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喝了多少酒,王娇娇腹诽道。秦子明的酒量她是知道的,还没有看见过他醉酒的模样,能让他微醉,那得是喝了多少酒呀。
回望的眼神盯着他的脸看来看去,“子明,你喝多了吗。”
“不,没有。”秦子明顺势坐到她的身边,牵起她纤细白嫩的手,哪怕她早已属于自己了,可没有一场仪式总是不完美的,而现在她才是名义上,身体上,心灵上全都属于自己了。
后者他不敢百分百肯定全部属于自己,便想以后看严一点,一直陪着她,将她的注意力全部吸引,让她没有时间去想其他人,那即是全部。
疑惑的歪着头,发顶上的珠翠也往一侧倾泄,还是稳稳的戴在顶上,晃动的珠帘也显示出此刻的不解。
“你怎么了。今夜的你很不同。从前你不会醉酒的。”
“我很开心。”在她身旁,秦子明并未自恃身份。
心意相通,无需多言,只回了一句,“我也很开心。”
和离书还放在空间之中,婚书也被王娇娇收到了空间之中。
端起一旁的玉盏,秦子明将其中一杯交到她的手中。
纤长的玉盏捏着玉盏,显得肌肤更加白皙。
手臂交互之时,玉盏抵着红唇,微仰头时,露出了颈部更多白皙的肌肤。
呼吸渐热,顺走她手中的酒盏,宽大的手掌将她的手捏在手中,细细的摩擦着,瞧着身旁之人盈盈的目光总是有意无意的去看远处的糕点。
“饿了,怎么不吃点。”
委屈巴巴的看着他,“这里不是玉国,陛下还能让我胡作非为吗。皇宫的规矩我不懂。”
秦子明起身,去摘她的凤冠,动作轻柔,生怕扯到她的头发丝会弄疼她。
额,王娇娇还以为他不让自己吃饭,要直接进入主题了呢。可下一秒听到他的话就羞红了脸。
“换身衣服,带你出去吃饭。”
“额。现在吗。”原是自己想错了,这羞愧感让她更加不敢抬头,去看秦子明那洞察人心的眼眸。
“怎么了,不想出去。那朕差人让御厨做些你爱吃的菜。”
“我......不饿,吃些点心就好了。”说罢,王娇娇便低着头,只觉得自己的脸在发烫,似乎是烫到了耳后根一样。
短暂的沉默过后,秦子明忽而轻笑一声,“那就等会再吃。”
将她轻放在榻上,两旁的帷幔也随之垂落......
三天之后,秦子明向全天下都颁布了昭旨,册封王娇娇为秦国皇后。
册封仪式开始的时候,王娇娇被人扶着来到了大殿之上,发觉善才也在,除却文武百官之外。不觉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自己毫不知情。
左侧最上方的是司徒连城,跟着便是司徒慕云和司徒卿哥,右侧则是司徒壹仟。司徒家可谓是风光无限。
王娇娇站定,美眸流转间,望向上方之人,无人敢在此时去呵斥她直视帝王的威仪。
也不做跪拜,就那么仰着头,傲娇的小表情直直的看向他。
秦子明的眉眼柔和了下来,在她出现的一刻专注力便聚集在她身上,不似方才那般冰冷。
底下的大臣心中皆是哗然,自从新帝上位以来,还从没有看见过他这般温和。仿佛先前抄家灭族的命令不是他下的一半。
而执行者壹仟也是淡去了冷戾之气,变回了哪个温柔和煦的状元郎。
秦子明曲了曲手指,身旁的太监立马上前宣读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昭曰:朕承天命,御临天下,与玉国长公主相知相伴,其品相温良,于家国之间分忧解难,不辞辛劳,朕与其感情深厚,今册封玉氏为皇后,入住中宫,愿与卿携手同享岁月,共理家国,钦此。”
“臣妾接旨。”
从来没有人看见过有人是站得笔直的去接圣旨的,而陛下居然一点也不生气。反而很享受玉皇后这种叛逆的做法。
回到秦国,入住中宫,和秦墨和秦天的见面机会也变多了。
两个人时常一下早课就往她这边跑,每次来的时候还能看见父皇也在。
“母后。”秦墨,秦天长成了小少年,却还是会向王娇娇撒娇。
“孩儿还是喜欢喊您娘亲。感觉更亲近。”秦天像小时候那般趴在王娇娇的膝盖上。
秦墨变得更加沉稳了,有着秦子明的沉稳冷静,壹仟的端正优雅,皇宫几年让他们更加贵气了。
“母后,您回来了,我们一家人可以时常团聚了。”
秦墨说完才发觉什么似得,“妹妹呢,母后,我可以去看看她吗。”
秦天道:“嗯,母后,妹妹会不会不喜欢我们。”
“血脉相连,岂能割舍。你们是最亲近的人。”王娇娇无视一旁不满的男子,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两个少年郎的身上。
三年里,秦子明没有纳妃,专宠一人,若是在大殿之上有人提议陛下纳妃,充盈后宫的,第二天,那位提议的人就会被挖出点什么黑料,从而受到连累,导致无人在敢提这个事情。
秦玄仪也曾召见过王娇娇,“他为了你,做了很多努力。或许从前没有逼你离开,他也会和我更多亲近吧。”
早知结局都一样,无可改变,当初又为什么要阻止。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您是长辈,子明虽然政务繁忙,可也会在我面前时常提起您,说要我替您调理身体,愿您能安享天年,寿命永康。”
秦玄仪没有接话,自己的儿子自己最是了解不过的。伤了儿子的心不因为全是眼前的女子。秦子明也是恼他没有保护好母妃,自己的女人。
既定的时间一到,秦子明便传位于秦墨,没有一点拖泥带水。在王娇娇期许的目光中,带着她出宫去了,没有人知道他们会去哪里。
“哥哥,哥哥。你在哪里啊。”披头散发的女子,灰蒙蒙的面庞,消瘦凹陷的脸颊,完全看不出先前的倾城姿色。
见人就问,“你看见我哥哥了吗。”
“我哥哥呢。”那女子耷拉着一只手,走动的时候一晃一晃的,好似一拉就能和肩膀分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