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亲爱的柱子,求求你,姐姐我一夜没吃什么了,真的饿了呢。”
秦淮茹再度施展她的撒娇神技,搂住了何雨柱的手臂,开启了求情模式。
之前,何雨柱在这些软玉温香之下,总能轻易心软妥协。
但今日的情景迥异以往,他干脆地声明这鸡蛋不是那么好拿的,并且给秦淮茹普及了一则新的道理。
秦淮茹何其精明,不然也不会从乡野之 ** 人头地到了城里,当然明白何雨柱的心思。
“柱子,就连你也要这般对待姐姐?许大茂那样欺负我已经够了,你也要跟他一样的行径?”
秦淮茹哀声诉苦,泪如泉涌。
何雨柱却丝毫不为所动,自顾自地享用着那半个已经入腹的鸡蛋。若你还是没有动作,这盘鸡蛋看来我要全收下了。
“是不是想从我这里得到些什么才行?”
秦淮茹一改之前的姿态,猛地起身,看起来像是预备行动。
昔日,何雨柱见到这样的架势便会条件反射似地服软闭眼。
然而,这次却是另一种局面,何雨柱双腿交叠,睁着眼睛像看热闹似的注视着她。
你要有种,就来试试……
谁输谁赢,还未可知呢。
“你……”
秦淮茹一时又气又窘,怎么也没料到一向好说话的何雨柱会提出这样的条件。
啪的一声,
他拉灭了房间里的灯光。
秦淮茹本能后退,不承想一条力道十足的手臂拉紧了她。
“柱子,你不可以……”
秦淮茹万万没有料想到何雨柱的胆识竟然至此,过去就连触及她手指尖都会脸红,今日竟敢有此举措。
在这个时代,不少人甚至都吃不上几顿饱饭,而靠着她的存在,这家人时不时还能吃上些荤腥,但此时的代价终于要一并清算。
几番缠斗过后,昏沉的室内灯光再次点亮,何雨柱带着一抹戏谑的笑容打量着狼狈不堪的秦淮茹。
“你、你……”
秦淮茹愤怒不已,只是那愤怒是真还是假,唯有自己知晓。
面对厂里那些纠缠不清的关系,何雨柱心中少了一份束缚;更况且她妄图通过自己的努力让他背负起一世的抚养重担,这回他也得以尝到些甜头。
尽管作为女性的一丝尊严迫使她开口责难,
“鸡蛋快要凉了,赶紧吃完。我去睡了,一会儿把你的洗脚水倒了。”
何雨柱语气轻松地下着指示,仿佛在指挥自家仆役一般。
秦淮茹倍感耻辱,此时即使眼前美食也失去了诱人的魅力。
之前还能靠三寸不烂之舌蹭到美食,但如今却是拿出了真金白银……为了这几个蛋,自己居然亏欠了这么多。
双方对峙了约十几秒后,秦淮茹终归抵挡不住内心的馋意,泪眼婆娑地吃光了大半盘蛋……
这可是自己的辛勤付出,不吃白不吃。那晚,何雨柱睡得异常安稳,甚至还在秦淮茹的床上做了一个好梦。
反观秦淮茹昨晚却难以入眠,不停地翻身,直到天快亮时才迷迷糊糊地睡去。不过,她很快又要起身。
院中突然传来声响,何雨柱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原来是许大茂和娄晓娥又打起来了。这对夫妇因为孩子的事,三天两头就会吵架。
听见东西摔在地上乒乓作响,何雨柱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那些东西虽然普通,但万一其中有一两件是值钱的呢?何雨柱匆匆穿上衣服,赶紧过去看看。
“何傻柱,你……”
何雨柱跑进后院,正好碰上出门的娄晓娥。清早时刻,人的精气神最足,这两人恰好就撞上了。
何雨柱不知所措,急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幸亏娄晓娥没骂他是流氓。
“滚回你自己家去吧,你们一家人资本家,少来烦我!” 许大茂在屋内怒吼,夫妻吵架啥话都能说出来。
何雨柱向前面看了看,地上散落的都是普通的白瓷碎片。如果是古董,他肯定比两夫妻更心疼。娄晓娥瞥了何雨柱一眼,径直走了出去,心跳却不由自主加快了。
何雨柱确实是条汉子,比起许大茂强太多了。许大茂只不过是个嘴硬的人,真正比较起来,两者根本不在一个水平上。
娄晓娥心里一慌,不禁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颊。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无缘无故地想起这些?她决定不回父母家,主要是不想让他们担心,所以只有老太太那里可以去。
何雨柱当然知道他与娄晓娥之间的那种感情。他既不抗拒也不排斥,甚至还带有一份关心。刚才听到他们的吵架声,他首先想到的是许大茂会不会打人,其次才是那些可能值钱的东西。
见到许大茂捂着头走出来,何雨柱就知道对方肯定是吃了亏。
“你怎么哪儿都能碰到你?闲得慌吗?”
许大茂一向看何雨柱不顺眼,一出门就开始骂。
“懒得理你这些烂事儿……”
“这些到底是什么玩意儿,你看你看!你是不是在这儿哄骗我呢,如果我把这些带走,我妹妹肯定说我被你给唬了。”
何雨柱已经在心里打定了主意,想把它们全买下来,但关键是要装作一脸嫌弃的样子,否则他的意图就会暴露。
“老兄,别这样,这些东西拿回家不过是装饰用的。老实说,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如果不是因为你我还会拿出这些东西让你瞧瞧?你人脉那么广,送些出去,文化人士最爱这些了。”
许大茂赶紧挽留住何雨柱,万万不能让他出了这道门,他要是走了去哪儿找这门生财之道?
“得了,谁希罕这种破玩意!”
何雨柱仍然连连摆头,他就是要逼着许大茂报出个价格,只要你不提价我就要走……
“对了,还有字画呢,你看墙上挂着的,画得多精彩……”
此时的许大茂实在是找不到合适的词汇来形容墙上的字画,但无论如何得把何雨柱留住,这样的机会一过可就不复存在了,这批宝贝堆在这里很久,一直无人问津。
“就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许大茂,我看你是存心不良。咱们从小时候到现在,你何时对我有过好事?你拿这些破烂来骗我?赶紧滚蛋吧。”
何雨柱瞥了一眼墙上的几幅画,虽然其他几幅不如郎世宁的宫画值钱,但确实都是真品。他心里此刻正计算着娄晓娥家还藏有多少这种宝物。
“你现在不一样了,成了干部,再不是从前那个工人,将来与你交往的多是知识分子。如果你家中没有这些东西,又如何能融入他们的圈子?我是真心为你考虑的,你想想院子那几位老前辈为你想了?跟我比他们可差多了。”
许大茂尽量表现出自己真诚的一面。
“地上墙上所有的破烂……哼,这些画作,全都要四十块?”
许大茂见何雨柱似有些心动,认为可能是自己的说服力发挥了作用,便打算借此机会狠狠宰何雨柱一笔,开出了四十块的价格。
当何雨柱听到这个价格时,几乎忍不住想把口袋里的两百块钱掏出来拍在许大茂脸上,但他清楚不能这样做。
若真这么办了,只怕许大茂会立刻回过神来,对方虽愚钝,可并不完全是个傻子。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这么一大早起来还没清醒吗?这些破烂你竟然索要四十块,你知不知道这钱能买多少东西,比如多少斤的猪肉呢?”
何雨柱迅速穿上衣服,大步走向门外,心里明白许大茂肯定会追上来。
“柱子柱子,你等等,买卖需要双方商量,你怎么能急匆匆就想走了?你考虑一下我之前说的话。将来你打交道的都不是普通院落里的人。没有话题聊天怎么建立关系呢?三十块钱,三十块钱全部归你。”
许大茂勉强降低了价码十块。
“话确实说得在理。我最近见过几个人,家家户户差不多都有类似的东西。不过你想骗我也不容易,二十二块钱吧,你看看怎么样。同意的话都打包拿走,不同意你自个留着。”
何雨柱一开口便将价钱砍去大半,态度相当果断,但何雨柱明白这样做正符合两人之间的实际情况,也能减少对方的戒备。
“好,二十就二十。咱们俩还有什么计较?不过我可事先说清楚了,这箱子里的东西归你,但这箱我自己留着有用。”
日常生活中,这些宝贝都存放在箱中,许大茂觉得即便不带走箱子娄晓娥也未必注意到变化。
更重要的是,这个箱子还是优质牛皮材质的,远比箱中的物件值钱。
“木头的箱子我收下,别的就不用了,我有其他的存储需要。”
那木箱并不是寻常物,它有一定的年份,具有特殊价值。
看到何雨柱并不要牛皮箱,许大茂立刻同意,记起岳父曾经说过这牛皮箱是个老古董,还是民国前英国运来的,当初花费不少大洋。
至于那个木质的箱子,许大茂早就不在乎,只要傻柱愿意用二十块把这些杂物全带走,那就算是做了一场好买卖。
完成交易后,许大茂渐渐觉得何雨柱也没那么讨人厌。
趁着早晨没人起床,他们两人迅速将物品搬到了何雨柱的住所,途中许大茂仍在抱怨贾张氏将这里弄得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