。”
“嗯。”
如罗双清又说了一句:“看来我们这个破碎世界又要遇到困难了,当初硅龙的出现,那强大的冲击力和重力,令半个世界都处于山崩地裂当中,如果又有这种强大的异星客人驾临,我说句难听的话,就要看我们这一代的人能力够不够了。”
干夏说出心中的好奇道:“难道那么多纳家大师都已经归于平凡再没有动静了吗?”
如罗双清道:“当你到达一个境界之后,你就要去守护时间裂缝,那种力量很强大,洪荒一般,不可抗拒,不然你的生命会随之流逝。所以这正是求真者的大限。”
魔丝插嘴道:“但我们并不修炼,纳晶矿藏那么多,够我们改造的,可以这么说,无限使用,只要身体强度到位。”
如罗双清道:“确实免去了苦修的过程,还能结合各种科技,就轻松达到了世界巅峰。不过天赋才是最重要的东西,光有资源也不行啊?你们伽蓝中有一个叫丹芭的天资就很出众。”
“她啊?”魔丝忍不住瞅了干夏一眼,选择不说话。
干夏魔丝跟随如罗双清搬进了山顶上一座气势宏伟、环境安静、修缮一新的白色行宫里,在这里,他们见到了她的二哥,是个温文尔雅的商界大佬,举手投足间充满了王族的高贵气质,如果不是大王子要继承王位,这位其实也不遑多让。
暖暖的炉火映红了几人的脸,经过一番沐浴,洗去了最近一段时间下来的风尘与疲累,使他们舒服得躺在椅子上闭目养神起来,一边愉快的交谈着。
令干夏感到尴尬的是,刚才清沐的时候,三个侍女都是身无寸缕,出来后偷偷问如罗双清,她见怪不怪的向他解释了一下,原来这是浦狄国的待客传统,那些侍女是专门用来招待贵客的,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索要特殊的待遇,其他都随意。难怪,刚才他走出浴室的时候,听到那三个侍女悄悄在他身后说笑着,窃窃私语。
可想而知,这个浦狄国在这方面可不是一般的开放,幸好他是一名求真者,懂得如何克制,清心寡欲其实是最好的一种境界。
如罗双清说他们二人可以在这里的进步会登记注册,认证段位,还可以继续改造身体,这其中的费用她全包了。
言外之意,干夏倒是听出来了,她必定有用得上他俩的时候,也许就在某一天。干夏是孤身一人,了无牵挂,想怎么用就怎么用,魔丝的身份可能也被她看上了,毕竟神箭殿的人,以此可以作为跳板,直接和魔长生搞好关系。不过她是真的坦诚相待,能给他们的地方,倾尽所有的在帮他们。
异乡来音。
就这样悠闲的度假几天后,干夏和魔丝都在城中进步会的蓝梦机器那里获得了新的改造,替换了全部的内腑,全部改成纳晶之体,身上的皮肤也因为失去足够的养分而更加显得枯黄,这种变化在干夏身上可能还得不到过多的体现,但这种特征在女人身上,真的就太明显了。
这日,楚荆和荆青传来远讯,说她们在海普花投靠了那里的海域云族,至此便有了一层新的身份。
干夏内心替她俩高兴,这个世界上,除了干盈,就数二女跟他最有感情了,从小到大,一直包容爱护他,在他的心里,她们跟同胞手足几乎没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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