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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山挥动大戟斩出,也不恋战,再次卷积起一捧妖气不见了踪迹。
“该死!”
“布阵,杀了那些杂碎!”
鸠摩苛抬手一挥,站立于其身后的诸多僧人立即脚下生风扑杀了过去,口中念念有词,转而掏出了一柄柄令旗插落在地。
远处的鸠摩苛反手抛出了手中的佛珠。
随着佛珠的坠地,地面之上平白生出一枚枚血池,血池蠕动,从中走出一个个赤身裸体,周身血红一片,手持弯刀的人影。
“你,悟了吗?”
伏猛直直凑在只剩半截身体的怪魔眼前问道。
怪魔:“……”
“不悟啊?”
怪魔连连摇头。
“你还给我摇头?”
“不悟那就去死吧!”
“咔嚓!”
一口咬下,怪魔当即被伏猛当做零食给塞了牙缝,爪子上下掂量,铜匣立即被其抛向了黑山。
失去了控制的红白双煞好似陷入到了癫狂中一般立即变得杂乱无章起来。
殊不知杂乱无章,才是真正的冲煞之势。
“宝贝师侄,当心了,那些东西要拼命了!”蔗姑手持桃木剑,好似下一刻就会跺地请祖师一样。
“死啊,死啊!”
两煞舍弃了身前的对手,随即合二为一。
一时间,虚空的污浊晦气立即凝聚成了两团不停翻滚的血云。
血云不停蠕动,直至从其中飞驰无数道密密麻麻的骷髅。
骷髅呼啸,齐刷刷地攻向了几人。
“金光咒!”
“金光凝形!”
“将兵!”
眼见自家大师兄并没有出手的欲望,石少坚等人立即闪身扑了上去,上来就是杨凌霄传授给他们的金光凝形。
寸寸金光化作手持刀兵的人影,迎面便斩碎了一层又一层的骷髅。
“师兄,借力给他们来个大的!”杨霸抬手拍碎几个不停旋转的骷髅,随即将自己的大剑给召了出来。
这把宝剑虽然不是自家干爹的青云剑,但也不是什么凡物,剑身上面有两道符咒,一道为风,一道为火。
“来!”
九人心有灵犀一般站在杨霸背后,将法力尽数借了过去。
“转!”
杨霸双目灿金,翻身催动宝剑上面的风符绞杀了过去。
宝剑转动不休,引动阵阵风火之势崩碎了半空血云的同时斩向了远处的双煞。
“挡住!!”
双煞面目狰狞,催动股股晦气迎了上去。
“咔嚓!”
剑过人坠。
“雷神降!!”
十人再次合力催动雷神降。
雷光喷溅之下,双煞立即被锤成了碎片,又被铜匣牵引着遁入到了其中,剩下的喜丧鬼眼见两煞消散,顿时向着四面八方逃窜起来。
但已经动了杀心的众人又怎么会轻易放过他们。
雷光金光卷积,仅仅只是片刻,传说中的大凶大煞之物登时成了石少坚等人的练手之物。
这一幕让这股下意识地拍了拍自己的额头。
不对啊!
什么时候降妖除魔这么容易了。
说横推就横推,一点儿都不拖泥带水。
祖师爷,这还是我茅山的行事方式吗?
你告诉我刚才碰到的是红白冲煞?
明明就是一群小垃圾好不好?
杨凌霄,真壮茅山啊!
“老妖怪,归你了!”
伏猛将手中的铜匣抛了出去。
黑山:“……”
我要一个打残的东西拿回家当茶壶泡泡啊?
“来了!”
杨凌霄手持七星宝剑,一剑点落,太极剑印当即震散了半空的晦气。
晦气四散,等待众人的则是密密麻麻,还在不停增加的扒皮血鬼。
放眼看去,足有数百上千。
“大师兄,这又是一堆什么东西?”
霸道威猛面露疑惑地问道。
别误会,这玩意儿是真没见过!
杨凌霄背剑于后,一双深邃的眸子中毫无任何的情绪波动。
这些如恶鬼般的东西,正是被扒去皮肉,抽离魂魄的从而炼制出来的扒皮鬼。
“满嘴的佛祖慈悲,实则满肚子的鸡鸣狗盗!”
“你们的佛,就教给了你们这些东西?”
杨凌霄双目灿金,透过那密密麻麻的扒皮鬼,随即落在了远处的鸠摩苛身上。
“孽畜,你敢亵渎我佛?!”
一众手持铁棍的僧人咆哮连连。
“聒噪!”
“戕!”
杨凌霄一眼扫落,言出法随的神通催动,那些用来充当阵基的僧人好像是被人夺了魂魄一样神情立即变得浑浑噩噩起来。
双眼呆滞,随即在鸠摩苛惊骇的眼神中生生扯断了自己的脖子。
“妖魔!!”
鸠摩苛浑身法力奔腾,发出一声仿若狂狮般的吼声。
控制一个凡人对于他们来说轻而易举,但只是一个字便让圣宗的精锐弟子自戕于原地,还生生扯断了自己的脖子。
如此手段,简直就是闻所未闻,听无可闻。
中土的道门,行事居然比魔宗还要狠厉?
“聒噪!”
杨凌霄持剑一刷,太极剑印频频在半空翻转,然后兜头向着鸠摩苛所处的方向覆盖而去。
你都打算暗中偷袭我了,我度你下去去见祖师爷没意见吧?
技不如人,那便死!
“不好,金刚琉璃身!”
鸠摩苛浑身金光一闪,然后演变成一座金灿灿的金钟将其笼罩了进去。
剑印下轰,金钟当即被震碎向周遭。
“贫道这一套下来,你可能会死!”
鸠摩苛:“……”
茅山,应该是一个正经的门派吧?
怎么教出来的弟子都是这副嘴脸。
身上的煞气一个比一个重,出手一个比一个狠辣,心性一个比一个果决。
对待这群玩意儿,你最好一次性将其给灭喽,否则等待你的将是无休止的追杀。
“该死,草率了!”
鸠摩苛暗骂不已。
“好一个茅山的小崽子,真当本活佛……”
“跪!”
“挡住!!!”
鸠摩苛浑身法力冲起袈裟,双手合十暴喝不已。
但很快他就骇然地发现,自己的双腿止不住地向着地底下跪去,任凭他如何催动法力都无济于事。
最终在其青筋暴起之下,重重跪在了地上。
“叩!!”
“不……”
“天王……!”
“彭!”
“天王助……!”
“彭!”
“天王助我!”
“彭彭彭!”
接二连三的叩首之下,鸠摩苛额头已经出现了寸寸血光,却也只能猩红着眼睛叩下了一次又一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