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时分,阳光透过县衙后堂西厢房那古旧的窗棂,洒在了屋内那张略显简陋的木床上。床上躺着昏迷不醒的吴茯苓,他面色苍白如纸,紧闭双眼,仿佛陷入了一场深沉而可怕的梦魇之中。
突然,吴茯苓的嘴唇开始微微颤动,似乎在喃喃自语些什么。起初,那声音极其微弱,若有若无,但没过多久,声音便逐渐变大起来。仔细一听,只听见他口中不断地念叨着\"小叮当\"这个名字。
随着时间的推移,吴茯苓的呼喊声愈发响亮且急切,仿佛正在拼命寻找那个名叫小叮当的人。就在他一声高呼\"小叮当\"之后,像是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猛然唤醒一般,他猛地从床上坐起身子。
刚刚醒来的吴茯苓还有些恍惚,他先是愣愣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宛如一尊雕塑。过了好一阵子,他才缓缓转动眼珠,开始环顾四周。当他看清屋内除了自己之外再无他人时,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迷茫和惶恐。
紧接着,吴茯苓好像终于回过神来,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急忙手忙脚乱地穿上鞋子,然后像一只受惊的兔子般,匆匆忙忙地朝着门外跑去,一边跑还一边不停地呼喊着\"小叮当\"的名字。
就在这时,在屋外的过道上,正巧迎面走来了赛华佗。这位号称神医的老者见到吴茯苓苏醒并且如此生龙活虎地冲出门外,心中的激动之情简直难以言表。他暗自得意于自己精湛高超的医术,竟然能够让昏迷多时的吴茯苓不仅清醒过来,而且看上去就跟完全没事儿一样,甚至还能从床上一跃而起。
只见赛华佗满脸笑容地朝着吴茯苓打起招呼:\"嘿,吴公子,你可算是醒啦!感觉如何呀?\" 然而,此时心急如焚的吴茯苓根本无暇顾及赛华佗的问候,对他的话语充耳不闻,径直向前奔去。
见此情形,赛华佗连忙伸手拦住吴茯苓的去路,提高嗓门喊道:\"喂,吴兄弟,老夫正跟你说话呢!\"
可是,吴茯苓仍旧一言不发,他用力一把推开赛华佗,继续迈着急促的步伐朝着县衙大堂的方向快步而去。赛华佗见状,不由得转过身来,望着吴茯苓远去的背影大声问道:\"吴兄弟,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就在此时,只听见吴茯苓扯着嗓子大声喊道:“我去寻赛华佗赛神医来!”声音洪亮且急切,仿佛生怕别人听不见一般。
而站在后面的赛华佗听到这话后,先是下意识地应了一声,随即点了点头。然而,不过片刻功夫,他突然回过神来,嘴里开始念念有词起来:“哎呀,不太对劲啊!我可不就是赛华佗嘛!”
赛华佗见状,连忙想要张口呼喊住对方,可还未等他出声,吴茯苓早已走得无影无踪了。无奈之下,赛华佗只得再次自言自语道:“等等……究竟是老夫我给弄错药了呢,还是不小心把药量给加大了呀?亦或者说,这小子压根儿就还没有睡醒呢?真是奇了怪了,明明我就是赛华佗本人,他怎么会认不出来呢?”
恰在这时,赵飞慢悠悠地踱步走了过来。他先是若有所思地朝县衙大堂的方向望了一眼,然后将目光转向了正独自嘟囔个不停的赛华佗身上,好奇地开口问道:“赛神医,您一个人在这里嘀嘀咕咕些什么呢?”
赛华佗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问吓了一跳,稍稍愣了一下之后,赶忙故作镇定地摆了摆手说道:“嗨,没啥事儿!就是刚刚那位吴公子有事出去了而已。”说完,还不忘冲赵飞露出一个略显尴尬的笑容。
赵飞听闻吴茯苓苏醒的消息,不禁心头一喜。然而,当他意识到吴茯苓竟然已经外出时,脸上的喜悦瞬间被惊愕所取代:“啥?他出去了?”紧接着,他连忙转头看向一旁的赛华佗,急切地问道:“那他出去干什么呢?”
赛华佗稍作迟疑后,缓缓说道:“他说......他要去找赛华佗。”
起初,赵飞下意识地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但很快他便回过神来,满脸疑惑地指着赛华佗大声叫道:“哎不对啊,您不就是赛华佗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面对赵飞的质问,赛华佗面露惭色,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嘿嘿,小将军莫怪,也许是老夫之前给他用的药量太大了些,亦或是这小子还未完全清醒,所以没认出是老夫……”
赵飞听了赛华佗的解释,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随后不再多言,转身快步朝着吴茯苓离开的方向追去。就在这时,司徒睿和赵莹莹两人恰好走了过来。他们远远地瞧见赵飞匆匆离去的身影,心中充满好奇。待走近一些,司徒睿忍不住开口向赛华佗询问道:“赛前辈,不知赵飞这般匆忙是要去往何处?”
赛华佗赶忙回应道:“吴公子刚刚苏醒后便出门而去,小将军见此情形,自然是急忙去追赶吴公子了。”
话音未落,司徒睿和赵莹莹二人闻得吴茯苓已然苏醒,顿时喜出望外,二话不说,毫不犹豫地跟随着赵飞一同前去追寻吴茯苓。
就在此时,吴茯苓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驱使着一般,拼尽全力地向前狂奔而去,口中则不断地呼喊着那个对他来说至关重要的名字——小叮当。他一边跑,一边喃喃自语:“小叮当,你一定要坚持住啊!茯苓哥现在就去找那名威震江湖的神医赛华佗来给你医治。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有事的!”
而在吴茯苓身后不远处,赵飞也是心急如焚。他一边高声呼喊着吴茯苓的名字,一边奋力追赶。然而,任凭赵飞怎样呼喊和追逐,吴茯苓始终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仿佛已经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寻找赛华佗这件事情上。
见此情形,赵飞深知普通的奔跑速度根本无法追上吴茯苓。于是,他当机立断,施展出自己精湛的轻功绝技。只见他身形一闪,如同一只轻盈的燕子般,脚尖轻点地面,整个人便腾空而起,飞速朝着吴茯苓掠去。眨眼之间,赵飞便已来到了吴茯苓身前,并手持一把金光闪闪的宝剑,横在身前挡住了吴茯苓的去路。随后,他一个转身,面对着吴茯苓说道:“吴公子,请稍等一下!我是赵飞呀,你先听我说几句话好不好?”
看到是赵飞,吴茯苓开口说道:“我当然知道你是赵飞啦,难道我还会失忆不成?赶紧闪开,不要阻拦我!我现在必须立刻去找赛华佗前辈,一刻也不能耽搁!”说完,吴茯苓便试图绕过赵飞继续前行。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见赵飞手持那把金光闪闪的宝剑,稳稳地横在了身前,以此来阻挡吴茯苓继续向前迈进。同时,他一脸焦急地对着吴茯苓喊道:“吴公子啊,赛华佗前辈已经到了这里,所以咱们还是赶紧回去吧!”
吴茯苓听闻此言,不禁停下脚步,目光紧紧地盯着赵飞,满脸狐疑地问道:“赛华佗来了?这怎么可能呢?我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你为何要编造这样的谎言来欺骗于我?”
赵飞见吴茯苓并不相信自己所说的话,正欲张口进一步解释之时,只听得身后传来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原来是司徒睿带着赵莹莹匆匆赶了过来。司徒睿走上前来,连忙说道:“小舅子呀,赵飞所言非虚,赛华佗前辈确实已经来到此地了。不仅如此,他老人家还要亲自为你和小叮当医治伤病呢!”
吴茯苓听后,迅速转过身去,一双眼睛充满疑惑地望着司徒睿,半信半疑地追问道:“你说的可都是真话?莫不是在哄我开心吧?”
司徒睿见状,拍着胸脯保证道:“嘿哟,我的小舅子哟,你睿哥我啥时候骗过你啊?我说的句句属实,绝无半句假话!既然如此,咱们就别在这里耽搁时间了,快快随我一同返回去吧!”话音未落,吴茯苓突然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张开双臂紧紧抱住了司徒睿,兴奋地大声叫道:“谢谢睿哥,不对,应该叫姐夫才对!真是太好了!”
随后,吴茯苓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像是突然回过神来一般,瞪大眼睛看向姐姐赵莹莹和司徒睿,满脸疑惑地问道:“不对啊,我刚才醒来的时候,根本就没有看到小叮当啊!她究竟在哪里呢?赛前辈有没有把她治好啊?现在情况到底如何了?”说着,吴茯苓的脸上露出了焦急万分的神情,额头上甚至都冒出了一层细汗。
赵莹莹见状,连忙走上前去,轻轻拍了拍吴茯苓的肩膀,微笑着安慰他说道:“傻弟弟,你先别着急嘛。你要知道,你可是个男孩子呀,所以自然是由赵飞来照顾你咯。而小叮当呢,她是女孩子,当然就得由小红去照顾啦。这会儿,她就在小红住的那间屋子里呢。虽然赛前辈已经帮她医治过了,但最终结果如何,也只能看她自身的造化了。不过呢,你也不用太过担心啦,因为她身上穿着那件金丝软甲,这东西可厉害着呢,说不定能保她平安无事哦!”
听到“金丝软甲”四个字,吴茯苓不禁皱起眉头,一脸茫然地追问道:“金丝软甲?这是什么宝贝啊?我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紧接着,司徒睿和其他人纷纷转过身,迈步朝着县衙的方向走去。一路上,司徒睿还耐心地向吴茯苓解释起这件金丝软甲的来历以及它所拥有的神奇功效......没过多久,一直跟在旁边的赵飞忽然开口询问吴茯苓道:“吴公子,你该不会是还没睡醒吧?刚刚你从房间里走出来的时候,那个人不正是大名鼎鼎的赛华佗前辈吗?”
吴茯苓满脸羞惭地挠着头,苦笑着说道:“哎呀呀,真是不好意思呢各位!我当时心里只顾着担心小叮当的安危,又急着去找那赛华佗帮忙,结果脑子一下子像短路了似的,转不过弯来啦!让大家看笑话喽!”
司徒睿则面带温和的笑容,摆了摆手宽慰道:“无妨无妨,只要你和小叮当都平平安安的,我跟你姐也就安心多啦。”紧接着,司徒睿与其他三人一边谈天说地,一边迈着轻松愉快的步伐朝县衙方向行去。
不多时,吴茯苓匆匆忙忙地赶到了小红的房间门前。他轻轻推开门,一眼就望见那个面容姣好、留着整齐刘海的美丽少女——小叮当,此时正安静地躺在那张柔软的大床上。而床边坐着的正是细心照料她的小红姑娘。
吴茯苓一个箭步冲进屋里,然后迅速在床沿边坐下。他的双眼饱含着泪水,深情款款地凝视着小叮当那苍白的脸庞,嘴里喃喃自语道:“小叮当,你快点醒过来好不好?茯苓哥真的好担心你……”说着说着,眼泪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落而下。
稍作停顿之后,吴茯苓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一般,赶紧从怀中掏出一只小巧玲珑且色彩鲜艳的拨浪鼓。他紧紧握住拨浪鼓的手柄,开始在小叮当的耳畔轻轻地摇动起来,并轻声呼唤着:“小叮当,你听到了吗?这可是你最喜欢的拨浪鼓哟!每次一摇它,你都会开心得咯咯直笑呢。求求你快快睁开眼睛看看吧,茯苓哥不能没有你啊……”
此时此刻,司徒睿等人心如止水般缓缓地迈步而出,整个房间里顿时只剩下吴茯苓一人,默默地陪伴着他那心心念念、惹人怜爱的姑娘——小叮当。
须臾之间,司徒睿带领着众人悄无声息地抵达了停尸房门前。当他们刚刚踏入房门之际,只见郑大洋急匆匆地迎面走来,恭恭敬敬地向司徒睿施礼并禀告道:“启禀二殿下,您吩咐下官去办的事情,下官已经彻彻底底地查清楚了。经过下官不辞辛劳地翻阅本县黄册,历经千辛万苦,总算是找到了冷雪冷老板的黄册。现在,请二殿下亲自过目。”言罢,郑大洋小心翼翼地用双手将黄册呈递给司徒睿。
司徒睿面无表情地伸手接过黄册之后,便迫不及待地轻轻翻开,逐字逐句地认真阅读起来。然而,没过多久,他的眉头却微微皱起,脸上浮现出一丝疑惑之色,喃喃自语道:“奇怪,为何这上面仅仅记载了她与小叮当二人的信息呢?难道说,她就没有其他家人了么?”
听到司徒睿的疑问,郑大洋赶忙上前一步,躬身回应道:“回二殿下,下官也曾为此事四处走访调查。据那些熟知冷雪冷老板的百姓以及与她相识之人所言,冷老板仅有一女,便是这位小叮当姑娘。而至于她的父母以及兄弟姐妹,则早在一场可怕的瘟疫肆虐之时不幸离世。因此,如今的冷雪冷老板确实已再无其他亲人在世了。”
司徒睿听完之后,缓缓地仰起头来,深深地呼出了一口浊气。他紧闭双眼,沉默片刻后,才睁开眼睛若有所思地道:“郑县令,你且速速去给她寻觅一个合适之所,待到咱们查验确认没有问题之后,也好让那可怜的小叮当醒来能够看上这最后一眼,而后再行安葬之事。哦,对了,务必寻得一处好些的地方予以埋葬,切莫将其随意丢弃至那乱葬岗之中。要知道,即便她如今遭遇不幸,可到底也是赫赫有名地乐州蓝酒创始人呐。”
“遵命,下官这就前去办理!”郑大洋拱手应诺一声,旋即转过身去,迈着匆匆的步伐迅速离去。
此时此刻,司徒睿带领众人来到了已然逝去的冷雪跟前。他面色凝重地看着眼前这具毫无生机的躯体,转头对着身旁的赵莹莹轻声问道:“莹莹,经过你的详细检查,这冷雪身上的致命伤是否仅有一处呢?可有遗漏未曾查验之处?”
赵莹莹微微颔首,神色严肃地回应道:“我已经反复多次进行了细致的检查。致使冷雪丧命的乃是腹部遭受利剑刺穿要害所致,此外,其胸口亦曾遭受到沉重的击打,从而最终不治身亡。至于其他部位嘛,除了脸部存有旧日伤痕之外,无论是体表外伤抑或体内内伤,皆未再有发现。”
司徒睿微微仰头,双目凝视着天花板,眉头微皱,陷入沉思之中。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就在这时,他不经意间将目光投向门口,却惊讶地发现那里竟然站着一大群威风凛凛的衙役,他们全副武装,紧紧地把守着门口。
司徒睿心中涌起一股疑惑之情,不禁开口向身旁的捕快张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会有如此多的衙役守在这里?”
捕快张连忙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回禀二殿下,之前小叮当曾说过,有人企图对您不利。因此,郑大人心系您的安危,特意吩咐小人带领这些衙役在此守护,以确保二殿下万无一失。”
司徒睿听后,脸上露出一丝不耐烦的神情,他快步走到门前,随意地挥了挥手,大声说道:“不必如此麻烦!赶快把这些衙役都撤走!何必搞得这般紧张兮兮、兴师动众的!”
捕快张顿时面露难色,显得十分为难。他先是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司徒睿,然后又转头望向不远处的赵莹莹等人。
此时,赵莹莹挺身而出,娇声说道:“二殿下既然已经下令让你们退下,那你们还犹豫什么?我就不信,在这太平盛世、朗朗乾坤之下,还会有人胆敢光天化日之下来到县衙行刺不成?”
赵莹莹的话音刚刚落下,只见空中忽然出现一道紫色的身影,宛如一片轻盈的紫云般缓缓飘落而下。那名神秘的紫袍人身形飘逸,仿佛不食人间烟火一般。
门口的衙役们见状,瞬间紧张起来,他们毫不犹豫地拔出腰间的佩刀,迅速围成一圈,将停尸房的门口紧紧堵住。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凝重之色,手中的钢刀闪烁着寒光。
赵莹莹心中猛地一惊:“哎呀妈呀!我不过就是随口那么一说,怎么还真有不要命的家伙敢跑到县衙来行刺啊!”她瞪大了眼睛,紧盯着那名逐渐靠近的紫袍人,心中暗自祈祷千万别出什么乱子。
就在这时,捕快张严怒目圆睁,大声怒吼道:“呔!你究竟是何人?竟敢如此大胆,光天化日之下跑来县衙闹事!难道就不怕王法吗?”他的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在空中炸响,震耳欲聋。
可是,面对捕快张严的质问,那名紫袍人却恍若未闻,依旧沉默不语。只见他身形一闪,施展出精妙绝伦的轻功,如鬼魅般朝着衙役们飞奔而来。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衙役们顿时慌了神,他们手忙脚乱地挥舞着手中的佩刀,试图阻挡住紫袍人的进攻。然而,紫袍人的速度实在太快,眨眼间便已冲到了近前。
捕快张严眼见形势危急,当机立断地下令道:“众位弟兄听令!咱们一定要保护好二殿下的安全!绝不能让这个刺客得逞!”随着他一声令下,衙役们齐声应喝,纷纷鼓起勇气,与那名紫袍人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搏斗......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赵飞神色紧张地对司徒睿喊道:“二殿下,娘娘快走!趁现在赶快离开这里!”说话间,赵飞身形一闪,将司徒睿护在了身后,同时示意身旁的赵莹莹也赶紧跟上。
在赵飞严密的保护之下,司徒睿与赵莹莹二人脚步匆匆,迅速朝着停尸房外奔逃而去。然而,他们刚一现身,那身着紫袍的神秘人便敏锐地察觉到了司徒睿的身影。只见那紫袍人身形一晃,手中兵刃挥舞得越发凌厉起来,与那些试图阻挡他前进的衙役们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殊死搏斗。
短短片刻之后,司徒睿停下了匆忙的脚步,心中满是不忍和愧疚。他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又一个英勇无畏的衙役倒在了紫袍人的刀下,只为了给自己争取一线生机。想到此处,司徒睿再也无法坐视不管,他当即转头对着赵飞大声说道:“赵飞,我们不能就这样一走了之!这些衙役都是为了保护我才不惜以命相搏,我们怎能弃他们于不顾?你快去帮帮他们吧!”
听到司徒睿的这番话语,赵飞面露犹豫之色,他担心一旦自己离开了,司徒睿会遭遇不测。于是,赵飞摇了摇头,坚定地说道:“不行,我要留在你身边保护你,万一有个闪失……”
还未等赵飞说完,司徒睿怒目圆睁,冲着他怒吼道:“赵飞!你可是忠义侯之子、禁卫军的统领!论武功,在场众人谁能比得上你?如今这些衙役危在旦夕,你怎么能够袖手旁观呢?难道连我的话你都不肯听了吗?”
面对司徒睿如此严厉的斥责,赵飞不禁心头一震。他深知司徒睿所言不无道理,身为忠义之士,又岂能临阵退缩?终于,赵飞咬了咬牙,从腰间抽出了寒光闪闪的宝剑,双脚猛力一蹬地面,整个人如离弦之箭一般飞身向着紫袍人与衙役交战之处疾驰而去。
与此同时,司徒睿则站在原地,双眼紧紧地盯着那个正在激战中的紫袍人,想要将其面容深深地印刻在自己的脑海之中。他暗下决心,一定要将这紫袍人的模样描绘下来,待到小叮当苏醒之后,好让她辨认此人究竟是不是传授她们武功的那位神秘人物。
过了好一阵子,那身着紫袍之人与赵飞各自稳稳地站立于不同的屋檐之上。只见赵飞微微低头,对着下方一众衙役高声吩咐道:“尔等速速前去保护二殿下以及娘娘,这里由我一人来应付此贼便足矣。莫要迟疑,快快行动!”说罢,那些衙役们纷纷领命,转身快步朝着司徒睿所在之处走去。
然而就在此时,原本静立不动的紫袍人突然身形一闪,如疾风般向着那些正朝司徒睿靠近的衙役们猛冲而去。可其动作虽快,却依然未能逃过赵飞敏锐的目光。几乎就在紫袍人动身的瞬间,赵飞亦是脚下轻点,整个人如同离弦之箭一般急速射出,成功地将紫袍人的去路拦下。紧接着,两人便是毫无花巧地交起手来,一时间拳风掌影交错纵横,令人眼花缭乱。
而身处一旁观战的司徒睿则是一脸凝重之色,口中不忘向正在激战中的赵飞大声叮嘱道:“赵飞,切不可掉以轻心,务必多加留意自身安危!”
眨眼之间,双方已交手一个回合有余。只见那紫袍人忽然虚晃一招,趁着赵飞防守之际,猛地向后一跃,随后竟是振翅高飞,转眼间便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见此情形,赵飞自然不肯善罢甘休,当即也是纵身而起,紧紧追着那紫袍人的身影而去。
正当司徒睿准备转身前往书房,欲将方才所见那紫袍人的模样描绘下来之时,异变陡生!只听得一阵尖锐的破空之声传来,紧接着便看到足足十名身着黑衣之人宛如鬼魅一般自远处飞速掠至,然后缓缓降落在了庭院之中。
“我的天呐,怎的还有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司徒睿不由得大吃了一惊。
这时,一直陪伴在司徒睿身旁的赵莹莹轻声开口道:“睿哥,观这些人之举动,似乎乃是有组织而来,并不似寻常个人。”
就在此时,只见吴茯苓满脸兴奋地飞奔而来,边跑边大声喊道:“睿哥,姐,好消息啊!小叮当终于醒啦!”
司徒睿和赵莹莹听闻此言,皆是面露惊色,急忙转头望向正快步走来的吴茯苓。然而,就在这时,吴茯苓突然注意到院子中的那群黑衣人,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二话不说便掉头往回跑去。
司徒睿和赵莹莹见状,不禁面面相觑,满心狐疑地对视一眼,同时开口问道:“他这是怎么回事?莫不是被吓得屁滚尿流了?”两人一边说着,一边再次将目光投向已经折返回来的吴茯苓。
只见吴茯苓风驰电掣般地跑到近前,手中紧紧握着他那标志性的武器——一根粗长的铁棍。紧接着,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吴茯苓竟然迅速从铁棍之中抽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宝剑,然后猛地一脚跺向地面,整个人如同离弦之箭一般飞身跃入院子中央。
站稳身形之后,吴茯苓毫不犹豫地转身面向司徒睿和赵莹莹,高声喊道:“睿哥,姐,情况危急,你们赶快先撤回去!这里交给我一人应付即可!”言罢,他不再多言,毅然决然地转过头去,双眼死死盯着眼前的那群黑衣人,浑身散发出一股强大的气势。
几乎就在同一时间,司徒睿和赵莹莹二人不约而同地相互对视一眼,彼此都从对方的眼中读出了同样的想法。只听他们齐声高呼道:“不对呀!咱们可都是身怀绝技之人,又何必躲躲藏藏呢?”话音刚落,两人默契地点了点头,接着双双身形一闪,如猛虎下山一般朝着黑衣人猛扑过去。刹那间,喊杀声、兵器相交之声此起彼伏,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较量就此拉开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