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潇潇见状,没有丝毫犹豫,径直朝着江逾白飞奔而去。
然后一头扎进了,他温暖宽厚的怀抱之中。
“我好想你啊……”
云潇潇此时的声音有些软糯,带着一丝撒娇的味道。
听到她的声音,江逾白感觉自己的心脏之处的血液,又在缓缓蔓延成参天大树。
让他整个人,都变得柔软起来。
于是乎,他抱着她的胳膊更紧了些,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随后,江逾白摸了摸少女散在身后的青丝,凑到她耳边轻声说道:“我也是。”
话音刚落,云潇潇的眼睛里瞬间闪过一抹惊喜和甜蜜,嘴角也不自觉地上扬。
而这一切,直接被一旁的顾云舟看个彻底!
在江逾白突然出现的时候,顾云舟就下意识地一愣,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此刻,他喉咙滚动着,凝视着江逾白怀中的少女,心里泛起一股压制不下的酸意。
江逾白感受到顾云舟的视线,慢悠悠地抬起头来,与他对视。
二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仿佛一场无声的战争就此展开。
顾云舟眼底压抑的情绪,在江逾白那漫不经心的眼神里仿佛暴露得一览无遗。
然而,这一切云潇潇完全不知晓。
她沉浸在江逾白的怀抱中,享受着这份难得的温馨时光。
良久,云潇潇才从江逾白的怀里出来,仰头看着他,满脸好奇地问道:“你是怎么来的?”
江逾白先淡淡瞥了一眼顾云舟,那眼神看似漫不经心,但却让顾云舟心弦一颤。
然后,他低头凝视着怀中的少女,眼中带着一丝笑意,缓缓说道:“空间。”
听到这个答案,云潇潇的眼睛瞬间瞪大,恍然大悟。
不过,由于顾云舟在场,她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此时,江逾白把目光转向顾云舟,懒洋洋地说:“顾大首席,今日怎么有时间来西州呢?”
听到这句话,顾云舟的眼眸微微颤动,“江逾白,你真的变了很多......”
江逾白轻声笑了起来,语气带着些许玩味。
“嗯……上次见面时,你也这样说过。”
顾云舟不禁语塞,他们上次见面已经过去了半年。
再加上三年多前的那次相遇,这三次见面,江逾白每次给人的感觉都截然不同。
第一次见面,江逾白是众人口中的天之骄子。
是顾云舟眼中温润端方、无微不至的宗门大师兄。
他对待那些师妹和宗门弟子,极尽温厚和负责。
第二次见面,那个众人口中本该落寞的他,眼里再无其他!
除了偶尔流露出对云潇潇的温和,一身清冷,犹如寒霜。
第三次见面,也就是这次——
他依旧是,那般耀眼强大。
不同的是,好像多了一些莫可名状的漫不经心……
以及,对云潇潇独一无二的偏爱。
这份偏爱,是当初他那些师妹都不曾拥有过的东西。
曾经那般温润宽厚之人,都不曾如此偏爱一人。
如今略带着几分玩世不恭的江逾白,眼里却只有一人。
此等反差,尤为之大!
江逾白没有理会,尚还处在愣怔之中的顾云舟。
而是将目光投向了,那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云萝身上。
他抬起手来,随意地指向云萝,漫不经心地开口问道:“要不要给她弄死?”
听到这话,顾云舟:“……”
云潇潇直接“噗嗤——”一笑,道:“不要,我好不容易给她灵根挖了,还没看到她在修仙界阴暗爬行的模样……”
江逾白迅速点头表示赞同,语气坚定地说:“好!听你的,咱不弄。”
顾云舟:“……”
云潇潇继续说道:“杀了她,咱们仨都不跑不掉了……”
“哦,是吗?”
江逾白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顾云舟,顾云舟被他眼神看得有些发毛。
只听到,江逾白继续说道:“咱们俩可以躲进空间,让他作替死鬼……”
顾云舟深吸了一口气,感觉自己的额头青筋直跳。
只见他咬紧牙关,一字一顿地说道:“江逾白。”
闻声,江逾白淡淡地扫了他一眼。
顾云舟:“……”
如果他没看错的话,这人刚刚在向他翻白眼吧!?
这放在三年前,实在是难以想象。
究竟是什么事情,让一个端方知礼的宗门首席大弟子,变成这般模样……?
他不过只是在魔窟待了三年而已。
突然,他好像想到了什么,上下打量了一番江逾白,“江逾白,你该不会被夺舍了吧?”
夺舍?!
江逾白细细思索了一番,重生从另一种角度上来说……
确实是,自己夺了自己的舍。
嗯,他这话,也没啥毛病。
“是是是,我看你这躯壳还不错,记得好好保养,等我哪天用腻了现在这个,就夺了你这躯壳。”
顾云舟:“……”
三年前,还能勉强和江逾白打个平手。
三年后,连他脸皮之厚都比不上。
从来顺风顺水的顾云舟,此刻突然陷入了一种莫可名状的挫败感。
……
这边,江逾白从虚空之海出来就巴巴地跑来找心上人。
而另一边,老黄牛左护法任劳任怨地带着刚捡来的瘦猴回到了魔宗。
当守山门的弟子,看到左护法出了一趟远门就带了一个孩子回来,他们心里不禁一咯噔。
其中一人,更是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护法,这是您流落在外的孩子吗?”
左护法一听,先是一愣,然后缓缓开口道:“嗯......你看我俩很像吗?”
守山门的弟子仔细一瞅,发现两人确实长得不太像,于是摇了摇头。
这时,另一个弟子突然开口道:“等等,我怎么觉得这孩子,和江逾白有着三分相像呢?!”
此言一出,左护法也瞪大了双眼,仔仔细细地瞅着眼前这个瘦成猴的少年。
上下打量了一番后,缓缓开口道:“别说,还真有几分相似。”
江问鱼被这么多人盯着,不禁感到有些紧张。
就在这时,又一个弟子开口道:“啊这,难道他是江逾白流落在外的私生子不成?!”
“什么?!”
“私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