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
如今这五州这般热闹的吗?!
是个人都往这跑?!
自打重生之后,一堆谜题摆放在眼前。
江逾白都有些恍惚,莫非自己真就如此重要!?
想到这里,江逾白毫不犹豫地朝着瘫倒在地的叶岚依猛刺一剑。
那原本已经昏迷多日的叶岚依,瞬间被这无情而又狠辣的一剑给痛醒过来。
只见她悠悠转醒之际,眼神中还带着几分迷茫与困惑。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如梦初醒般摇了摇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
但眼神依旧茫然地望着江逾白,仿佛对周围的一切都感到陌生和恐惧。
江逾白则目不转睛、定定地看着眼前这个女子。
他心里很清楚——
凡是被搜过魂的人,轻者会遭受身受重创;
重者,甚至可能会失去自我意识。
而从眼前这个叶岚依的情况来看,显然她的神识受到了极大的损伤。
然而,江逾白心中没有丝毫的怜悯之情。
反而冷酷地伸出手,钳制住叶岚依的下巴,并迅速喂下了一颗丹药。
没过多久,叶岚依的目光逐渐变得清晰起来,其神识也渐渐收敛回来。
虽然,眼下目光仍然显得有些迷离。
这时,只听见江逾白淡淡地开口问道:“你是如何从灵界出来的?”
听到这话,叶岚依如同木偶一般呆呆地抬起头,看着身着一袭白衣的江逾白。
嘴里无意识地喃喃说道:“……我通过家族的法器之力,耗费了不少灵力,才好不容易从灵界来到东州……”
听到这里,江逾白的眉头微微一挑,追问道:“来东州做什么?”
叶岚依面无表情地继续回答道:“来找江逾白……”
听到自己的名字,江逾白眉心一动。
“找……江逾白?”
叶岚依眼神空洞,声音毫无生气地回复道:“是的,我一定要找到江逾白,我要让江逾白深深地爱上我。
我要向父亲证明,我才是那个最为优秀出色的女儿……”
听到这里,江逾白不禁从头到脚仔细地打量起叶岚依来。
不可否认,这女子无论是相貌还是身材,的确都是上乘之选。
这……
就是她的底气?
思及此处,江逾白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轻蔑与嘲讽,直接笑出了声。
这些人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
竟是如此地自信?
尤其是沐雪琪那几个人,背刺完毕之后,来了一句。
“大师兄,我后悔了……”
所以呢?
她们这些人,把自己当做什么了……?
究竟是谁给她们的自信,让她们觉得自己可以既往不咎!?
未免可笑!
江逾白面无表情,冷冷地注视着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叶岚依。
继续开口质问道:“就算如你所愿,让江逾白爱上了你,然后呢?”
只见,叶岚依微微扬起下巴,“等他爱上我之后,我自然就能从他那里探知到他身上隐藏的秘密……”
秘密?
江逾白眉头紧皱,什么秘密?
自己身上究竟有什么秘密,值得这么多人费尽心思地想要挖掘和利用?
连他本人对此,都一无所知。
……
此时,南州混元宗。
君昊阳望着这些天来一直要么埋头修炼、要么独自发呆的大侄子南宫逸。
下意识地挑动了一下眉头,脸上露出一副轻松随意的神情说道:“哎呀呀,我的宝贝大侄子如此勤奋努力,这般用心……
想必用不了多久,就能超过我这个当舅舅的喽,到时候可显得我这个舅舅无能至极啊!”
此时,正坐在一旁发呆的南宫逸听到自家舅舅突然开口说话,这才回过神来。
他勉强扬起嘴角挤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回应道:“舅舅,您来了......”
君昊阳微微颔首一笑,轻声问道:“怎么,我来看看我的大侄子,难道还不行吗?”
南宫逸笑着回答:“整个混元宗都是舅舅您的,您想去哪儿自然都是随心所欲的。”
然而,君昊阳闻言后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南宫逸见状,不禁面露疑惑之色,询问道:“舅舅,您这是怎么了?为何叹气呢?”
君昊阳凝视着眼前略显落寞的大侄子,缓缓开口说道:“既然心中有所不舍,那就大胆地去尝试一番呗!
反正如今那个幻影宫的少宫主,已经修为尽失。
想来你那固执的老父亲,应该不会再催促你与她结为道侣了吧。”
南宫逸听了舅舅这番话,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语气略带苦涩地道:“舅舅,您不懂......”
这话直接给君昊阳整笑了,“哟呵,大侄子长大了,心里有自己的想法了,好好好,我不懂。只要你以后不后悔,现在做什么决定都没什么……”
南宫逸听完这番话,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悲痛之情。
“舅舅,这些日子以来,我时常会想起一件事情。
假如当初我能够再勇敢一点,将她从那个如狼似虎、吃人不吐骨头的幻影宫里带出来。
那么此时此刻,她对我会不会已经爱得死心塌地呢?”
君昊阳听到外甥的这番话,先是微微一愣,随后陷入了沉思之中。
过了片刻,他才缓缓开口说道:“也许吧!但是逸儿啊,人生这趟来回哪来那么多‘如果’呀?
倘若连你自己都这般耿耿于怀,对于那位当事人而言,或许所受到的伤害反而会更甚呢!”
说罢,君昊阳轻轻地拍了拍自家大侄子宽厚的肩膀。
然后转过身,迈着沉重的步伐渐渐远去了。
此刻,只剩下南宫逸孤零零地站在原地,目光痴痴地望着从头顶那棵大树上缓缓飘落下来的叶子。
只见其中一片叶子,被一根细细的蜘蛛丝紧紧缠绕住,将落未落。
就这样,在空中摇摇晃晃。
一如此刻,他那颗飘忽不定的心一般。
……
君昊阳在探望完自家大侄子之后,迈着沉稳的步伐来到了混元宗的后山深处。
这片区域,向来都是他亲自设下的阵法所守护之地。
除了他本人以外,几乎无人能够涉足其中。
此刻,他静静地面对着一个微微凸起的小山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