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期定在次年五月。
早在几年前,东方婉约就预定了伴娘的位置,如今的她已成长为一位能够独当一面的女总裁了。
而此刻,在商场上雷厉风行的她正兴致勃勃地为清妩挑选着婚礼的伴手礼等相关事宜。婚纱和场地都是东方暮凉早早就开始筹备的,所有的事情都无需清妩操心,她只需最后拍板即可。
她可以自由自在地去做自己想做的任何事,万事有东方暮凉在后面,做她永远的护盾。
宁家。
“我的乖乖,真的想好了?要嫁给东方家主?”西门梓拉着宁余斌左看右看,看清妩面色红润,就连每一根发丝都散发着精心呵护后的幸福感,她放心地笑了。
这些年,东方暮凉的做法,其实他们都看在眼里,但一想到自己的女儿这么早就要嫁人,总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再说了,她姓西门,而西门家的家主——
西门梓并没有告诉清妩,这些年,西门骅锦一直在暗中为她准备养护的疗品,并融入她的护肤品和菜食中,也给他们服用。如今,他们一直身体健康,连一点小毛小病也没有,水滴石穿,到底是让人动容,不过最主要的还是清妩自己的想法。
“虽然说婚礼在明年,但是我们该准备的也要准备起来了,宁家虽然比之东方家差远了,但我们的女儿总得风风光光出嫁。”
“不用了——该准备的我都准备好了。”一道带着邪意的低磁嗓音从门口响起,西门骅锦一身白色西装,“抱歉伯父伯母,是我不请自来了,这是我为清妩准备的嫁妆清单,请你们过目。”
宁余斌怔愣间接过那一长串的单子,一脸懵的看着西门家的人将一个个大箱子搬入宁家。
这场景......总觉得有点似曾相识是怎么回事?
“阿妩,我能和你单独谈谈吗?”西门骅锦深情地注视着清妩,情深一片的眼神里似乎有什么变化,又好像没有。
清妩微微颔首,“那我们去小花园里走走?”
小花园。
清妩静静地凝视着面前娇艳的花朵,面容柔美沉静。
看着她娇美的侧脸,西门骅锦的眼神变得无比温柔,仿佛能融化人心。
——他也许可以就这样一直看着她,直到永远。
“阿妩,我之前错了,不该强制把你留在身边,不管是因为什么理由,但我确确实实枉顾了你的意愿,我现在才知道,你的快乐与幸福是最重要的,所以今后,我也会成为你最坚强的后盾,护你岁岁无忧。”
清妩转头看向西门骅锦,美好的容颜微微动容。
“今后我为你做的任何事,都是我的心甘情愿。”
这个看似最为浪荡不羁的绝色男人,此刻却为她俯首称臣,全心全意地爱着她——
清妩也接纳的依偎在了西门骅锦的怀抱中,无言回应。
春风阵阵吹动,阳光下的一片片树影摇曳,仿佛在见证这一刻的美好。
......
清妩在宁家待了一周,好好和父母聚了聚,在回去的那天路上——
“贱人!”
百密终有一疏,即使有着层层的保镖与保安。
当清妩还沉浸在和父母暂时分别的不舍中时,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突然冲了上来,手持着尖锐的匕首,眼看着就要捅入清妩的胸口——
匕首瞬间没入身体,鲜血喷涌而出。一脸疯狂的姚欣很快被高头大马的保镖制服。
“贱人!都是你!害我们家破产!你这个勾三搭四的狐狸精——你怎么不去死啊!!!我要杀了你!!!”
南宫御权一手捂着胸口的伤,一手紧紧护着清妩,眼神冷若寒冰,宛若在看一个死人。事实上,姚欣也离成为一个死人不远了。
“姚家恶意竞争,本就犯法,出口的产品还通过贿赂的方式逃过了市场监管局的审查。”
当然,涉及的官员也早就被南宫御权查了出来,送进了铁窗里踩缝纫机。
胸口的伤口阵阵疼痛,南宫御权不想再过多言语,挥手让手下将姚欣带下去。“本来缴纳完罚款也就算了,你偏偏还要找死——谋杀市长,呵,希望你做得出来,就能经受得住后果。”
转头看见清妩担忧的眼神,这还是第一次,清妩的眼中完完全全只有他一人。
霎时,南宫御权感觉胸口的疼痛都减轻了许多,心中无比满足,仿佛心都要软成水一般。
紧接着,一个想法立刻划过了南宫御权的脑海,他放任自己身上的疼痛,放松防备的思绪,“阿妩,别担心,只要你没事就好。”昏了过去。
保镖们顿时惊慌失措,赶紧联系最近的医院。他们没有注意到,昏迷中的南宫御权微微抽搐了一下嘴角。
西门中央医院。高级保密病房。
缠好绷带后,面容苍白的南宫御权静静地躺在床上。当看到医生出去后,清妩也想跟着离开病房。这时,南宫御权虚弱的声音立马响起:“等等……阿妩,你别走......”
很难想象这样脆弱的声音会是那个在官场上执掌权柄、运筹帷幄的南宫御权嘴里发出的。
清妩的心被触动了一瞬,柔声道:“我不是要走,我是去问问医生你的注意事项。换药什么的......”
南宫御权眉间一动,声音更加虚弱了,“我没事。让他们去听注意事项吧,我想你多陪我一会儿。就再多一会儿好吗?我不会多打扰你的时间的。”
清妩微微蹙眉,可是看到南宫御权身上的绷带,微叹一口气,乖乖地侧身,在病床边坐下。
“你......怎么?刚才多谢你......”
“阿妩,你永远不用对我说谢谢。之前是我做错了,把官场上的那一套对付你,用来对付我最爱的女人。今后我绝不会如此了。你也不要有负担,我只是想告诉你。我视你若生命,为你,我可以不顾一切。”
这不是承诺,是本能,是我爱你的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