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赔罪,赔罪没有赔礼,这个可是说不过去的”
故作惊讶看着刘寄奴,声音在凤禁生刻意下多了几分恍然“莫不是界主觉得你儿子犯了滔天大罪,这礼太少了说不过去?界主果然大方,在下佩服”
手中的折扇向上对着刘寄奴作礼,一鼓作气的把自己要说的都说了,不给刘寄奴开口的机会。
转身便对的君曦寒两人说道“阿撷,阿羽,界主如此大方,库房你们可得空出来放这礼”这话简直就是拿着刀子去片刘寄奴的肉啊。
天尊他们都不由的嘴角抽搐,这话一说赔罪礼少了都说不过去?还说的人家无话可以反驳,还有那个折扇,是为了给人上香吗?说他不懂礼仪那是不可能的,这人百分百就是故意的膈应人。作为受害最深的碧海觉得这位的后招还在后头,赔礼只是开胃菜。
君曦寒无奈却也纵容看着凤禁生,也只能接下好友唱下的戏“若是界主有此心意,那本王和宫主收着便是了,向来龙吟宫的财务皆在凤晨手里,到时入库,凤晨做好记录就是”
“宫主和主上手掌两宫,钱财向来不缺,禁生公子背靠两宫,又是六界第一公子,想来也不差这些身外之物,公子定不会在乎”脸上提着僵硬笑意对着凤禁生赔笑,凤禁生真的是在挖的他肉,这些钱财哪怕是有,他也不会给出一点。“本公子什么时候不缺了这些身外之物了,你难道不知道我穷的只能蹭住在阿撷和阿羽那?”话音一转,又把话题转了回去,他不可能让他把话题绕走“你这个似乎搞错了重点,赔礼该送去两宫,今日界主这边谦虚的赔罪,想来这赔礼少不了,既是我提出的,我定当一件件看过眼再入库”凤禁生笑语吟吟看着刘寄奴,仿佛刚刚看着南星出现气得全身发抖的人不是他一样。
众位仙尊听着凤禁生在那里胡说八道,都恨不得过去给他两个巴掌清醒清醒。
六界中谁人不知,六界第一公子凤禁生才华横溢,权势滔天,一身宝物让人都趋之若鹜,两宫对他更是如亲弟那般,兵将都任由其调遣,何人不羡。
还缺这身外之物,还穷的只能借住两宫!!怎么他们就没有办法住在两宫?
你能想象一个富可敌国的人来你面前说自己贫瘠吗?
你能想象一个身材纤瘦的人同一个身材臃肿的人说“我竟如此丰腴,我定要消减下来”
现下他们就是这种感受,果然每一次禁生公子一出马,损自己的同时也在损他们。
刘寄奴手上的青筋暴起,深吸了一口气将溢出的火气强压了回去,现在还不是时候。
看到还在狼狈趴在地上的南星骤然点燃了心火,斥骂道“废物,你还快给朕起身,等着朕去扶你吗?回去给朕滚去思过!”
若这次赔礼不到位,多少人要看轻蒂王界又要往他头上扣上什么名声,这些赔礼他可以养活多少兵将。
眼底快速闪过一丝暗色,凤禁生果然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终有一日,他定然让凤禁生后悔今日所为。
可惜刘寄奴想着可以掀过去了,但是凤禁生犹在不满,没有人比他更加希望今天一切都是顺利的,他不痛快了,别人也休想痛快“看令郎这般,本公子觉得界主还可以多养育几个,若是没有力气了,本公子送你几个鹿茸补补身子”
说着便真的从袖中掏出了鹿茸递给刘寄奴“这些鹿茸是在下的一点心意,还望笑纳”
“............”刘寄奴无言的看着凤禁生手中的千年鹿茸,脸色肉眼可见的黑了下来,却不得不强撑着笑意,只是那眸底隐藏的杀意越来越浓烈。
那些仙尊一脸唏嘘的看着凤凤禁生手中的鹿茸,谁能告诉他们,为什么凤禁生会随身携带这个强身壮体的药,莫不是?他们似乎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凤禁生看着他那样子越发变本加厉他平生最喜欢落那些人虚伪的脸皮“可还是嫌弃鹿茸不够,本公子这里还有万年何首乌,还有一些其他上千万年补身子的药还是全给界主了吧,就权当多谢界主让人把那些赔礼抬到两宫的谢礼罢了”
说完还觉得不够那般,又加了一句“若是界主觉得不够,那我一定多去找找再送去蒂王界”
强忍着火气接过那些补药,看向南星的眼神越发寒冷,他的两个儿子太废,一个为情,一个没脑。
“多谢公子为寡人操心,只望公子可以送的长久”话里的深意在场的人都听的明明白白。
君曦寒和凤曦羽看戏的神情散的一干二净,将凤晨拉到了一旁。
“既然界主都这般说话了,本王也不得不插一脚了,如若禁生公子掉了一根头发,本王都算在你儿子的头上”声音不大,却偏偏让在场的人听的清楚,他就是毫不掩饰的要让所有人知道,凤晨背后有人护着。
“今日我们在这阿晨还要受这个威胁呢?本宫差点以为界主得偿所愿了呢”
“原来是黑夜啊,本宫界主已经老眼昏花到不分昼夜了”他们还在呢,就有人来他们面前威胁凤禁生。
凤禁生对着他们竖起了拇指,阴阳怪气和威胁,他们在行。
讽刺他做白日梦呢?那些仙尊玩味的目光让他如同针芒在背,忍着屈辱嘴里吐着感谢的话“多谢禁生公子的..的药!赔礼朕一定送到!届时定让这个逆子亲自送去赔罪”说完抓起南星便消失在众仙的眼前。
看着刘寄奴走后,凤禁生转身对着君曦寒夫妻挑了挑眉“如何,不错吧”
笑的一脸自得,他向来随心随性而为,到底是他们两个给足了他底气。
看着凤禁生那傲娇求夸模样,以往喜欢上前与他拌上几嘴的李桐嫣却不知为何一退再退,退至众仙身后。
本就娇小的身影被这么一挡便什么都看不到了。
“凤禁生,何时你才放得下宫主,何时我才可告知你我的心意,何时....何时....”李桐嫣抱怨的语气带着哽咽,让人听着莫名的难受,本就背对着那些仙尊不让他们发现自己的狼狈,微微低头,那一颗颗豆大的泪珠顺着那精致的玉颜滴到地上消失不见。
李桐嫣抹了一下鼻子很快把情绪调整了过来,努力的给自己挤出了个还算满意的笑容,不经意的慢慢回到原来的地方,好似从未离开过。
“确实不错”犹疑的目光上下扫了风禁生一眼“你怎么身上带着这些不值钱的玩意”
其实他更想问他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但是小凤凰在旁,他也不好多问。
支支吾吾半天也答不出来,他也不敢说他找这些是为了给阿撷泡酒吧,毕竟这位看他清冷禁欲,他也得为阿羽的婚后生活着想,谁知道刘寄奴这王八羔子来了,只能借花献佛了。
“罢了,不想说就别说了”眸色扫过李桐嫣立马有了决定,凤晨不行,那他只能多拿点宝物补贴狐王了。
“确实做的不错,你可是在刘寄奴心口挖了块肉啊”凤曦羽也是忍俊不禁,她着实没有想到凤晨那么损。
“那是,也就本公子为你们这么操心了,你们是哪辈子修来的福气,有本公子这个好友”
君曦寒对着凤禁生挑眉道“多谢凤晨公子为两宫争取来的赔罪礼,作为奖励........”
还没有讲完就被凤禁生截住了话语“作为奖励,就许我不用去极寒之地锻炼了吧!我觉得我现在很不错了,再去极寒之地锻炼,让别人怎么活”
君曦寒“.....”
凤曦羽“.....”
李桐嫣“.....”
众位仙尊“.....”
“怎么样,我这个提议不错吧,极寒之地这种地方,前去一次就够了,再去一次就没有刺激性了”凤禁生说的那一脸苦大仇深,说道极寒之地还恨不得把那几个字都嚼碎了。
君曦寒有一种想要捂脸的冲动,“你若再说,本王和你保证,让你现在就去极寒之地”
众仙就在旁边看着凤禁生上演了一出变脸,从苦大仇深变成了兴高采烈,更是无言,就是不知为什么,现在很想挥刀。
“多谢诸位今日前来,来日,我与阿羽成婚之时,定邀各位前来吃酒”
一时之间道喜的声音纷纷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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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凤梓墨似乎还沉浸在刚才的盛世美景中未出来。
脑海中闪出君曦寒夫妻恩爱的模样,不自觉的开口道“阿溯,你说朕何时才可以与朕心爱之人相遇”
先帝英年早逝,凤梓墨是他唯一的子嗣,那时他才十六就被推上了那高位,一坐就是四年,本是最逍遥自在的年纪,却用稚嫩的肩膀扛起了一个国家的责任。
勤勤恳恳兢兢业业的做好皇帝的职责,以至于到现在他连女子的手都没碰过,说他是个感情白痴也不成问题。
也不是女子们不主动,那可是天子谁不心动呢?
天子身旁并无妃嫔,一旦得宠,便是后宫的第一人,奈何天子并无纳妃嫔的想法。只要有女子靠近他,总能被他的言辞刺激到怀疑人生。
且他身旁还有个国师,所有人都知道皇帝和国师亦君臣亦友,基本天天在一起,他们两个人站在那便是一道风景线,让她们怎么选择,还有就是他们每次想靠近皇上都会突然全身发冷,国师身旁都可以滴水成冰了。
“臣对感情之事一概不知,不过陛下宅心仁厚,必定会取一个贤良淑德的女子为后”这时凤梓墨稍微侧首,就会发现清溯看他的眼神中并不清白,是从未有过的隐忍和深沉。
清溯的眼神从未离开过他,可惜凤梓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并未发现。
当凤梓墨回过头看他时,他已经恢复了之前的清冷。
现下也是他的错,作为国师,应当给他选秀,劝诫他为皇家开枝散叶,这个才是他的责任,儿女情长从来不是一个好皇帝该有的,敛下思绪“陛下,自先皇驾崩至今已有四年,您已过守孝期,在不选妃了,皇室宗亲该着急了”
说来讽刺,作为国师,他该为国家为皇帝着想,作为清溯,他怎愿?又怎甘让他去娶别人。
“三年的孝期已过了,我如今也是弱冠了,是啊,该娶亲了”凤梓墨的声音越来越低,莫名的心像是空了一角,让他空落落的难受。
先国后己,才是为臣子该做的,凤梓墨,待你真正的坐稳江山之时,我也就该走了。
你我本是君臣关系,可我从未料到你把我当成知己朋友兄弟。
他该知足的,至少在他身边陪着他,看着他勤政爱民,一点一点的收紧了权利。
他这颗心还是动了不该有的心思,想要去拥有,和他共赴一生。
他的身份,注定了不能离经叛道,更何况,心上人还是一个帝王,甚至他也捉摸不透的帝王。
陛下,你让我该如何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