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朋友,你还真藏着不少宝贝啊?”
何雨柱取出一只茶碗,正是娄小娥家使用过的那一只。
尽管微笑回应,何雨柱并未多言,虽然对王慧信任有加,但在古玩领域自己是个门外汉,话多难免出错。
多说易失口,少语少麻烦。
“这物件虽不是清代三朝精品,却是出自嘉庆年间,只惜仅有一只,给你两万元已是相当优惠了。”
王慧迅速给出了估价。
即便彼此是老同学,谈钱归谈钱,在市场上这只茶碗的合理价约为两万八至三万元左右,出两万已是厚待故人。
“其实我有整套的,之前没有拿出来只是担心这些并非真正的古物,如果被识破岂不是在你面前出丑?”
解开包裹后,除了那只茶碗,还有一把茶壶及另四只茶碗。
正品尝茶香的王慧愣住了,这些物品虽非清宫御制,但整套保存完好,实为罕见。
“你家收藏得太好了,几乎没有任何损坏。”
戴上专业手套,王慧逐一细致检视,心中想这可是自六十年前保留至今。
“若仅有单只茶碗,收藏价值有限,建议卖掉;但你手上的是完整一套,除非真急需用钱,否则最好自留。”
房间内无外人在场,王慧压低了声线,长期的经验告诉她这些宝物极具增值潜力。
“我还是考虑卖掉吧,我对这类物品不太感兴趣……”
何雨柱为何收藏?六十年代这类物件比比皆是,如今首要之急便是换取钱财,尽管市场上有人以低廉的价格出售,但如果物品真有价,可能就要花更多的钱才能购得。
这时,王慧想起在高中校友群聊中提及过何雨柱的情况,据说因家贫导致妻子离开,或许这段经历对他的态度转变起到了某些作用。
王慧儿心下也认为何雨柱的老婆没眼光,能出得起这种东西的人怎么会没钱?
“既是这样,我也就不绕圈子了,咱俩同窗那么多年,我坦白告诉你,若是拿到拍卖行去,应该能卖出个五百万上下,你这个品相很好,甚至可以卖到六百万,但是要扣除百分之十五的佣金,最终到手的就是五百万,如果你信任我,四百五十万我可以拿下。”
出于个人能力的最大化,王慧儿向何雨柱提出了自己能给出的最佳报价。
德古斋作为全国性的连锁品牌,自然会有一批实力强大的收藏家顾客,他们为了得到心仪的藏品,舍得花大价钱。所以,即使以四百五十万购入,对德古斋来说仍是有利可图的。但对于何雨柱而言,这已是他能够触及的价格上限了,毕竟他的销售渠道远不如专业的古董商家。
“行,就卖给你了。”
本以为何雨柱还会再考虑一阵,毕竟这件藏品极其珍贵,没想到他会如此干脆地答应。难道是因为我们同学的关系?
“你不再四处考察考察了?”
“咱们高中三年的同学了,我还信不过你不成?”
读书时代,王慧儿便是个正直的女孩,虽然长得出众,吸引了不少富二代追求,但她却始终不变初心。
更何况有德古斋这样的大牌子在。
随后的一切进展得很顺利。两位鉴定专家仅用了五分钟就完成了所有的检验工作,因所有藏品真伪无误,双方随即签署了合约,完成了交易付款流程。
带着疑惑,何雨柱很快便告别离去,毕竟一天时间宝贵,还有很多事情等待他去处理。
四百多万虽然在二十一世纪可能算不上什么惊人之财——大概够换套中等偏大的房产——但在六十年代,那可是能干一番大事业的数目。
嘟嘟…
跨界交易成功。
获经验20点。
背包容量扩大至20立方米。
系统提示音响起后,何雨柱迅速行动起来,租赁了一辆货运车前往当地最大的批发市场,只要是能看到的商品都买了个遍:肉禽鱼类、面粉大米……各类蔬菜、各种调味品……
短短两小时内,车子就被装载得满满当当,大约正好填满他那扩容后的背包。
他花3000元租了一个小型仓储,另外花了500元雇佣工人协助卸货,如此一来,整整一天也就过去了。
何雨柱估算了一下时间,推算现在六十年代那里天色应接近黎明。
收起所有物品到存储空间后,给父母汇了一万元,并且编造了一个领取了额外津贴的小谎解释资金来源,免得双亲太过好奇。
随后立刻赶往就近的银行提取了十万元现钞。
汗流浃背地回到家之后,再次返回了1960年代。
幸亏拥有这个私人储存空间,不然十万块钱在这个年代需要一万张十元面值的钞票,满屋都会堆得满满当当的。
然而,最令何雨柱振奋的,是这里的时钟仅仅跳过了短短半小时。
咦……
系统还真是对自己特别厚爱。
两处的时间比率竟然是1:20。
在1960年代待上20个小时,只相当于现代社会的1小时。
同样,如果从现代回到这里,自己不用担心时空不一致带来的问题了。
太让人欣喜了!
一夜无梦,直到破晓。何雨柱摸索到床头,发现连手机和闹钟这些都不存在,真是需要尽快去买个手表。
院子里的人们纷纷起身,大家都关注着外头的动向,想要知晓昨晚的事情会如何收场?秦淮如家的钱究竟要不要还?
何雨柱的500块,加上许大茂的40块。
若秦淮如真的偿还了这笔债务,那几乎是四合院的第一富翁了。
“哥哥,今早吃什么呢?”
雨水边梳理着凌乱的发丝边眯着眼走了进来。
“随便弄点吃的就好,我熬了几个蛋和些瘦肉粥。”
何雨柱若无其事地说道,却不知在当时的年代,这顿早餐已是极为丰盛的了。
鸡蛋、瘦肉粥?
何雨水瞪大眼睛望着桌上丰盛的早餐……
“别急着享用,先拿个蛋,再把这碗粥送去老奶奶那边。”
雨水还没从惊讶中恢复过来,何雨柱已经将东西递到了她手中。
老奶奶对傻柱确实是极好的,甚至最终把家产都托付给他。许多人说是为了晚年有所依靠,然而,即使仅是为了这套房子,也必须好好孝敬老人家,更何况她的儿子与女婿都已经为国捐躯了……
“妈,我不爱吃这些,我也想喝瘦肉粥。”
院里人都住在同一屋檐下,当何雨水端着饭菜走出门的时候,小槐花已经被香味勾得不行。
看了看面前粗糙的玉米面粥,根本难以入口。
“这个没心肝的家伙,一大早就吃这么好吃的,都已经是个大人了,吃了顶什么用?不如给我们孙儿吃,还能让他长长身体,从前有什么好菜都是先让我们品尝的。”
贾张氏同样不满意眼前的早餐。
当初何雨柱带回饭盒,晚饭和第二天早上的部分都会分一些出来吃,那时候饭菜还算丰润。但现在这样的食物,谁还咽得下去?
秦淮茹也怀念起以往的生活,然而昨晚那一席话之后,还能回到从前吗?五百块钱一分不欠。
“你怎么还不行动?去给她端一碗玉米面粥过来,再要两个鸡蛋。”
贾张氏见儿媳没有动静,忍不住用筷子戳了戳她的手臂。
“我不去,今天就吃这些好了。等我上班时候再去跟他说说看。”
秦淮茹明白修复关系并非易事,尤其是今天一大早再去打扰,恐怕只会使局面更加紧张。
“你记住,谈话归谈话,可如果做出损害名声或者对不起我儿子的事情,我是绝不会原谅你的。”
贾张氏或许也觉得此时并不是最佳时刻,但还是提醒了一句,必须交代清楚这些事情。
雨水这丫头怎么回事啊?从来不替她哥哥洗衣服,今天难道太阳从西边出来不成?
尽管棒子面粥口感不佳,这老太太却一口气喝了两碗。此时,她手持空碗,眼巴巴地望着正在院子中洗衣服的何雨水。
秦淮茹心中不禁泛起酸楚,如此一来,自己岂不是更无机会接触何傻柱?
从前总是帮忙打理屋子洗衣物,现如今这些活计都被何雨水承包,她自个儿的打算也就此搁浅。
话虽这么说,但妹妹替哥哥洗衣服,这事儿比她这个年轻寡妇来得合理吧?
就算真有人做媒,恐怕也不会有多少非分之想,顶多赞叹一句妹妹懂事。
“给你十块加上几张粮票,在食堂时多吃点好的,今晚回家来,哥有份惊喜给你。”
何雨柱望着妹妹瘦削的身影,心中甚是不忍。
最近让雨水常回家住,也好让她补充补充营养。
“嗯,谢谢哥。”
雨水兴冲冲地接过了钱,昔日她每月也只有五块生活费,当时也觉得理所应当,未曾有过异议。
“你瞧瞧,你看看,这些都是我家的钱,就这么乱花,我恨不得一把掐死这对兄妹。”
老太太的心结又上来了,那五百元虽说是赔偿的,可到了她这里就成了家产,怎能轻易让人拿走?
秦淮茹虽表面未发一词,但心底如刀绞,那些本该属于自己的钱财,怎容得何雨水任意花费?
婆媳俩竟不知,兄妹间的扶持是多么合情合理,她们又凭什么置喙?
上班的时间到了,院子里众人依旧未散,就连许大茂也是步履蹒跚地来到了秦淮茹门前。不知秦淮茹同他说了几句,这家伙竟也不再折腾了。
利益交换……
何雨柱心头一闪过这词,知道从秦淮茹那儿再掏四十元已是奢望。
“傻柱,昨日从我家拿走的东西是我陪嫁的财物,这是两元,你把这些东西还给我吧。”
当何雨柱路过许大茂家时,娄小娥已经等在那里。
“你要早说呀!那天回家随手放了下,结果早晨一起床就不小心撞翻了桌,现在那些残片还躺在屋子里呢。要么你自己回去取吧?早上雨水还批评我,说花两元买这些旧物,差点把我打了。”
何雨柱说得十分认真,那副神情仿佛奥斯卡最佳男主角般无可挑剔,直叫人难以不信。
哼……
娄小娥愤愤地转身欲走。
“你别急,有件事我要告诉你。秦淮茹家不是欠了你们四十元吗?你们得盯着点儿许大茂,小心戴绿帽子。”
何雨柱说完,心情愉悦地哼着小曲离开了。
戴绿帽子?
草帽?
变绿了?
娄小娥是个机灵的女孩,很快察觉到了异常,昨晚许大茂吼得如雷贯耳,今早却忽然变得异常安静,这是怎么回事?
“许大茂,给我出来!”
许大茂家中的争斗因何雨柱的一句话再度上演,而他还在蒙中,脸已被娄小娥抓了两道伤痕。
“师父,您来了,茶已经为您准备好了。”
何雨柱一进食堂,马华便递上了他的专属瓷杯。
何雨柱在这食堂中收有九大 ** ,其中马华为首,尽管其余的几人也算不错,但在马华作为长子的情况下,其他 ** 几乎没有为师傅泡茶的特权。
食堂内有个胖子,曾在何雨柱去餐馆打工时,背地里做出了不利于他的事。
“你去跟胖子说,告诉他这里学徒已足够,让他回到轧钢厂去。”
对于何雨柱的决定,马华颇为不解。在他看来,这个胖子小伙似乎相当勤劳,不知为何师傅突然不要了?
“明白了,我现在就去办。”
如今的时代,一日为师,则如再生之父,师命如山,马华虽心中疑问重重,仍毫不犹豫地执行任务。
周围人也心生好奇,纷纷忙手头的活计,猜度胖子何故触怒师父。
何雨柱若想立足,周边的不安定因素必须彻底清除。
“傻柱啊,不对,你一点都不傻,你应该叫个聪明柱。”
刘岚急匆匆进来,何雨柱眼眸一亮,秦淮茹经常来访,这下可找到挡箭牌了。
“你怎么想的,换个新绰号也挑挑?”
对于“聪明柱”的称呼,何雨柱并无好感,总觉得与自称“大聪明”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