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壮汉的同伴刚才被打倒在地,现在又爬起来,心有不甘的围了过来,虎视眈眈,向黑衣男子扑去。
黑衣男子眼看打不过这么多人,跟他一起同行的加喀几人却没有帮忙的意思,走到一边休息。
黑衣男子环顾四周,冷哼着从身后抽出一把利刃,狂喝一声:“来呀!搞死你们。”
白衣壮汉等人都有点忌惮他手中的利刃,不敢上前,没想到黑衣男子主动出击了,挥动武器瞬间就刺伤了几个离他比较近的人,随后,身手矫健的将剩余的人也打得落花流水,又一劈腿扫在白衣壮汉身上,后者闷哼着踉跄后退,直接撞到干夏身上。
干夏没有提防之下,被他结结实实撞了个正着,五脏六腑顿时一阵气血翻涌,过了好一会才缓过神来,还好内脏并没有异常感。他缓过来后,将白衣壮汉搡到一旁,这时刚好黑衣男子一刀劈了过来,他徒手接住那把利刃,手腕轻轻一转,利刃掉头向黑衣男子划了一下,黑衣男子没想到干夏有这么好的卸力手段,根本没有防备,肚子上被划了一下,血流如注。干夏捉住他的手,茫然又讶异的看着他说道:“哦兄弟,不好意思。不是有意的。”
负伤的黑衣男子目光一凶,正要继续攻击,后面的一个男同伴开口喝止了他,过来两个人,将他扶了下去,包扎伤口。那些人中为首的一个大汉,深深的看了一眼干夏,一声不响,挥挥手,低头离去,加喀等人也神色各异的紧跟上他的脚步。
半空中轰然一声,一个火球炸了开来,里面散出很多雾气,将整个灰色空间笼罩,眼前的视野逐渐变成几丈之远。
有人惊恐的喊叫着:“是云族的人来了,大家快跑。”
云族?他们来这干嘛,那这里的人又是什么族?对噢,看着像圣族。
身着白衣的云族战士手里拿着泛着蓝光的武器,对着一部分还没来得及走开的圣族人照去,嗡嗡声响起,被蓝光照到的圣族人惨叫着倒地,身体内一片黑色的液体流了出来,然后在蓝光下面一阵呜咽化作几缕轻烟。
“这边已经清理污染完成,二队去东边,三队去西边,一队继续沿着桥梁过去。”云族的人说话声此起彼伏,声音从远至近。
加喀等人已经退了回来,个个神色凝重,一众人拿出随身的武器准备杀出生天。
干夏虽然不是以云族的人为敌,但现在他附身的肉体是圣族的身份,也不得不跟在他们后面,向堵满搜索车的桥梁上跑去。
迷雾中,根本看不清前方的路,但却方便云族的人行事,而且这雾似乎已没了尽头,弥漫得到处都是。
干夏有点不明白云族为什么要净化圣族的人身体,黑色液体似乎是黑暗力量的结晶体,云族人在控制圣族发展的规模还是?
有人大喊道:“你们有没有听到,有什么东西飞过去了?嗖嗖的。”
干夏抬头看去,几具尸体从桥梁索架高处掉了下来,重重砸在桥上。
“是我们圣族的高手,他们被谁干掉了?”
一道人影这时从人群中穿越过去,刮起一阵气流,应该是云族方面的高手,但却没有为难他们。
前方传来一阵怒喝打斗的声音,然后是一片惨叫声。
众人惊恐不已,但却不敢停下脚步,不断小跑着。
刺啦一声,桥梁中部一道绚丽的白光撕裂空间,将整个时空分成两半,随着时空乱流的涌入,好多人被吸了进去,包括干夏。
等他再次睁开眼睛时,之前拉他进时空的那个人背对着他站在他面前。
干夏正要说点什么?那人转过头来,伸手对着他一抓,就将他整个无形中抓了起来,无法动弹。
好强的纳力。好深厚,源源不尽。
“你是那个云族高手......”干夏被掌控得痛苦至极呻吟道。
恐怖的纳力散去,怪人将他放了下来,走到他身前,不停打量他。
“前辈!”
“你为什么在这里是不是?不是你自己用令牌进来的是不是?”一个清脆的女声开口问道,正是之前拉他进时空的那个长裙怪人。
“你是说'时空不落霁'?”干夏掏出怀里的那块白玉令牌端详了起来。
“可能是你之前来过这里,你定位了这里,才会被莫名其妙拉进来。”怪人看出他心中的疑虑,解释道。
时空又是一次流转。
“我在哪里了?”
“你看,你喜欢的那个女孩。”
干夏闻言四面环顾,看到那个人正站在他身后,复古长裙被风吹乱了,好像戴着一顶连着裙子的帽子,她的头部淹没在刺眼的白光之中,让人无法直视。
他扭过头往一个方向看去,只见一个绝美的白衣女孩,正在海边被几名类似邪教成员的红袍人围困,好像是要抓她。
那不是丹芭吗?她怎么在这里?不过,按目测的年龄,她应该不像是成年时候的她。
“那个女孩,14岁的时候就展示出了惊人的纳力,当这几个人想要伤害她的时候,她的纳晶潜力就散发出来了。”
干夏回头看了一眼怪人,这时前方传来一阵尖叫声,他赶紧向那边看去,就看到几个红袍人已经躺在海滩上了,双手双脚拼命的做着划水的动作,就像在做水中憋气动作失败溺水的样子。
而丹芭她人,却好歹歹的站在那里,一边尖叫,一边双手抵挡着前面,一头秀发,高高飘起,不停飞舞。
怪人又开口道:“如果有人想要侵犯这个女孩,她可能会将他们整个人拉入海底深处的模拟状态中,最后让人停止呼吸。”
“这么厉害的天赋?”
“对,万中无一的。”
“那你又是谁?”
“我可能不应该告诉你我是谁。“怪人顿了顿又道:“你可以把我当作知纯一前身的主魂,这个破碎世界的缝隙守护者。当然,我也是在刚才时空缝隙出现时一起被吸进来才刚好注意到你的异常。”
“等等,我忽然想起你是谁了?”干夏抱着脑袋痛苦的叫道。
记忆如同潮水般一浪接一浪的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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