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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婉下马车的时候,满脑子都是便宜爹建议的跑路!造个假路引,带着两小只和便宜爹,找个鸟不拉屎的地方隐姓埋名,这日子多爽快!

温婉听见一阵“哒哒”的马蹄声,扭头才看见雷泽信一直跟着她,见姚老夫人离开后,雷泽信方才跟上温婉。

夏日暑气重,雷掌柜晒得满脑门的汗,一见她就开门见山的说明来意,“温掌柜,若是租下那酒楼,您…装修得费不少钱吧?这生意既然莫夫人看好,定然是稳赚不赔的买卖。莫夫人相信您,我也相信您。您这边若是银钱不趁手,尽管吆喝一声……”

温婉听他说得含蓄,便笑着问:“雷掌柜也有兴趣入股我的酒楼?”

雷泽信神色卑微到尘埃里,他搓着手笑:“您背后有魏大人撑腰呢,您这又有门路、又有资金、还有瑞果浆的手艺,做啥会不成功?”

温婉:真没有人是看重她的才华吗?

就是…美貌也成啊!

温婉语气很无奈,“我记得上次雷掌柜还跟我叫穷,说瑞果浆扩大生产线,你是囊中羞涩——”

雷泽信“嘿嘿”笑,“我囊中羞涩,可我岳丈家财大气粗。我只要服侍好夫人,便有花不完的金山银山。”

淦!

她大意了!没有闪!

所以雷掌柜拿的是“家中有十几栋楼收租,但因为要实现人生价值,所以在楼下找了个月薪三千的保安工作”人设。

温婉被这一波波消息激得脑子发蒙,回来的时候人还晕晕乎乎的。

陈妈很贴心的给她端来一碗冰镇皂儿水,温婉睹物思人,一看到那皂儿水就仿佛看到魏峥在温家洗手作羹汤的场景,顿时寒毛一根根立起来。

她斩钉截铁的对陈妈表明态度,“端走端走!我最讨厌皂儿水的味道!陈妈你是不是想毒死我?”

陈妈:……

刚才没想毒死你的,但现在想了。

今儿个还真是:入坟场捡头——叫人摸不着头脑。

温婉心中苦闷没法对人述说,只好抱着两个孩子悄摸抱怨,可惜昭昭听不懂,还以为老母亲在跟她玩,一直抓着她头发“咯咯”笑。

温婉好不容易解脱桎梏,又去跟珲哥儿说。

珲哥儿显然比昭昭聪明,他不但理解了老母亲的话,还很配合的时而皱眉时而叹气,露出丰富的小表情,但是就是不肯开口说话。

温婉郁郁不得志,只好抓住在院子里坐逍遥椅的便宜爹。

温老爹一口花茶一把扇,潇洒似神仙,即使如今腿脚不利索需要拄拐,可他自从出了大牢以后就仿佛变了个人,对做生意的事情越发提不起兴趣,对各种聚会也是唯恐不及,反而一心只想含饴弄孙。

什么程家、什么元家、什么酒楼,都跟他没什么关系。

不过温老爹还是提供了极高的情绪价值,他听完温婉的苦水,认真思索一番,给出了十分具有建设性的意见,“那你干吧。”

“可我心中郁郁,总觉得他们是贪图魏峥的权势,而不是因为我天生丽质又有经商天赋。”

温老爹饮一口花茶,发出一声舒服的喟叹,眯着眼睛看向头顶上那棵枝繁叶茂的槐树,眼神分外迷离,“那就别干了。

“可是天上掉馅饼啊!有便宜不占那我不成乌龟王八蛋了?”

温老爹的逍遥椅“嘎吱嘎吱”响。

“那…那就干吧。”

“可我心里慌,万一魏峥突然想起从前,咱这一家人,除了昭昭和珲哥儿,谁能幸免?”

“那…就别干?”

“不干?就这么灰溜溜的回去?再说,贾氏天天派人盯着咱家这里呢,咱走得掉吗?张来喜的案子刚了,只怕我人还没城门,又来个李来喜。”

“那…那就干吧。”

温婉终于发现便宜爹在溜她玩,不由气道:“爹,你能不能不说废话?”

温老爹“嘿嘿”笑,双手一摊当甩手掌柜,“这酒坊都是你当家了,你说了算呗。你想干啥,爹都支持你。”

反正他说什么,温婉也不听。

索性做个逍遥翁。

温婉摇着头无奈回到屋内,连连叹气:“世风日下啊,人心不古啊,五十岁本该闯荡的年纪…却整日跟自己闺女玩心眼。”

片刻,红梅领着一名十四五岁左右的青年男子相见,“姑娘,巧娘的弟弟来了。”

温婉抱着昭昭在廊下走动,那少年一来就行礼问安,一双眼睛规矩得很,从不乱瞟,这也是温婉放心他替巧娘和自己传递情报的原因。

“温小娘子,我阿姐说这几天一共搜集到有用的消息不多,请您斟酌着考虑。”

那少年微弓着身子,语气不卑不亢,“一则是城内最近抓放印子钱的人,大大小小的已经有几十人落网,这案子由转运司办理,魏大人亲自督办,城内人心惶惶,不少豪门大户贱售手中资产,人人自危。”

“二则是严知州的老母亲病重,这半个月来汤药不断,严大人衣不解带的照料,却药石无医,听闻严府已经准备好了寿衣和棺材。”

少年将巧娘告诉他的消息一一转告给温婉,大小不论,有播州城内查印子钱的大事,也有谁家姑娘出嫁、哪个大人家妻妾又争吵了、哪家官员的公子来花船嫖了。

就像是村口的消息虽然杂乱无章,还不保真,主打一个你乱说我乱听。

温婉让红梅取了二两银子给那少年,红梅知道温婉要开酒楼,自然心疼银子,甚至一度想从温家一大家子的吃穿住行中抠点预算下来。

她当真那少年面没说什么,可等送走那少年后才跟温婉提了一嘴,“姑娘,这小哥送来的消息真真假假,我站花船那儿一天也能打听来,何故还要花二两银子买?”

温婉笑着啐她,“码头那边龙蛇混杂,你去那儿站一天,保管第二天什么难听的话都钻出来了。有些钱,该别人挣,就得让她挣。咱们既然要做生意,就得迅速了解播州城的风土人情,巧娘每日接触的人多,又细心妥帖,是个做哨子的好材料。”

红梅不是很服气,“她就是…就是一个妓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