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天上的狼王楚阜接到云悠浅平安的消息那颗懊恼又悬着的心才定了下来。
又急急忙忙的和天尊告了假跑到了凡界,对着兔子气的咬牙切齿,看着她伤的那么重一时又是心疼又是懊恼。
听着兔子委屈说到伤她的人,楚阜划过冷意,南星如今越发不把天界和两宫放在眼里了。
总归是这笔账要算,他会让他付出代价的。
“我带你回去”楚阜并不想让这人掺和进人家的权利斗争里,这人的脑袋本来就不好如同一个摆设,这话他也不敢当着兔子的面说,毕竟兔牙咬人挺疼的。
云悠浅当即摇头拒绝“这具身体的主人于我有恩,我且答应来替她参加半月后的宫宴”
“可人间之事你我都是不可随意破坏改变的”
“这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满足她的一个心愿,我重伤她帮过我,那现在她重伤我也得帮她”云悠浅小手抓住楚阜衣袖,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他脑海中瞬间浮现出小兔子眨着她那双大眼睛,嘴唇微微嘟起,语气娇软的对她撒娇说“求求你啦求求你,你最好了”想着脸突然一红,连忙轻咳了一下然后应了声嗯。
云悠浅觉得他有点莫名其妙,但是见他答应也不再在意。
她都这么说了楚阜自然得留下来陪着这位护着她,吵了一架这人就受了那么重的伤,他也不敢留下她一个人了。
云悠浅原本是想将自己的怀疑说给这人听的,可是又怕只是同名同姓之人让他失望,想了想便决定。
“楚阜,你陪我一起去宫宴好不好”兔子眨巴眨巴她那双圆溜溜的杏眼。
被云悠浅萌了一脸的楚阜连连在她撒娇下败退,只能应好。
而另外一边,等君曦寒回到府里已经月亮已经挂上了枝头。
“荀一,回去休息吧”提着糕点,拾步回到了房内,推开门便看到凤曦羽轻倚在美人榻上看书。
姿势惬意又不失优雅,她的爱好不多,骑马时姿意潇洒,看书时安静入迷。
有的时候她一本书一看便是一天,他让她休息还不乐意。
听着推门声抬眸看向进来的人,看了许久的书眼眸突然转向门口,眼前雾蒙蒙的一片。
回来的人披着散落下的月光,在月色下更是出尘清冷,看向她时那清冷消弭于无形染上了几分笑意。
出声询问道“怎么那么晚,可是鸾雪公主的伤很严重?”放下书下榻接过他的手中的糕点,还很是贤惠的替他理了理衣袍。
这个动作让两个人让两个人一怔,分明她是第一次这样做,可为何竟觉得这个动作熟悉到了骨子里?
两个人的脑海里闪过她替他理衣袍的画面,不同场景,同样的人,她做了好多遍。
倒是君曦寒先回过神来“伤了心脉,我把府中的护心莲让荀一拿去给她入药”
应了一声没忍住又问了一句“可需要其他的,一并拿过去吧”她是大方的人,才不会因为这一点事情泛酸呢!
君曦寒仔细瞧着凤曦羽面上的表情,见她面上风轻云淡,无声叹了气。
若是真的能和荀一说的那般她会吃醋不开心他倒也开心了。
“无妨,你看着来便好,你也算是她的师母”
诧异的看向出声的人,师母?“你是说你是鸾雪公主的师父?”原是她白酸了那么久?
“是天启陛下下旨,不过这事没宣扬,我们师傅关系,也就隐了下来”
凤曦羽突然凑近到了某人怀里嘴角勾着坏笑“那你说给我听,不怕我嘴巴漏风”
某人自然不会放过自家夫人的投怀送抱,双手环住她细腰“娘子是自家人,说出去也无妨”
凤曦羽被这一句娘子叫的一怔愣。
君曦寒倒是没有发现,反而问道“怎么不多点几盏灯,灯光太暗看书对你眼睛不好”
“我嫌晃眼了些,便让铃兰少点了几盏”
无奈也只得随她去,他让人寻的东西也该到了“今日路过七品斋,给你带了你爱吃的枣泥糕如意酥和酥山”嘱咐道“不过酥山太凉,你得少食些”
“无妨,这七品斋的酥山可是极品”看着还没有化的酥山,又看了看某个国师“我记得七品斋在城西,你跑那么远作甚?”
可嘴角却是控制不住的勾起,话语带着她自己都察觉不到的甜意“而且这酥山还没化,你....”
“远不远的没有关系,有没有也化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吃就行了”看她开心,比起他怎么回来的重要的多,这个人就该被千娇百宠才是。
“我就随口说说,你不必当真.....”她当真是没有想过他会因为她的早间起身的一句话,跑到城西。
还未说完便被君曦寒勾起下颌以吻封住剩下的话语。
和她相处久了,便知道她下一句是什么了,所以他决定他不想听了。
凤曦羽并未想到他会突然来这一招,脸颊瞬间泛红,眼眸随之淌着一春汪洋。
本想浅尝辄止,可这下他却不想停下来了。
眸光扫过桌上的糕点,才凭着强大的意志力把自己从她的红唇剥离。
温热的气息撒在她耳边,激起了颤栗。“你的一言一语皆入我心,这还只是糕点罢了,若是哪天,你要我的命也随时可以拿去”
她就像罂粟,美艳的外表迷惑着心智,一旦触碰便是入了骨,想要戒掉是难上加难,虽然他从未想过戒掉。
那垒起的城墙,因为他开始一点点的塌陷,可想到什么,她又亲手把她塌陷的角落一点一点的补了上去。
可是补上去的角落早有松动有了裂痕,她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要活着,要成为爹爹的依靠。
可是现在要的越来越多。
可看着他满脸深情,想问的话差点脱口而出。
她想问他那一次是不是他做的,青叶已经查了个分明,一环一扣,引她入局。
答案已经确定了,何须再问破坏现在的和谐?只是那时的绝望和濒临死亡的感觉,她不想再尝一次了。
她是人,不是物品。
父皇对于她的算计从来没有停下,而爹爹却是为她付出了诸多心血和代价,这条命,不仅仅是她自己的,她得成为爹爹的依靠。
君曦寒,我很自私,也很爱惜自己的命,我在深宫苦苦挣扎也是为了活着,补偿也好,真心也罢,我不要了。
我曾把我的底线亮给了你,可你还是利用了。
就这样吧,提防着自己会因为感情太过信任他人,最后再一次被信任之人所伤。
“何须如此”
“你值得”
她想问他说这话时可有出自真心?若是真心,为什么还能算计的她体无完肤。
可看到他那坦荡无比的眼神,他的眼里装的是她,摒弃掉那些杂念,玉手拉下君曦寒的脖子,红唇便咬上了君曦寒的薄唇。
次日
恰逢君曦寒休沐,夫妻二人懒得连房门都不出,一人看书一人作画,累了便歇着了。
“公主,宫中徐贵妃送来了请帖,是半月后的赏花宴”青叶将请帖交于凤曦羽手中。
铃兰也及时的将午膳端了上来“殿下,这当归乌鸡汤,滋补”说着还对着凤曦羽眨了眨眼。
凤曦羽被她闹了个大红脸,当即换回了青叶的话题。
凤曦羽打开看了看,半月后的赏花宫宴?“百官及其家眷?皇帝也会到场?”
面上露出了厌恶之色,新婚之夜这人是怎么算计君曦寒的,她查的一清二楚。
这南朝的朝堂,乱的很。
“殿下,您前来和亲一年有余,您也知道这段时间里,她们是如何对待我们的”铃兰可是极为不满,他们这些女眷和贵门千金举办的宴会可不少。
“无需与这些无关紧要的人生气,这种事情少参加也挺好,你知道我不喜欢这些,倒是乐的清闲”以那个人对君曦寒的心思,被这样对待倒也不稀奇。
“公主,你不喜欢的和别人漠视我们不一样”听听这不争气的话。
她的公主,就应该是光芒万丈的,怎么可以被别人忽视“且这府内还有个枢喻桉....”
“枢喻桉如何,只要不背叛君曦寒,那就随她去,难不成,你要本宫把那些觊觎君曦寒的人都处置了不成”
对于枢喻桉,有才之人她向来惜之任之。究其原因还有一点,便是君曦寒对于枢喻桉的态度让她安心。
一想到君曦寒,她的心不由的颤动,眸色缠绵缱绻又夹杂着几分复杂。
“可是公主,她太过不敬了”每每想到枢喻桉的态度,她真的恨不得把她丢到彼岸阁的暗房去。
铃兰自然是知道彼岸阁的,不仅知道还十分的熟悉,毕竟她常常在里面拷问罪犯。
“铃兰,淡定”青叶安抚着某位气呼呼的人“你这颇有一股气质”
铃兰顺着青叶的话问了下去“什么气质?”
“你真的要听?”看着铃兰那求知的欲\/望,青叶忍着笑意问她。
“听”无比确定的话语。
“听了不生气?”
“不生气”
“当真不生气?”
“哎呀,不生气”
再三得到确定的话语青叶自然不客气了“你啊,颇有一股皇帝不急太监急的气质”
“好啊,青叶,我今日便让你成为红叶,让你知道为什么花儿为什么那么红”
看够了戏凤曦羽轻咳了一声阻止他们的笑闹,看了一眼气的捶胸顿足的人,戏谑道“铃兰,本就没有了,再捶下去,可更没有了”
要捶的手骤然停下,恼羞的看向自家公主,公主怎么可以这样说她的短板。
她下去之后一定要把公主赏她的雪蛤,拿去炖蓬生果吃了!!!
摇了摇头望向窗外那明媚的阳光“晚点要下雨了,去把我晒的书收了吧”说完转身时笑意便忍不住了。
“........”分明是大太阳,公主就是想要支开她。公主不爱她了,老是当她傻,青叶老是笑她,也不爱她了。
凤曦羽回到房内,看到某个还在榻上国师大人手中拿着她昨天的书。
过去抽走他手中的书“看的那么入神作甚,看我不好么”
伸手把她扯入怀内,挑了挑眉“夫人如此绝色,这书自然没有夫人好看”状似委屈的抱怨“夫人却是经常因为书忽略我,可是我长的不符合夫人的容貌要求”
对于她,时不时的服软才能取得更好的效果,君曦寒对于这人的心里拿捏的恰到好处。
“.....”他那张被世人称为世无其二的容貌,除去之前梦中的牵绊,他的容貌都恰好长在了她的心上。
就是因为他这样,她不仅要吃女子的醋,男的她要醋。
不过嘛,之前确实是她忽略他了,手中的书被她随手丢开,面上带着调戏之色,眸色勾人“那今日本宫就宠幸宠幸你”
“如此,便感谢殿下的宠幸了”
看着他那一脸调笑,脸上热意更深,凤曦羽自然是不甘示弱“给本宫侍候满意了,正房就你一人,若是本宫不满意,我觉得那鸾雪公主是个好例子,本宫也多找几个偏房”
虽然知道她说的是假的,但听到酸味就已经出来了“公主舍得留我独守空房么”
国师大人拿起了他从未试过的一招---撒娇“夫人宠幸偏房,我就会为此不断吃醋难过,你可舍得”还委屈眨了眨那双桃花眸。
不得不承认这话由他说出来的杀伤力极大,魅惑动人,凤曦羽心头一窒,谁说只有红颜祸水,分明这个人才是祸水。
“不舍得”说着便咬\/上了君曦寒的喉结。
其他的犯了难,后面要怎么做,她好像不是很会......
“还是我来吧,公主并不熟练”暗哑的声音响起,一个翻身两人的换了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