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你把她送走?沐沐是很适合你的。没必要为了一个疯子耽误你的感情和生活。并且她在,就是一次一次的告诉你曾经的那个事情。对于你也是不好的。”
崔贤思虑了一番,劝解说。
他也算是和亓官圣一起长大的。
亓官圣虽然外界传闻冷血无情,但是他知道亓官圣很重情,特别是对他帮助过的,他都涌泉相报。
当然,对于敌人,他也是如阎罗王一般。
现在那个躺在床上的那个女人,就慢慢作吧。等哪一天把亓官圣的耐心没了,她也就悲惨了。
崔贤想着。
“我再想想。”亓官圣面无表情的道。他语气冰冷。
崔贤认同的点点头,他是希望自己好友能够早点忘记那个事情,面向未来。
所以眼前这个女人的存在就是错误的。
“对了,你那个金屋藏娇的妹妹,感冒怎么样了?”
崔贤又问。
他当时看见谷沐沐的时候还震惊了一天呢。这亓官圣还把人家搞到床上了。
他一边啧啧的叫着,一边调侃着。
“这么乖的女孩子,你可得好好对待呀。娇弱的很呢。”
崔贤试图转移亓官圣的注意力,打趣的说。
“她感冒好了很多。就是刚刚接了小鱼的电话,还在以为我有啥特殊癖好……”
亓官圣听到谷沐沐的事情,才微微舒展眉头,他无奈的叹了口气。
“?”
崔贤满脸的疑惑。
敢情李鱼又做啥出格的事情了。
还是谷沐沐听见有女人给亓官圣打电话,吃醋了?
亓官圣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行吧,你不说就算了。”
好吧,既然亓官圣不说,那崔贤也不再问,他打了一个哈欠。
“你可得补偿我,我大半夜爬起来的……好困呀。”
亓官圣微微抬起眼眸,对他说:“你回去睡觉吧。我去守着她。”
“好。”崔贤无奈的点点头。
李鱼这个女人,他是觉得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只有亓官圣还看在当初一起患难的事情,容忍着她。
她干出的出格的事情也不少。
也只有亓官圣在她身边,她才不会乱发疯。
他走到时候还稍微同情的看着坐在沙发上沉思的男人。
医院病房,亓官圣坐在凳子上,双手撑着头。
李鱼缓缓的睁开眼睛,她闻到了熟悉的消毒水的味道。然后她看到了还在双手抱胸,脑袋低垂着的沉睡的亓官圣。
她露出来淡淡的笑容。
然后她转头透过窗户看向天际,太阳刚露出一点点红色,但是已经把一整片天空都渲染成红色。
漆黑的夜色也被慢慢的照亮。
亓官圣对于她来说,就是她黑暗天空中的那一抹阳光。
她伸手想去摸亓官圣,但是手抬到半空,她又停下来了。
他不喜欢别人碰他的。
但是昨天那个女人的声音又是怎么回事?
李鱼露出阴狠的目光。
因为亓官圣已经大半年没有去看她了。她昨天晚上突发奇想的找了一个男人,然后给他打了一个电话。
没想到是一个女人接的。
她也终于知道亓官圣为什么不去找她了,为什么不理会她了。
原来有新人了。
所以他现在应该是着急把她摒弃吧。但是她不允许!坚决不允许!
所以她昨天晚上听到女人的声音之后,便故意叫了一声——“圣。”
想必那个女人也听到了吧。
李鱼心里有些痛快的想着。
亓官圣其实根本没有睡,因为他在没有安眠药或者不在谷沐沐身边是根本睡不着的。
所以他只是在闭着眼睛。
他敏锐的听到了李鱼的响动。他抬起头,用他十分漆黑的目光看着床上笑的诡异的女人。
李鱼回过神来,才注意的亓官圣已经在看着她了。
她立马收回笑容。然后露出惨兮兮的表情。
“圣,你还是来救我了,我就知道你还是在乎我的。”
“李鱼 你搞清楚,我们并不是情侣关系,我只是照顾你。你不要一天天作死。哪一天我没有耐心了,你应该知道后果。”
亓官圣没有理会李鱼的卖惨,他很是深沉的语气警告着道。
“为什么?亓官圣,你说了会照顾我一辈子的。那你为什么还找了一个女人。她竟然这么晚了还在你那,她是谁?”
李鱼立马换了面孔,她嘶哑的叫道。
“这不是你该管的事情。我说了照顾你,就仅仅是照顾姐姐般的照顾你!”
亓官圣冷笑一声。
“你别以为我会容忍你无限制的闹下去。并且如果不是我把你藏起来。你觉得我父亲会把你怎么样?”
听到这里,李鱼有些害怕的缩了缩身子。
她知道亓官圣不可能属于她。但是她们都是有共同经历的人。
并且她最惨的时候,只有他看见过。所以她是可以得到爱惜的。
李鱼想着放缓了语气。
“我……就是觉得你好久不见我了,我怕你也放弃我。圣,你可不能放弃我。当初我们是一起被折磨的。所以……我们……”
“那也是你自己活该,还想算计我父亲。当然我那个时候也是小,还被你忽悠了。我最后悔的事情就是和你一起合谋想绑架许茜。”
许茜——谷沐沐的母亲,也就是沐母的真名。
亓官圣冷哼着,那个时候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自己也是活该遭受这个罪。
所以,他有时候会埋怨都是沐母的错,有时候又清楚的认识到都是自己做事情欠缺思考。
但是他的父亲,先去救了沐母,而后才去救他,他是一直过不去的坎。
李鱼意识到亓官圣确实是生气了。不然他不会这么直白的和她说这些。
为什么?她略带疑惑的想着。
因为他家里的那个女人?
李鱼顿时很想见见那个女人了。
她轻轻的说着。试图引起亓官圣的同情。
“你别生气,我……会安分一点。”
但是亓官圣根本就不想理会她。
“我警告你,我待会会安排心理医生来,安分的看心理医生,这后半生我会照顾你,如果再折腾找死,我不介意再把你送去精神病院。或者让我爸爸知道你的存在。”
亓官圣望了望渐渐升起的太阳,心里有些急切想回去了。
谷沐沐还在家里等着他回去呢。
说罢,他就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为什么?一个两个都是把我当做可有可无的人。我也就是想被爱而已。”
李鱼躺在病床上,无力的诉说着。
但是这冰冷的病房里只有她一个人,无人能够帮她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