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生的太快。
苏珞璃看着前厅里入目的白色，还深深地觉得刺痛。
楚钥的棺椁静静地躺在中央，正对着大大的‘奠’字。
蒋媚儿同苏志生正在说着话，见苏珞璃来，收了声。
“你来了。”
苏志生也看向苏珞璃。
苏珞璃还没开口，就听蒋媚儿说道：
“璃儿，我知道你娘死的突然，你一时还接受不了。失态失言在所难免。”
“你对我怎么样，姨娘都能理解。只是你爹最近也身体不好，你可别再冲撞你爹了。”
苏珞璃没想到，还没等自己反应，蒋媚儿已经给自己准备了一吨黑锅背了。
苏志生见蒋媚儿这么通情达理，苏珞璃却一脸冷漠，忍不住说道：
“璃儿，不管怎么样，她都是你姨娘，现在你娘走了，她就是你娘！你听话些，别再发小孩脾气了！”
“我只有一个娘！她才不是我娘，以前不是，以后也不会是！”
苏珞璃毫不客气地反驳道。
“我娘尸骨未寒，你就让我认这个女人？你就不在乎我娘是怎么死的吗？！”
“病死的，不然呢？”苏志生出乎意料地冷静，“你娘的病，我以为你也是清楚的。”
对于苏志生来说，楚钥的病逝，不过是早一天，晚一天的事。
“我娘不是病死的！”苏珞璃看着蒋媚儿，“是这个女人，害死的！”
“够了！”苏志生生气地说：“看在你死去的娘的面上，我当没听过你说的疯言疯语！”
“我最后说一遍，你娘是病死的！你别什么事都说是你二娘做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一向喜欢和她作对！”
两个老婆，两个女儿，有点争风吃醋，苏志生也觉得正常。小事就算了，大事怎么也胡说呢？
“老爷，当着孩子的面，您别这么直白……娘不娘，妾身也无所谓的。”
蒋媚儿安抚道：“今日……就算了吧……”
“你为什么不肯听我的呢？”为什么不相信我呢……
苏珞璃的问话声越来越低。
其实，她的心里，早就有答案。
苏志生怎么会听她的呢？连自己娘的话，他又何尝听过呢？
“老爷，妾身找大师算过了，今天就是入土为安的好日子，要不要……办了？”
办了？刚死就要毁尸灭迹？
“爹！不行，娘不能草草下葬！”苏珞璃拒绝道。
这时候强来不行，得冷静。
“爹，我已经派人去通知外祖母了，我想，那也是娘最想见的人。”
苏珞璃话锋一转。幸好自己先斩后奏，留了一手。
“想来，外祖母，舅舅会马上赶来的。听到这话，怕是不妥吧？”
蒋媚儿见招拆招地说：“还是璃儿说的是，是我操之过急疏忽了。”
蒋媚儿转头又对苏志生低声道：
“老爷，其实妾身也是为了老爷着想。这姐姐可是楚家唯一的小姐。”
“姐姐突然去世，就璃儿都不能接受，何况楚家人呢？怕是免不了要起一番风波。”
“本想着慢慢再说的，没想到璃儿如此之急……保不齐，在她心里，楚家比苏家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