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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安公主。

怎么听不懂呢。

谢三的爹关小师弟什么事?

谢曦和眨巴眨巴眼睛,瞅瞅这个,瞅瞅那个,过了一会儿,才问了一句。

“殿下想让我亲爹谢赫安当你驸马?”

惠安公主干脆利落的颔首。

“对。”

谢曦和又是沉默了一会儿。

艹,玩老子?

刚才老子提了一句,你就要打要杀,如今却主动要求当我继母。

你们真当老子傻是吧?

只要老子答应,你就再给我扣上砍头的罪名,然后除掉我,你们就能双宿双飞,是吧?

两个老银币!

沈致渊看着那青白交错,时而咬牙切齿,时而冷笑连连的女子,就觉得头疼。

刚欲开口,便听到她道。

“身为女儿,我岂能擅自插手爹娘的亲事,而且做人呐,得一诺千金,一言九鼎,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言而无信之人,与傻狗无异。”

傻狗沈致渊呼吸一滞,怒极反笑。

“好,很好。”

他缓缓起身,高大修长的身躯将女子娇柔的娇躯笼罩其中,阴影覆盖,冷冽的威压扑面而来。

漆黑深邃的眸,此时泛起惊天骇浪,燃烧着熊熊烈火,炙热的呼吸洒在脸上。

谢曦和心尖一颤,忍不住退后几步。

明明怕得要死,却梗着脖子不肯服软。

“你,你攀龙附凤,忘恩负义,言而无信,还联合老情人威胁算计我,我骂你几句又如何?”

沈致渊被气笑了,胸膛剧烈起伏,脸红脖子粗,指尖都气得发抖。

老情人惠安公主一点也不介意被骂,反倒看得啧啧称奇,就差拍手称快了。

小师弟,你也有今天啊。

看戏归看戏,解释还是有必要的。

“你想岔了,本宫是真想找你爹……”做驸马。

“闭嘴!”

话未尽,就被沈致渊厉声打断。

“……”惠安公主。

谢三是如此,小师弟也是如此,一个个的都把她当出气筒了是吧!

“你们爱咋咋地,本宫不管了!”

说罢,甩袖离去,直接抽出一根软鞭,向林驸马走去……

哼,说得本宫没出气筒似的。

谢曦和火上浇油,戏谑道:“殿下都走了,沈太傅还不快跟上,好不容易巴结来的高枝儿,若是得罪了岂不可惜。”

沈致渊怒了。

“谢曦和!”

冰冷刺骨的声音席卷着熊熊烈火,铁青的面容压迫感十足,那双眼似是亘古不化的寒冰,令人后背发凉。

谢曦和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看着盛怒的男人,后知后觉终于怕了。

艹,

她刚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如此羞辱沈太傅,哪怕国公府,谢家都对沈太傅礼让三分。

可她竟然指着他的鼻子骂。

牛逼666啊。

倏的,眼眶泛红,泪眼汪汪。

“你凶我~”

杏眸湿漉漉,水光潋滟,眼角末梢附上一抹薄红,泪珠不要钱一样,扑簌扑簌的往下掉。

任谁看了也会心生怜惜。

沈致渊冷哼,“这招没用。”

谢曦和娇躯一僵,随后咬了咬下唇,可怜巴巴说道:“你说过你会保护我的。”

沈致渊轻挑眉头,清隽的面庞透着几分薄怒。

“保护你之前,我总得保护好自己,不然你想杀我,我若没力气自杀,你岂不是会怪我不懂事。”

谢曦和干巴巴的说道:“我没想杀你。”

沈致渊声音微凉,“言而不信,忘恩负义,仗势欺人,这些罪名你判我多少次死刑了?”

谢曦和闭嘴,不吭声了。

沈致渊又是气笑了,

多年的涵养愣是没用,拳头握紧放松,反复多次,也没将心中那团邪火给压下来。

“好,好,好!”

“我竟不知自己如此不值得信任。”

此时此刻。

谢曦和也稍微发觉自己好像误会他们的关系了,可看着怒不可遏的男人,她恐惧的吞了吞唾沫星子。

努力挺直背脊,颇为淡漠的说道。

“沈太傅,等你冷静下来,我们再谈吧。”

说罢,她扭头就走。

脚步急促,就像是后面有疯狗追一样,连周小丫李宛兰都顾不上了,下了高台后拔腿就跑。

一溜烟儿的上了马车,飞快的消失在眼前。

沈致渊气得胸膛剧烈起伏,呼吸急促,浑身散发冷冽寒气,似是泰山压顶的窒息感。

惠安公主吓得身子一颤,立刻转头,将矛头对准匍匐在地的男人,假装让自己忙碌起来。

“叫什么叫,吓到本宫了!”

林驸马目眦欲裂,愤怒地张大嘴巴,满身血污的嘴里漆黑空洞,别说舌头,连牙齿都被一颗颗敲掉。

惠安公主反手就是一刀,

林驸马躬身蜷缩在地上,痛苦的捂住下体,大汗淋漓,破碎的呻吟从喉咙发出。

“本宫何曾冤枉了你!”

林驸马怨毒的瞪着她。

惠安公主狞笑着,用刀挑起那坨血淋淋的肉。

“这么小,够塞狗牙吗?”

林驸马瞪大眼睛,拖着残躯想要夺回那东西,却被惠安公主一脚踹开,并将那玩意儿丢在衙门狼狗的脚下。

在林驸马惊恐欲绝的目光下,狼狗闻了一下,肉眼可见的嫌弃,但秉着不可浪费粮食的原则,一口吞掉了。

吃后,

又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巴,顺着气味看向林驸马,狗眼猩红,口水顺着残留血肉的牙齿滴落。

那叫一个馋啊。

林驸马环视一周所剩无几的族人,再看看如同废人的自己,再也承受不住,直接昏死过去。

惠安公主撇嘴。

“废物!”

“玩够了吗?”

突如其来的声音在耳畔回响,吓得惠安公主差点跳起来。

“你,你干什么,本宫刚才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

这话无异于不打自招。

沈致渊却并未理会,负手而立,面上沉积着冰霜,眺望着马车离去的方向,眉眼间凝聚着黑压压的乌云。

“该和陛下决裂了。”

惠安公主先是一愣,随后面色凝重起来。

“非要如此?”

“谢家狡诈,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镇北侯已经开始行动,我们得速度些。”

“好。”

惠安公主用脚踢了林驸马一脚,面上充满了愤慨之色,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够高台之下的各家探子听清楚。

“当年若非你忌惮我功高盖主,我又何苦下嫁给这么一个废物玩意儿,毁了我一生幸福。”

话中的你是谁,不言而喻。

探子们眼底露出兴奋的光芒,不一会儿的功夫,台前变得空荡荡的,少了数十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