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个时候,大家都是这样过的,再忍半个多月就有新鲜菜了。”
“自以为是的东西,以为怀了肖家的骨肉就可以这样肆意!”
“他们是南方的,一年四季都有菜,也许你是误会他们了。”
“成了北方的媳妇,有没有菜,他们会不知道?更何况,她们的夫君不会没跟他们说过,我看就是难为我吧?”
“你呀,别瞎想了。”
“瞎想?就是冰窑里的果子,哪有一样五十斤?自然他们搬走,就没少过来拉东西,即是分了家,各自独立生活,就要有个样子,动不动就来啦,还不是觉得大房跟在我身边沾了大光,他们心里不舒服罢了。”
“要死了,都说了习武之人大气,没想到心眼子这么小。”
当天下午,二房三房派出来的人,回去之后,把肖南的话原封不动的学回去,当即气得高月华差点动了胎气,扬言生了孩子后,不让肖南看一眼,也不用肖南派来的接生婆。
三房倒是没说什么,没就没吧,她没看她姐,派去的人还专门去看了看酒馆,一样没有新鲜的蔬果,这就说明,肖家老宅真的没有。
没有就没有,等有了再吃也是行的,跟历害的婆母对着干,吃亏的是自己。
在这姐妹身上,能看到,老大憨,老二间的老话。
没心眼子的都是老大,但憨厚两字,在高家身为大姐的身上找不到半点影子。
上天还真是公平,不会让每个家庭都十全十美,缺陷总是存在。
肖南的神念,看着正在折腾的高月华,轻叹一声,真是苦了她的二儿子。
秋黎为了孩子,上次的事,在高月华给他认错后,给了她台阶,合好了。
高月华不懂地里的事,只掌管家里的事务,所以,秋黎白天总是不在家,正在府城买了几个铺子租了出去,他现在还没想好做什么买卖。
但,他不想待在家里,因为,总能听到妻子的抱怨。
想到母亲说过,女人怀孩子可能会引起性格上的怪异,所以没跟她一般见识。
但为了争吵,所以远离是最好的办法。
晚上回来,吃过饭,陪妻子说会儿话,就睡觉挺好的。
自从上次吵架,高月华也别乖了,报怨也是别的事,很少在秋黎面前说肖家的不是。
所以,秋黎也给她几分面子,耐心的听着。
这段时间,夫妻看着也是相敬如宾,和和睦睦。
老三夫妻比他们强,夫妻恩爱,过的不错。
两个闺女更是过的风声水起,妇唱夫随,雇了长工,种菜,种粮食,也种些果树。
并且在县城也买了铺子,开了个小食铺,里面的掌柜伙计都是买的死契的,所以不用担心方子泄露。
卖着肖南教给她们的美味小食,生意很是红火。
这五个孩子,她都不偏不向,给了他们强悍的武功,立家之本,怎么把家过的红火,要看他们的本事了。
老二秋黎是一点动力都没有,现在的心思是把两个庄子上的土地打理好,再说别的。
可他的不作为,又引起了高月华的不满,觉得秋黎不上进,在家坐吃山空。
不过,她倒是没敢埋怨,以前还有清华相伴,磨叨一下。
可现在,除了跟自己的丫头婆说道一下,也没地方可去,倒不是她不想去找妹妹,只是觉得妹妹现在不跟自己一心,什么事都是自己出头,最后落埋怨的是自己,人家夫妻还是恩恩爱爱。
她是觉得妹妹和自己离了心,才没去找的,至于那两个小姑子,心里眼里全是她们肖家。
怎么可能向着自己说话,至于大房,更别提了。
提起来,牙根痒痒。
偏偏五月底,北方的百姓收割了庄稼后,地里的活也弄清了,清闲了。
这个时候,老宅子里居然迎来了高家主,他居然又来了。
宁夏接待的他,高家主此时还不知道,女儿女婿已经搬出了庄子。
他笑咪咪的问道:“月华和清华她们呢?”
“我家二弟,三弟,觉得家里住的人太多,不适合二弟妹,三弟妹养胎,提前搬出了老宅,他们在各自的庄子上生活。”
“什么时候搬走的?”
“春天”
“怎么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
“那要问二弟妹三弟妹了,他们手下都有人的。”
“那他们的庄子在哪儿?”
“老二在县城西门五里的庄子上,老三在府城东门五十里的地方,您老若是有事,可以去找他们。”
“那我可以去看看亲家母吗?”
“对不住,我母亲喜欢清静,如今也是只身一人,不方便单独招待您。”
“好吧,那我就告辞了。”
高家主见不到他想见的人,只好离开,宁夏恭敬的送他到了庄门口,看着他的背影,眼神冷冷的。
他回了庄子,来到房顶上,看着高家主没顺着官道往南走,而是去了酒馆。
果然是一头贪得无厌的畜生,他下了马,想到酒馆里面,没想到被管家拦住了,他认得高家主,并没为难他,只是问道。
“您,您是高亲家吧。”
“是的。”
“您是来喝酒还是?”
“亲家母在吗?”
“她老人家交待过,这段心情不好,不让人打扰她。”
“哦?连亲家都不见?”
“不见!”
高家主的脸一沉,行,行,一个无权无势的寡妇,仗着有点小伎俩,竟然目中无人,真是气人,早知道,就不让两个女儿嫁到肖家了。
他不甘的看了一眼里面,坐无虚席,气呼呼的走了。
他先去的大女儿家,秋黎听说他来,直接去了县城里面,住在客栈连家都没回。
高家主听说女婿有事没在,就跟女儿诉起苦来。
这对父女,都可以说唱双簧了,全都在说了对肖家的不满。
临了,吐完苦水后,高家主不好意思的问月华:“女儿,你那儿还有银子吗?”
“您要多少?”
“有多少拿多少,最近爹养了一批人,很费银子。”
月华有些为难:“爹,我手里的银票不多,也就十几万两,还是夫君给我棒身的。”
“这么多少?”
“那就是嫁妆银,加起来,也有十万两吧。”
高家主咬咬牙:“行吧,你让人给爹准备一辆马车,把银票和银子让爹先拉走。”
“可,银子都拿走,我怎么跟夫君交待,那十万两银子,是当初肖家给我的聘礼。”
“那就把值钱的摆件给爹弄些,留下些银子也行。”
“您要把摆件卖了?”
“不然呢?”
月华深吸一口气问道:“爹,这是最后一次,还是?”
“以后你尽量多跟女婿要些银子,反正他没有了,会跟你婆母要,发也家不差那些银子。”
“好,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