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逸依稀记得,他曾在昆仑山亲眼见过这种阵法,它像极了某种古老的献祭仪式。祭坛之上,那盏以人油为燃料的灯闪烁着诡异的光芒,犹如幽冥之火,散发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三人整齐地排列在阵中,如同待燃的香烛,无助且绝望。此阵法阴毒至极,早已被昆仑派列为禁术,严禁弟子研习。没想到,它竟会在此地重现。
显然,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他们里应外合,将三人诱骗至此,作为这场诡异献祭的祭品。四周的空气仿佛凝固,阴风阵阵,寒意直透骨髓,令人心生恐惧。李逸心中涌起强烈的不安,他明白,一旦成为祭品,便再无生还的可能。
夜空中,突然回荡起低沉的吟唱声,那声音仿佛来自地狱的深渊,带着无尽的怨念与诅咒。随着吟唱加剧,三人脸上的痛苦之色愈发明显。李逸拼尽全力试图挣脱束缚,却发现力气正在一点点流逝,身体愈发沉重。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悄然出现在祭坛旁。那人身披黑袍,面容被兜帽遮掩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阴鸷的眼睛,令人不寒而栗。他手持一柄寒光闪闪的匕首,一步步逼近祭坛中央那盏以人油为燃料的灯。李逸心中一惊,难道这人就是操控一切的幕后黑手?
黑袍人轻声一笑,声音沙哑而诡异:“献祭即将完成,你们的灵魂将成为我力量的源泉。”话音未落,他猛地挥动匕首,向那盏人油灯刺去。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祭坛四周突然涌起强烈的波动,仿佛有神秘力量在阻止他。
与此同时,李逸体内也涌动起奇异的力量,力量迅速恢复。他趁机挣脱束缚,身形一闪,躲过黑袍人的一击,反手一拳击中黑袍人的腹部。黑袍人吃痛,身形踉跄,但迅速稳住,反手一刀劈向李逸。李逸侧身一闪,顺势一脚踢向黑袍人的手腕,匕首应声落地。
两人随即展开激战,你来我往,难解难分。黑袍人招式阴毒,招招致命;而李逸凭借一身正气,以柔克刚,与黑袍人周旋。突然,黑袍人一式毒龙钻直取李逸心窝,李逸身形一侧,反手擒住黑袍人的手腕,用力一扭。黑袍人痛呼一声,身形暴露。
就在这时,祭坛上的人油灯突然熄灭,整个空间陷入黑暗。黑暗中,李逸听到了黑袍人的怒吼声,似乎他也受到了神秘力量的影响。李逸抓住机会,用尽全身力气,一拳击中黑袍人的胸口。黑袍人如受重创,身形踉跄后退,最终倒在地上,失去了动静。
随着黑袍人的倒下,祭坛上的阵法也逐渐消散。李逸看着四周逐渐恢复的光明若非那块柔软的丝绸及时护佑,三人此刻恐怕早已命丧当场,成为毫无生气的尸体。那盏油灯的光芒闪烁不定,似乎蕴含着无尽的愤怒与哀伤,最终化为一股股幽暗的怨力,如同汹涌的潮水,朝黑袍人猛扑过去。黑袍人张开巨口,眼中闪烁着贪婪之光,肆无忌惮地吞噬着这些怨力,企图将它们全部吸纳殆尽。,
着时那尸狗叼着一只幼小花斑如狼的小狗,趁黑袍人倒下之际,猛然朝他手中的油灯撞去。随着“砰”的一声巨响,油灯瞬间化作碎片,露出了其中藏匿的一只风干的小黑狗。这只小狗的眼中透露出无尽的哀伤与迷茫,而那只幼小的花斑狗望着它,眼中闪烁着泪光,声音哽咽地嗷哭着,仿佛在诉说着自己的无助与恐惧。
那风干黑狗的眼神空洞而深邃,仿佛能洞察世间一切的秘密。它的眼神中流转着一丝诡异的悲伤,似乎在诉说着一段骇人的往事,让周围的空气都凝重了几分。尸狗静静地站在一旁,用温柔而坚定的眼神安抚着哭泣的小花斑狗,仿佛在告诉它:“别怕,有我在,我会保护你。”
黑袍人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手中的符咒如同落叶般散落一地,失去了原有的效力。四周的空气仿佛被凝固了一般,静谧得只能听到小花斑狗的哭泣声和黑袍人的喘息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诡异的和谐。
就在这时,一阵阴风吹过,地上的符咒随风轻轻飘散,宛如一群黑色的幽灵在空中翩翩起舞。突然,那些符咒仿佛受到了某种无形之手的操控,迅速旋转起来,形成了一个更加诡异的黑色旋涡。黑袍人的脸色瞬间惨白,眼中充满了惊恐与绝望。小花斑狗的哭声愈发凄惨,仿佛它已经感受到了即将到来的恐怖。
远处的士兵正朝这边稳步走来,周围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沉重得几乎令人窒息。尸狗见状,吓得慌忙躲进了漆黑一片的角落。
士兵们的步伐异常坚定,每一步都重重踏在干涸的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他们的眼神锐利如鹰隼,四处扫视,似乎在搜寻着什么重要的目标。
随着士兵们一步步逼近,空气愈发沉闷压抑,恐惧像一张无形的网,悄然笼罩了这片区域。尸狗蜷缩在角落里,浑身剧烈颤抖,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突然,一名士兵停下了脚步,他锐利的目光仿佛穿透了黑暗,死死锁定在尸狗藏身的角落。他皱了皱眉,迅速向同伴示意,让他们靠近。士兵们迅速行动起来,将那个角落团团围住,紧张的气氛瞬间达到了顶点。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这名停下脚步的士兵并非活人,而是一个死去已久的鬼魂。他的面容扭曲狰狞,双眼泛着幽幽的绿光。紧接着,更多的士兵鬼魂从四面八方涌现出来,他们无声无息地围住了倒在地上的黑袍,那黑袍仿佛是一个神秘的符号,吸引着这些鬼魂前来。
周围的空气开始泛起诡异的波动,仿佛有无数只无形的手在黑暗中摸索,你们无法看见那群士兵的身影,但他们三人却毫不犹豫地一同冲上前去,以惊人的力量硬生生地将那只正在颤抖的尸狗撕裂成了无数碎片。惊恐万状的狗眼被随意地丢弃在三人脚边,那眼球依旧闪烁着令人心悸的诡异光芒,仿佛仍留存着生前的怨念。尸狗的嘴里还紧紧叼着一只瘦弱的花斑土狼狗崽,小狗崽无助地望着眼前这三个陌生人,它那双湿润的眼睛里充满了恐惧与绝望,仿佛在无声地恳求他们救救自己这弱小的生命。
小狗崽的眼神中充满了对生存的极度渴望,它细小的身躯因恐惧而不停地颤抖着,却依然顽强地不愿放弃一丝生机。就在这时,白羽缓缓蹲下身来,目光复杂地凝视着小狗崽,他的眼神中既有怜悯又有犹豫,仿佛在做一个艰难的抉择。片刻之后,他终于鼓起勇气,缓缓伸出那只略显颤抖的手,小心翼翼地绕过尸狗锋利的獠牙,轻轻地将小狗崽解救了出来。小狗崽在白羽的怀中蜷缩成一团,仍旧不停地打着哆嗦,但那双眼睛却紧紧盯着白羽,流露出感激与依赖的光芒。
此时,周围弥漫着一股愈发诡异的氛围,空气中似乎充满了阴森的鬼气,让人忍不住心生寒意。那被撕裂的尸狗身上,竟然缓缓地升起一丝丝黑色的雾气,它们如同有了生命一般,朝着士兵们猛地扑去。一些士兵像是被无形的力量撕扯一样,痛苦地呻吟着,身体扭曲变形,现场顿时乱作一团。那死后的尸狗似乎比活着的更加令人害怕,它散发出的阴冷气息让人毛骨悚然。就连站在尸群中的黑袍人也显得极为不安,他跌跌撞撞地站了起来,那双深陷在黑暗中的眼睛充满了惊恐与迷茫,仿佛也在畏惧着这股未知的力量。
周围的士兵们纷纷后退,生怕被这股诡异的力量所波及,整个战场陷入了一片混乱与恐慌之中。
三人见状,立刻抱起小班狗,从古庙中匆匆逃出。黑袍人在他们身后愤怒咆哮,扬言绝不会轻易放过他们。古庙内,狗吠与人声混杂,场面一片混乱。
白羽满心好奇,边走边问李逸:“那尸狗活着时并不凶猛,为何一死就变得如此可怕?连黑袍人都有些忌惮。”
李逸神色凝重地解释道:“那尸狗并非凡间普通的狗,而是天狼与天狗的后代,血统非凡。据说,它们死后会化为极为厉害的厉鬼,既保留生前的怨念,又携带惊人力量,因此异常凶猛。黑袍人虽实力强大,但面对这种蕴含古老诅咒与怨念的存在,也不敢大意轻敌,毕竟谁也不想惹上这等麻烦。”
这尸狗冒着永世不得投胎的风险,护着几人也算是对我们收留它孩子的一种报答。三人郁闷地琢磨着,为何这里会突兀地矗立着一座古庙,而他们又险些成了招魂仪式中的香烛祭品。远远望去,庙宇宛如一张巨大的人嘴,在幽暗中静静张合,透出一股毛骨悚然、寒意逼人的诡异气息。夜色朦胧,庙宇轮廓若隐若现,仿佛被一层神秘薄纱轻轻笼罩,更添了几分诡异色彩。
月光倾洒,庙宇斑驳的墙壁与残破的屋顶在银辉映照下,显得愈发阴森可怖。微风拂过,草木摇曳,沙沙作响,宛如鬼魅低语,让人心底升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恐惧。庙宇门前散落着破碎陶罐与干枯树枝,一片荒凉破败,似乎许久无人踏足。
他们小心翼翼地靠近庙宇,每一步都异常沉重,生怕惊动未知的存在。火把在夜风中摇曳,投下斑驳影子,与黑暗交织,营造出更恐怖的氛围。
突然,一阵风吹过,庙宇的门吱嘎一声打开,仿佛有无形力量在推动。他们紧张地注视着缓缓开启的门,心中恐惧与好奇交织。就在这时,阴暗门内,竟有一个又一个被尸狗啃食过的士兵爬出。这些士兵虽已死去多年,但尸体勉强保存完好,今日却像被尸狗的尸魂再次啃咬,缺胳膊断腿,模样惨烈至极。
他们脸上挂着惊恐绝望的表情,似乎生前经历了无法言说的恐怖。盔甲残破,血迹斑斑,诉说着生前的悲惨遭遇。士兵们的出现,为古庙增添了几分鬼诡气息。
三人看着这些士兵,恐惧与不安涌上心头。他们不知士兵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更不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火把在夜风中摇曳得更剧烈,仿佛连火焰也为这恐怖场景颤抖。
他们想要逃离,双脚却像被钉在地上,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看着士兵们一个接一个从门内爬出,缓缓逼近。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紧张感,仿佛随时会有可怕事情发生。
就在这时,庙宇内突然传来一阵低沉诡异的声响,宛如古老咒语在耳边回荡。三人惊恐地看向庙宇深处,却什么也看不见。只能感受到那股神秘恐怖的力量不断逼近。白羽颤抖着对师哥说:“师哥,不如用术法封了这里吧。”
师弟,我的想法与你一致。此地犹如一片积尸之地,应是上古战争的遗迹。如今祭灯已被破解,我担忧会有歹人趁机招引怨灵,给人间带来灾祸。尽管目前尸狗与尸魂暂且被压制,但我深怕百年之后,这里终将成为祸患之源。
因此,我们三人各自祭起了灵物。我祭出玉佩,光华流转,护佑四周;师弟唤出宝剑,剑气如虹,震慑蠢蠢欲动的怨灵;另一位同伴则施展法杖,灵光闪烁间,青笛横空而出,发出清脆悦耳的笛音。一时间,尽管阴风阵阵,无数怨灵在四周徘徊,却不敢轻易靠近我们。
随着灵物生效,四周灵光四射。天空中落下无数碎石,将庙宇及山间填成了一片平地。一阵雷声轰鸣后,豆大的雨滴哗哗落下,远方的天边渐渐泛起了鱼肚白。
雨势逐渐减小,我们三人相视一笑,深知这暂时的安宁来之不易。我提议:“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尽快离开,将此事告知师门再做定夺。”师弟与同伴点头赞同,随即我们收拾行装,离开了那里。那只斑点小狗无论三人如何逗弄,都丝毫不予理睬,只是静静地趴在玲儿的怀里,显得病怏怏的。它的眼神黯淡无光,失去了往日的活力与灵动。偶尔,它会努力地抬起头,但随即又因无力而迅速地垂下。玲儿心疼地轻抚着它柔软的背脊,眼中满是怜爱。小狗的毛发似乎也不如往日顺滑,透露出几分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