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槐绿这下反应过来了。
眼前这个年轻女人就是黄连芝的外甥女,也是范世强的情妇之一。
想来是有几分手段的,还能被范世强带着一起去离开。
“你想如何?”凌槐绿想到范世强和马良才的对话,猜测范世强是打算,将她当做投靠徐太池的礼物。
“你想对我动手,有经过你背后老大的同意吗?”
女人脸色一变,看向凌槐绿的眼神愤怒不已。
她当然知道,范世强对这小妖精的看重,肯定不会允许她对人动手的。
可她二姨被欺负,连带着她在范世强面前,也落了脸面,背后被范世强的兄弟嘲笑,不报这个仇,她那口气不顺。
“我不弄你的脸,我有的是手段收拾你!”女人拿出一把剪子,朝凌槐绿一步步逼近。
“救命啊!”凌槐绿还没等她靠近,便撕心裂肺喊了起来。
女人冷笑:“这可是在海上,你不会以为,有人来救你吧?”
她话音刚落,范世强便踹门进来了:“小梅,你在干啥?”
小梅很害怕范世强,赶忙将剪子藏起来:“我...我怕她逃走,看看她有没有绑结实!”
“对对对!”凌槐绿赶忙道:“大哥,她真没打算救我,她就是过来看看,我绳子松了没。”
范世强眼神一变,盯着小梅:“把你背后的东西拿出来!”
小梅哆哆嗦嗦道:“我没想放她!”
凌槐绿朝着小梅啐了一口:“滚开,就凭你这样的恶心玩意儿,也想来害我!”
“拿出来!”范世强压根没将凌槐绿的举动放心上,反而眼神阴鸷看着小梅:“别让我说的第二遍!”
小梅把剪刀递了过来:“强哥,我....我没想干什么,我...我就是想吓唬吓唬她,啊!”
范世强夺过她手里的剪刀,抓起她的手指,照着手指就是咔嚓一剪子。
那剪子太小,这一刀下去,没将她整个手指剪掉,血水汩汩涌出,痛得小梅发出凄厉惨叫。
凌槐绿也被范世强突然一出给吓到,她知道范世强手段狠厉不是什么好人,但没想到,他对自己的情人,居然也这么狠。
范世强拿着血淋淋的剪子,回头对上凌槐绿却是笑了起来。
“凌小姐,你别害怕,我不会害你的!”
凌槐绿惶恐不已:“你都把我绑架上了船,你....你还说不会害我?”
范世强哈哈笑道:“凌小姐,我这可不是在害你,而是要送你一桩富贵啊!”
凌槐绿战战兢兢道:“大哥,谁家送富贵,是把人绑起来,还不知要送去哪里呢,我胆小,你别吓我成不成?”
范世强呵呵两声:“你这样的,要是都算胆小,那这世上,估计就没胆大的人了!”
把老张送进局子,黄连芝也险些被她给害了,这样的小姑娘,可不是善茬啊。
凌槐绿强作镇定:“大哥,你这是要把我送去哪里?”
范世强眯起眼睛:“不用问,明天你就知道了!”
港城还没回归,但徐太池显然是有手段的,范世强一行人的船只,被人极其敷衍的检查了一下,就这么通行了。
如今的港城,远不如后世繁华,但和内地比起来,却有着云泥之别,难怪那么多人,费尽心思也要偷渡到港城。
凌槐绿被人带着,换了几次车,终于见到了徐太池。
“凌小姐,好久不见,你似乎越来越漂亮了!”
徐太池坐在轮椅上,脸色苍白几乎呈透明,一张脸瘦得颧骨高高凸起,一看就知道是个病痨鬼、
“你.....你是谁?”凌槐绿故作不认识,害怕的问道。
徐太池满意的笑了笑,他就喜欢,猎物在他面前的惴惴不安,等待着不知未来的命运安排。
而他便是那个,掌控他人命运的神。
“以后,你唤我三爷就是,记住,在我的地盘上,你需要做到两件事,一是够美,再就是够听话,我不喜欢丑女人和不听话的女人,记住了吗?”
凌槐绿试探着问:“你....你特意把我绑来,是要娶我做你的太太吗?”
“太太?”徐太池大笑起来,笑着笑着,像是笑岔了气,猛烈咳嗽起来。
他身后的保镖急忙上前,有人给他顺背,有人给他喷药。
凌槐绿大致数了一下,他的身边或明或暗,最少藏着七八个保镖。
看来,徐家的当家人,还真是将这个宝贝儿子当做心肝,为他安排了这么多的人手。
徐太池咳了好久,才算缓过气儿来:“你想做我徐家的少奶奶?就凭你?呵呵,做人可以有梦想,但你这分明就是痴人说梦啊!”
凌槐绿不解道:“三爷,你不喜欢我,为什么要将我绑来港城?”
徐太池手指一点,轮椅滑到了凌槐绿面前。
“因为,我看中了你这张漂亮的脸蛋,女人的脸蛋,有时候可以成为杀人的利器,只要你乖乖听话,将来的富贵,少不了你的!
来人,带凌小姐下去休息!”
凌槐绿被人领着,一路进了庄园最深处。
穿过泳池时,传来一片嬉闹声。
凌槐绿知道,这是徐太池在港城的秘密基地,春水庄园!
而岸上或是池子里,各种肤色的美人,齐刷刷看向了凌槐绿。
徐太池养着这些女人,有送去地下赌场跟人陪酒陪赌的,也有给高官做情人的,还有的....
就像前世的她一样,成为他手里的刀,除掉每一个跟他作对的人。
一个穿着金发碧眼,凹凸有致的女郎走了过来;“你是新来的?”
她明明长着一张十足的欧美面孔,开口却是地道的华语。
凌槐绿前世是见过这个女人的,碧琼斯,徐太池手下最能打,也最会俘获人心的幺女。
而她的前世成长,就是碧琼斯一手带出来的。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碧琼斯算得上是她的师傅。
凌槐绿如乡下小村姑进城,腼腆不安道:“我...我不知道!”
话落,周围一阵笑声,有人轻蔑有人同情,有人事不关己。
一个身形娇小的女子上前,高跟鞋踩在凌槐绿的脚背上:“小村姑,你哪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