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了房间里。那时候，我被寒冰之力所吞噬。
那股剧烈的疼痛就像是要将我的经脉完全撕裂肢解，已经不只是痛感那么简单了。
直到我的意识瓦解，那股痛苦才终于的消失了。
当我睁开双眼，已是早晨。
林沅霏守在了我的身前，睡在了躺椅上，而李安琪则是照例穿着睡衣躺在我身侧，被我弄醒了。
“你，秦长青。”
“终于醒了…”
“…”
李安琪缓缓地睁开双眼，睡眼惺忪，她轻轻地揉了揉眼睛，试图让自己清醒过来。当她的视线逐渐清晰，看到我的那一瞬间，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和庆幸，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眼眶。
“在那时发生了什么事情吗？你们两个把那个家伙给解决了吗？”
眼下，我最想问的就是这样的一个问题。
我昏迷的那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事情是如何解决的？我又是怎么回到自己家中的？
这些疑问我都想知道答案。
“说到这个我就来气！”
“你不是个东西！不是个东西！”
李安琪急了，急中带泪，数落着我，她的声音带着哭腔，让我感到无比的愧疚。我很迷茫，又不知道从何说起。我看着她那伤心的样子，心中充满了不解。
“虽然你这么说，但是实际上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整个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所以我希望你告诉我。光骂我，我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抓住了她手腕，制止住了李安琪的小拳拳攻势。
“差点就被你打死了…”
“师父…”
林沅霏的声音传入了我的耳朵里，她被我和李安琪的对话给“叫醒”了。
“你在说什么？我什么时候打过你？你别开玩笑了，我怎么可能会打你？”
我傻了，反问道。
“你真的做的很过分的事情。你那时候疯了，进入了狂人的状态之中。霏霏差点就被你打死了…”
“你真狠呐！秦长青！”
“…”
李安琪说着，就开始哭了起来，伤心难过的情绪并不是演出来的。
“啊？”
“这。”
“林沅霏，我。我真的会对你下手吗？”
“我从来没有对你有过丝毫的恶意。你是懂我的，我不可能会对你有恶意。”
“…”
事已至此，我赶紧向林沅霏表明了态度。
“我知道。”
“那时候的你被那股极寒之力给控制住了…”
“所以才会那样。”
“接下来的日子安琪和我都会好好照顾你的。”
“真庆幸我能帮上忙…”
林沅霏苦笑道，没有细说具体的情况。
现在看来，我确确实实是对她们两个人做出了非常严重的事情。
此刻，我的愧疚感也是完全没有办法糊弄过去。这段时间以来，我的生活已经跟她们两个人深度绑定了。
如果这时候他们其中一个人跟我问责，或者是从此不跟我打交道的话，那么我其实是会非常难以处理这样的情况的。
从他们两个接的请假的委托靠接近我的那一刻开始，也许这都是一切的必然吧。
“你好好和霏霏聊聊吧。我先出去…”
“这两晚我一直在你身边霸占着你，确实是有点久了。”
“我先出去，你有什么事情和霏霏问清楚。”
李安琪拿着我给递给他的丝巾擦干了脸颊处的泪水，此刻穿着她的棉袄就急匆匆地离开了。
“…”
“安琪，你这话说的！什么叫霸占！”
林沅霏尴尬地苦笑道，而后微微地低下了头。
…
…
“我想跟你告诉我具体的情况。”
“嗯，遵命，师父。”
在我的坚持要求之下，林沅霏把事情的经过全部告诉了我。当然，这是在她没有被我差点失手终结之前的记忆片段了。
我实在是没有想到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换句话说，我长这么大，都没有经历过如这次这般如此充满恶意且近乎是搏杀的战斗。
“对不起，林沅霏。”
“对不起。”
“长青，不用这样，那时候你也不是故意的。”
“我知道，林沅霏，但我还是要做点什么才行。”
于是，我主动和林沅霏签订了单方面的恶魔契约。
契约内容也很简单，若是我对林沅霏再一次的进攻性行为，那么将、，以我的经脉寸断作为恶魔的祭品。
正如谭谦笛之前类似的做法。
“为什么要做到这个地步？你不需要对我做到这个地步。你一直都对我好。那不是你的本意，我也知道你不会恶意地伤害我。”
“我不希望你为我做这么多，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人，只是你身边的一个比较关系好的朋友而已。”
“现在正好我的林力能够帮助你，我很开心，因为这样的话，我们就是非常对等的师徒关系了。是否能够教徒弟武功？徒弟能够在是否在师父需要的时候贡献自己的力量。”
“你是秦家的公子，将来你是这一片区域的军事总督。你怎么可以肆意的像人们许下这样的契约，接受这样的诅咒呢？”
林沅霏抓着我的手，不断地抚摸着，拨动着我的手指，轻触我指间的缝隙，轻声细语地说着。
“因为我以后想继续依赖你。有什么事情我也会想着分享给你。当然了，你也可以把自己当成你接受委托的一部分。”
“为了防止以后再出现我伤害你的行为。我眼下这么做也没什么问题。”
“而且我相信你是不会背叛我的，你不会以此逼我对你下手或者做一些不好的事情。”
“主要，还是想继续依赖你吧。这是主要的原因，林沅霏，你身上有一股迷人的氛围。倒不是想说你像我的母亲亦或是我缺乏母爱有恋母情结之类的。”
“我就是这段时间相处下来，我觉得你在我身边，我的生活可能会更好一点。”
“…”
我不知道我算不算是在和林沅霏表达爱意，我也不确定这份依赖感算不算是完整的“爱意”。
因而，我没有直接地以示爱的方式向她表明想法，而是更多描述我自己的感受。
这种依赖的感觉，我不明白算不算是恋人的“爱”。
“可是，安琪怎么办？”
“你如此依赖我的话，也许对安琪会不太好吧？最终，你还是要结婚的，至少，为了秦家。”
林沅霏果不其然，又提到了李安琪。
就像我所预感的那样，林沅霏一定会提到李安琪。
现在我们仨的关系已经趋向于明牌了，但谁都不想主动说破。
“没什么不好。难道你不愿意吗？林沅霏？”
“你是因为不愿意才找这个借口吗？”
“如果你不愿意，我也可以放你走。不会以此而报复你之类的。”
我不想说破，因为我不好意思说“你们俩我都需要”这样的话来。
面对两位女子的真情，我说出那样的话来，总归是有玷污真情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