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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用餐时,何雨柱见到韩老大早早回家,没在食堂吃饭。到了下午,韩春明便出现在何雨柱面前。此时的韩春明尚显稚嫩,全然没有日后精明的模样,毕竟是个中学生。至于苏萌,如果她也还在念书,何雨柱或许就少了兴趣,毕竟她小时候的确爱折腾。

“这位就是何主任,你的差事他亲自安排的。我可跟你讲明白了,你要是惹得何主任不高兴,今晚回家我就用皮带抽你。”韩老大气势汹汹,因为他父亲早逝,家中事务几乎全靠他撑着,长兄如父的道理尽显无遗。

“你别吓到孩子,午饭吃了没有?这两个鸡蛋带回去,晚上补补。”何雨柱接过韩老大的话,语气平和,关心备至。

何雨柱先前留了两个煮蛋,别小看了这两枚鸡蛋,这也是一种笼络人心的手法。韩老大接过了这俩鸡蛋,心中充满了感激,随后匆匆回去开工了。

“何主任……”

韩春明早上正在街上游荡消遣,被他的大哥直接叫了回去。接着大哥说有了新的工作安排,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被送到这儿来了。

眼前这位的职位想必很高,要不然怎么会有一间偌大的办公室呢?在家里的大哥说一不二,可是和此人说话还得陪着笑脸。

韩春明听说在厂子里干活的都是一般工人,而那些坐在办公室里的人才是真正的有能力的人。眼前这位有着宽敞的办公室,肯定是能力超群。

“你去过京城的鸽子市吗?”

何雨柱指了指身旁的椅子。

“去过……”

韩春明闻言心中一惊。平时他也干过不少鸡鸣狗盗之事,院子里那些废弃的烂铁条之类的东西,全被他偷偷拿到鸽子市去卖钱了。难道这事儿让面前的领导知道了?

“你知道那里的行情吗?”

听到这话,韩春明有点迷糊地摇了摇头。

“拿着这五块钱,你不用来这里上班,工资照常发给你,但你要帮我做一件事:把京城各大鸽子市场的物价调查清楚,写一份报告给我。按照这种格式,写出来了这五块钱就是你的;如果做不到,你的工作也就没了。”

韩春明一听何雨柱的话,不由吓得一哆嗦。

他对鸽子市场的行情确实不熟悉,但为了保住这份工作以及眼前这五块钱,他无论如何也得拼一把。

何雨柱知道这小伙子脑袋里有很多鬼点子,只要给他安排具体的任务,很快他就能上手。

时间过得飞快,当天何雨柱回家时,刘光福两兄弟已经把玉米送到了,虽然不清楚何雨柱打算做什么,但对他吩咐的事,两人从不打折扣地完成。

这两天二大爷也好奇两个儿子到底在忙些什么,可这两个小子嘴却像上了锁一样,就算动用老子的威严也没能撬开。

不过二大妈说得对,反正现在跟何雨柱一起做事,他是整个钢厂里的红人,万一将来能帮两个儿子安排些工作也不坏。

二大爷越想越觉得有道理,这两个小子平时就爱闲逛,若真能成为何雨柱的心腹手下,总归比闲在家里强,更何况这几天他们也没回来吃晚饭,家里还省了些粮食。

何雨柱回来时,娄晓娥白天已经忙碌开了,现在她已经做好了几锅食物。

“等人齐了以后,你就站边上,让他们去做工。但有一步非常关键,就是要你自己亲手,或是我亲手去添加那些材料。”

为什么奶油爆米花跟这个时代的其他爆米花不一样,原因就在于何雨柱加入了来自未来的调料,这是他的独家技术。

“嗯……”

娄晓娥满含深情地说。虽然何雨柱身边的女人不少,但能够管这个事的只有她。在娄晓娥心中,自己就像是个掌柜的一样。

“真香啊!”

依旧用习惯的称呼,当刘岚带着她的嫂子到达时,立刻就被现场这些诱人的食物吸引了。

“每个人只能尝这点儿,等你们向别人推荐时,也就知道该怎么说。记着,我们不能随随便便供给,你们这么大口吃一口就要一角钱了。”

看着这些人享用,娄晓娥顿时感觉有些心疼。

“这就要一角钱?”

刘岚惊讶地说。如此算来,刚才她至少吃了三块钱的食物,相当于买了近6斤玉米面的钱。

刘岚的嫂子吴云,家中条件与刘岚相似。听说这里有晚上赚一元钱的工作,就赶紧跟随刘岚前来。没想到刚开始还没动工,却先消费了不少,只是这东西实在太美味。

这时,何雨柱让大家安静,正准备对众人讲些什么,秦淮茹带着妹妹秦京茹回来了。正如电视上的场景一样,秦京茹皮肤白皙细嫩,足够吸引许大茂的目光。然而,比起秦淮茹来,秦京茹似乎少了些韵味。

路上,秦淮茹还在考虑如何将堂妹介绍给何雨柱,以便未来的日子能更好过一些。但到了院内,才发现人已经很多了。

余莉、余海棠姐妹……

刘岚与吴云姑嫂……

还有大三家的一家五口。

刘光福与刘光天兄弟俩……

加上她两姐妹,现在有13个人了,还不算何雨柱和娄晓娥。

“大家安静一下,今天晚上有份挣钱的机会,不过事先说明,只要有人参与,如果泄密,我们都会受影响,没有人能过好日子。”

有些话说在前头很重要。这种事情若被发现,最妥的办法就是主动交出货物,不必把事情闹大。何雨柱尤其看向秦淮茹和大三大爷,他们是不会为了钱财铤而走险的人。

“柱子你放心吧,全家都准备好了。”

大三爷笑着说。

至于工资分配,这确实令何雨柱头疼。每个人的待遇都不一样,具体说明也相当麻烦。

刘岚和于莉都是每人两块钱,刘岚的嫂子则是一块钱。为了照顾嫂子,刘岚一分钱都没私吞。而于莉却跟三大爷谈好了,每人八毛,这样每人多贪了两毛。算下来,三大爷一家五口人中,除去于莉外还有四口,也就是说每晚于莉能多赚一块钱,加上她自己的两块钱,一晚总共赚三块。

于海棠的待遇和于莉一样,也能得到两块。然而,秦淮茹的情况有所不同,何雨柱只给了她五毛钱,秦京茹同样也是五毛钱,不过秦淮茹只会给秦京茹两毛钱,自己则扣下三毛钱。

“大家有没有异议?如果没有异议,我就来安排。于莉和刘岚留下,其他人都出去卖东西,你们俩和我一起在这儿干活。”

作为主要负责人的何雨柱吩咐完后,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坐下看书,其余的事就交给娄晓娥来处理。他明白,不能什么都亲力亲为,如果什么事情都管,自己恐怕连喘息的时间都没有。必须让每个人互相监督才行。

每人都拿了多少货?拿回了多少钱?这些账目必须算得一清二楚。虽然允许有一两包的损耗,但如果有人从中作弊,那他就不再客气了。

“姐,为什么你能拿五毛钱,只给我两毛钱呢?”

秦京茹在家时什么都不懂,只知道每天能赚两毛钱,还包吃住,便毫不犹豫地来了。到了这儿才发现一切都不同了,堂姐竟然扣下了她大部分的工资。对于一个农村姑娘来说,一个月赚六块钱已经是非常好的了,以前辛辛苦苦干一年恐怕连六块钱也存不到,这就是当时的城乡差距。

听秦京茹这么一说,周围的人对秦淮茹的态度顿时冷了下来。你本来就只拿了五毛钱,还克扣了那么多,一下子就拿了百分之六十,只给了人家百分之四十,这样的行为实在是太过分了。

秦淮茹尴尬地笑了笑,然后把堂妹拉到一边。

“你愿意干就干,不愿意干的话,我可以立刻回老家找四妮子,你觉得一天给她一毛钱,她愿不愿意干?”

即便一个月挣六块钱,对于农村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秦淮茹绝不会放弃自己的好处,所以只好威胁这位“傻侄女”……

秦京茹此时气得脸色铁青,但也没有别的办法,毕竟她在外面没有根基,只能任由秦淮茹摆布。不过秦京茹并不是真正的傻子,从进来到现在,她已经明白了何雨柱是最大的领导,所有的命令都是他发出的。如果自己能与何雨柱搞好关系,岂不是就能摆脱堂姐的压制?

“你可不要乱动其他心思,不然我可不会顾念姐妹情分,村子里排队等着做这件事的人多了去了。”

秦淮茹老谋深算,秦京茹稍微露出个眼神,这个做姐姐的心里就全明白了,瞬间把秦京茹的想法压制下去。

一番暗斗之后,最终还是秦京茹败下阵来。

“赶紧过来帮把手,每人装一百包去卖,卖完了回来领工钱,晚上再结算。”

见她们两个迟迟不过来,娄晓娥有些不满地说道。

虽然秦淮茹怕何雨柱,因为何雨柱实在太厉害了,这几个月没少吃亏。但对娄晓娥,她却不太担心,一个过了气的许大茂的妻子罢了,哪方面都比不上自己。

秦淮茹突然想起了件大事:虽然今晚何雨柱还是会留在她家,但现在秦京茹这个糊涂的妹妹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