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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仲卿吓得瑟瑟发抖。

“臣不知,陛下明鉴,这些事微臣也是今日才得知,都是那沈氏蒙蔽微臣,微臣冤枉…”

他现在只想尽快把自己摘干净,却不知,此话一出,便已承认了自己私纳外室。

嘉平帝脸色铁青。

“你不知?不知什么?私纳外室的不是你?你还敢喊冤?”

秋仲卿急出了冷汗,脑子里一团乱麻。

事情发展到今日这个局面,着实让他措手不及。

他正在思考着如何替自己辩解,孙嬷嬷便冷笑一声,“秋尚书可真是会替自己开脱!沈夫人受秋家养育之恩,又由长辈安排嫁得良人,本是心存感激的。可你私欲作祟,妒恨之下,害死裴思颀,又撺掇他的母亲嫌恶沈夫人,将其浸猪笼,再来一个英雄救美。这些事,你哪件不知?”

“你假借青梅之谊,苛待嫡妻,家宅不宁。便是当初在庄子上,沈夫人受到的诸多苦难,不都是你有意为之么?你步步紧逼,叫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迫得她沦为你的外室,将她圈养在外十多年。她死在除夕夜,你嫌晦气,生生等到元宵之后才偷偷将她下葬。”

“公主因养母之死大病一场,你还险些将她活埋…”

北齐这边以苏启明为首,原本都冷眼旁观,听得最后这一句,纷纷变了脸色。

慕容璃也不知还有这些周折。

杀害朝廷命官,逼迫良家女子为外室,在不知真相的前提下活埋女儿…

哪一桩都不是人干的事。

嘉平帝只觉得今天脸都丢尽了。

他算看出来了,今天发生的一切分明就是秋明月安排好的,故意当着满朝文武爆出秋仲卿的丑事,将秋仲卿彻底钉死。

秋仲卿慌乱之下怒声道:“胡说八道!我明白了,这都是你们的阴谋诡计。冒名顶替入我府中,借着秋家女的身份嫁入王府,居心叵测,如今又联合外使污蔑我北昭臣子,其心可诛。陛下—”

他到底还有点脑子,知道祸水东引。

比起他那些不尽不实的罪,嘉平帝如今最恼怒的应该就是秋明月的身份。

“微臣不查,被妖女蒙蔽,以至她在我北昭妖言惑众,乱了朝纲。所谓北齐公主,也不过是这刁奴片面之词,不足为信。还请陛下明察,诛杀此女,以正朝纲!”

还真是心狠。

也真会颠倒黑白。

不过想到秋明月之前闹出的那些事,许多大臣确实心有不满。只是如今她身份未明,也没人跳出来做出头鸟,都选择静观其变。

和秋家有姻亲关联的,则都黑了脸。

秋仲卿自己干了那么多缺德事,还敢让皇帝明察,他有几个脑袋?

孙嬷嬷愤然道:“我胡说?邕州距京城”三千里之遥,你远在京城,又是如何能够未卜先知裴大人遇难,又派人去救沈夫人脱离苦海的?那庄子是你秋家的,沈夫人自小养在你母亲身边,颇得爱重,她不过只是去庄子上避世静养,若非你授意,那些人又如何敢肆意编排欺辱?”

“沈夫人纵然落魄,却也是清白人家的女儿,被你多番相逼走投无路,你冤在何处?”

“你苛待嫡妻,虐待府中妾室,丧尽天良,禽兽不如。”

秋仲卿大怒。

孙嬷嬷先一步道:“陛下若不信,可审问秋仲卿身边的长随周信,当初就是他奉命推裴大人入河,也是他撺掇裴老夫人,沈夫人所居宅院,也是他安排的。”

秋仲卿心头一凉。

此时他才反应过来,孙嬷嬷敢当庭揭发他,必是有实证。

眼看闹得不成样子,终于有人站了出来。

“启奏陛下,秋尚书再如何私德有亏,依律详查,是非功过自由陛下处置。如今最重要的,还是太子妃的身份。”

是秋明霞的公公中山伯,因着姻亲之故,他总不能冷眼旁观,否则难免落人话柄。

“世上相似之人何其之多,一张画像并不能说明什么。若太子妃真为北齐公主,孙氏为何不早早传信北齐,以至于让堂堂一国公主在别国以外室女的身份生活多年?岂非折辱?”

秋明月看了他一眼。

这话确实说到了点子上。

堂堂一国公主,流落他国十多年才想起来要找,这父爱有够迟钝的。

苏启明脸色微变。

“此话有理。”

新上任的礼部尚书也站出来,“且不说秋尚书家事如何,太子妃身为皇家媳,若身份不明,只怕天下物议沸然,于太子殿下清誉有损。”

嘉平帝脸色和缓了些,看向慕容璃。

“太子有何看法?”

慕容璃起身走至正中央,淡淡道:“无论太子妃出身如何,都是父皇赐给儿臣的妻子。儿臣只知,她并无过失,毕竟她也没有选择自己出生的权利。若她真的居心叵测,只怕儿臣早已身首异处,又岂会好好的站在这里?”

去年千秋节,他突然从轮椅上站起来,对外的说法就是秋明月给治好的。

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总要有个搪塞的理由。

嘉平帝听出来了。

儿子并未计较秋明月的欺骗和算计,瞧着倒是有几分情谊。

他沉默半晌,又看向孙嬷嬷。

“朕也很奇怪,你既口口声声说你家主子是北齐公主,既有法子传信北齐,为何要等到今天?”

孙嬷嬷能在叛乱中把一个婴孩儿救走,自然也不傻,且今日局面主仆俩早已想好了所有应对之策,此时也面不改色。

“刚来北昭之时,沈夫人假称民妇是外地逃荒而来,以奴籍在官府造册。沈夫人身份尴尬,民妇也不敢四处张扬打听消息,以免惹祸,只能隐姓埋名,一心抚育公主。直到三年多以前,沈夫人病重,民妇买药之时遇到了北齐来的一个商人,恰好他与宫中有些关系,便想着赌一把,托他传了信。”

“然而北齐那边久久没有回音,民妇只得和公主一起入了秋府。乃至之后种种,皆身不由己。”

好个身不由己!

嘉平帝也不傻,知道她这番话必有水分,也没揭穿,又看向苏启明。

“既如此,贵国为何时隔三年后才出使我朝寻找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