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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了。”他眼珠乱转,“这偌大一个东宫,还有孤不能去的地方吗?”

他又不知道她在换衣裳。

如何能怪他。

他也……也没看见什么。

姜遇慈披上外袍,笑意吟吟,“殿下说的是,这东宫以殿下为尊,自然是哪里都能去得的。咳咳……”

她捂嘴轻咳一声,“只是不知殿下深夜造访,有何贵干?”

夜景殊双手负于身后,踢了踢腿,原本想要找麻烦的心态变得有几分心虚。

若不是他用她身体时落了水,又怎么会导致她受寒。

回想起姜遇慈毫不犹豫跳下水来救他,给他渡气,夜景殊一颗心脏怦怦乱跳。

“孤……这是孤的寝殿,孤为何不能来休息?”他低着头踢腿,不敢看姜遇慈的眼睛。

都怪她亲自己,害得自己如今脑子里都是她。

讨厌死了。

“哦。”姜遇慈了然点头,“殿下金尊玉体,自然该在主殿休息,是妾僭越了,妾这便离开。”

“咳咳……咳……咳咳咳……”

姜遇慈咳得不能自己,眼尾都泛起了红。

夜景殊挠头,后退一步,“罢了。”

“孤不与你计较,你想睡便睡吧,免得到时候说孤亏待了你。”

“孤才不是这种人。”

言毕,他迈着正步出门,还体贴地将门重新关上才离开。

趁着夜色一路行至膳房,厨房伙夫纷纷跪下行礼。

夜景殊摆了摆手,“太子妃嗓子不舒服,你们熬些雪梨水送去备着。”

“是。”

夜景殊心说,他才不是心疼她,他只是愧疚。

对,就是如此。

他绝对不会心疼姜遇慈。

等她病好了,他绝对要好好罚她。

两人的身体换了回来,夜景殊毫无压力地去上朝。

姜遇慈一觉睡到自然醒,小绿端了雪梨水来,“太子妃娘娘,喝着雪梨水罢。这是殿下昨夜亲自去膳房特意吩咐给您做的呢。”

小绿语气轻快,面上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

她觉得殿下一定极为看中太子妃娘娘。

但姜遇慈却完全不这么认为。

看着瓷碗中的雪梨水,姜遇慈只觉得夜景殊是在敲打她。

他是看出来自己在假装风寒了?

将碗中甘甜的糖水喝下,她擦了擦嘴,“殿下可下朝回来了?”

“回娘娘,殿下已经回了,正在书房呢。”

“好。”姜遇慈理了理身上的衣裳,“你再去准备一碗雪梨水,我给殿下送去。”

“是。”

东宫书房。

夜景殊坐在书案前,手中捧着一份奏折,看了半晌。

事关定州,父皇特意交给他处理,但他的心思却完全不在奏折上。

放下奏折,两指指关节敲了敲桌面,影三悄无声息在他面前站定,“殿下。”

“嗯。姜遇慈今日身体如何了?可还咳嗽?吃药了没?给她准备的雪梨水喝了吗?”

影三闻言,挠了挠头,“殿下,属下来时,太子妃娘娘还未睡醒。”

“不过听小绿说,太子妃娘娘的身子并无什么大碍。”

听见影三的回答,夜景殊从椅子上站起来,“怎么还未醒?她是猪吗?”

“不对,会不会是发高热昏迷了?小绿没发现?”夜景殊在头上拍了一把,“孤得去看看才行。”

影三看向夜景殊的目光里满是好奇,看得夜景殊莫名其妙停下脚步,“你因何如此看着孤?”

闻言,影三连忙低头,“殿下,属下只是在想,您这是对太子妃娘娘动心了?”

这几日,他不再过问姜离的情况,反而是对姜遇慈关心有加。

夜景殊猛地睁大眼睛,像是被人捉了尾巴的猫,“你胡说!”

“孤会对姜遇慈那个坏女人动心?”

“怎么可能?”

“她一点不如阿离温柔懂事,粗鄙又野蛮,孤这辈子绝对不会钟意于她。”

他的声音越来越大,眼珠乱转,胸膛剧烈起伏,像是为了让自己相信般又重复了一遍。

影三被他吓了一跳,连连后退,“殿下,殿下您别急,属下信,属下信您心中只有姜大姑娘。”

夜景殊眼睛一瞪,“你信什么信!”

“孤已经娶了姜遇慈,不会再对阿离抱有非分之想了。”

影三急忙捂住嘴,依旧后退。

他怎么说什么殿下都要生气。

他自己听听,他说的不离谱吗?

“见过太子妃娘娘。”

“您怎的站在门口不进去,殿下不在书房吗?”

姜遇慈端着托盘回头看向管家,“没有,怎么了?”

管家朝她拱了拱手,“回娘娘,姜大姑娘给您递了帖子,邀您明日去游湖。”

“这样。”姜遇慈走下台阶,将托盘递给管家,“我知道了,这糖水送你喝了。”

“是,多谢娘娘。”

目送姜遇慈走远,管家笑得见牙不见眼,刚举起碗,书房大门便被人从里拉开。

管家浑身一抖,急忙面向夜景殊行礼,“见过殿下。”

夜景殊听见姜遇慈的声音时心尖都颤了三颤,她听见了?

目光在院内搜寻一番,没看见她的身影,“姜遇慈呢?”

“回殿下,娘娘已经走了,看方向,应是回了寝殿。”

夜景殊看着管家手中的瓷碗,蹙起眉头,她定是听见了。

“行了,你先下去吧。”

“是。”

“等等。”

夜景殊轻咳一声,指着管家手中的瓷碗,“太子妃送的什么?给孤留下。”

“……是。”

等管家和影三离开,夜景殊端着雪梨水进了书房,“完了完了,她一定听见了。”

“是不是在生孤的气了?”

他在书房内来回踱步,时不时抬手在耳边挠一下。

“孤是太子,她是孤的太子妃,她生气又能如何!”

思及此,夜景殊挺直了脊背,将碗中糖水一饮而尽。

用衣袖擦了擦嘴,他才不会去给姜遇慈道歉。

她本来就不如阿离温柔,他又没说错。

只是偶尔有一点可爱,如在父皇母后面前护着他时,如跳下池塘义无反顾救他时。

但只有一点点罢了。

反正姜遇慈心悦的也不是自己,自己也不会心悦她。

这样才公平。

盯着空掉的瓷碗,碗底干净,映出他的倒影,夜景殊怅然若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