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0章 只能有我一人
无奈又宠溺的叹息声，秦子明费了很长的时间才在水凉之前将她捞起，叹道：睡梦中还那么能扑腾。
为她穿戴整齐，抱在自己身前，脸埋在她的发间，唉，真是要命，对她总是克制不住......
还没有睡够，就觉有人在轻轻拍她的脸，让她醒一醒。
王娇娇摇摇头，将脸埋得更深了，似乎是嗅到让人安心的气息，不觉用脸蹭了蹭。
心头又是一阵火热，秦子明出声道：“娇娇。起来吃点东西再睡。”
呼喊好几遍之后。
王娇娇半睁着眼，瞪着他，也不知道是谁让自己这么困的，居然还来打扰她睡觉。真是可恶。
许是秦子明读懂了她的眼神，嘴角含笑，道：“乖。我喂你吃。”
于是乎，王娇娇便心安理得的待在他的怀中用膳，像是个婴儿般，手都懒得动，光是张嘴等着投喂。
吃完饭更困了。但她还是强撑着眼皮不肯入睡了。
“怎么不睡了。”秦子明抚着她的发顶柔声道。
“晚上该睡不着了。日夜颠倒不是好的作息。”
“王爷，陛下召见您。”影在外面喊道，身旁还候着传旨的太监。
“陛下怎么样了。身体可是好些了。”
“你的药很管用。”
“嗯。”王娇娇点头，补充道：“那还是要多休息。既然是陛下召见，那殿下快去吧。别耽误了。”
“娇娇和我一起去吧。”秦子明舍不得放开她。
“可是陛下又没有召见我，贸然去，会不会不好。”
“为圣上例行诊治，不算贸然。”
“哦。那好吧。”王娇娇其实也还不想从他的怀中离开，“殿下抱着我去。我不想走路。”
“好。”
“总感觉这样下去，我的四肢都要退化了。”
上方传来秦子明的笑意，“那样你就不会走了。”
“我本来就不会......”话不能说太早太满，王娇娇把话咽下，对上他的双眸，转移话题催促道，“快走啦。”
一直到御书房门口，王娇娇才让秦子明将她放下来。
两人走入时，秦玄仪没有太多的惊讶。免了两人的行礼。
王娇娇便顺势上前，为秦玄仪把脉，身体中的毒素清的差不多了，但受到的损害还需慢慢补。
本着医者的职业操守，略带强硬的口吻，“陛下需要多休息，才能弥补身体的损伤。您总是不听，身体怎么好起来，还有，饮食上也需要注意，油腻，辛辣刺激的酒都需要戒掉，不能生气，不能......这是医嘱......”
说了一堆才反应过来自己正在跟谁说话。平时和患者强硬惯了，又被秦子明宠坏了，一时间忘记了装弱小。
“额......”尴尬中，不知道怎么好。
好在秦玄仪没有计较，相反此时的他有着被关心的暖意，若是有个女儿，估计也会像她一样絮叨吧，会关心自己的身体，将他当做父亲，而不是圣上。
“郡主良言，寡人记下了。”他笑眯眯的说着，转而看向秦子明。
王娇娇看出他这是有话要说，便退了出去，站在门口也没走远。
“她如今的身份倒是配的上你了，将来你继位后，可封她做个贵妃。”
秦子明不语，并不接话。
“寡人知道你在想些什么。可要接手江山，难不成你只纳她一人，何况她是玉国皇室，皇后之位不能是玉国中人。”
秦子明的沉默让秦玄仪有些恼怒，“要江山还是要她，你自己选。”
“她。”
秦子明终于开口了，可这在秦玄仪看来，还不如不开口。
“真是混账。”秦玄仪被惹怒了，拍案而起，许是想到方才她说得情绪不能激动，又按捺了下去。
王娇娇在门外时，隐约听到屋中的交谈声，似乎是关于立储，好像也似乎提到了自己。
她又朝远处走了几步，这等秘辛还是不要听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有太监过来说陛下召见她。王娇娇才回过神朝着御书房走去。
房间中的两人看上去似乎都不太友好，直到她进来面色才有所缓和。
“你先出去。”秦玄仪看着秦子明沉声道。
秦子明不想出去，单独留娇娇一个人，谁知道父王会和她说什么，这让他不安。好不容易才更靠近她的心一些的。
他的不动，又让秦玄仪有了怒意，王娇娇赶紧出言道，“陛下您不能生气。情绪不能太过波动。”转而看向秦子明，“殿下，你出去等我吧。”
在她的注视下，秦子明终于有了松动，点点头，出了房门。
见状，秦玄仪更加打定了不能让她统领后宫的想法，中宫之位不能是面前的女子，七子连自己的话都不听，可对面前的女子言听计从，若是让她当了皇后，若是对政事上横加干预，这是万万不行的。
“他很听你的话。”秦玄仪的问话听不出情绪。
但王娇娇却觉得他另有深意，“陛下您是他敬重的长辈，除了是一国之主，还是他的父亲，您也是他最亲近的人，和父亲闹脾气是很正常的事情，并非不听陛下旨意。寻常百姓的子女还有叛逆的呢。”
几句话让秦玄仪的怒气消了不少，若她不是玉国人，哪怕她身份没那么高贵，皇后之位也不是不能让她坐，可偏偏她是玉国皇室，“知道寡人单独留你要说什么么。”
“恕臣女愚钝，请陛下明言。”
“寡人会传位于秦王，而你也会被封为贵妃。可皇后之位，寡人心中有几位人选，选谁让寡人忧愁。平宁郡主不如提点意见。”
“这等要事，我一个外人给不了意见。陛下可以问秦王。他喜欢谁就让谁做皇后。”
“你不想做皇后么。”秦玄仪目光如鹰的盯着眼前的女子，想看穿她的内心，以及对话的真实度。
“不想。臣女只想做一人的妻子。只想一生一世一双人，臣女希望这人会是秦子明，可如果他要娶别得人，纳很多妃子，贵妃之位，臣女也不会留恋，纵然是皇后之位，若此生不是只我一人，臣女对此位也没有想法。”
“如此善妒。天下哪个有地位的男子不是三妻四妾的。”
“陛下说得是，可这对臣女不公平。我的心里只会有他一人，可他的心里若是装着太多的莺莺燕燕，那爱就会被分散。天下没有哪个女子愿意和别的女子平分丈夫的。爱存在不对等的关系，注定不会长久，既是如此，那还不如一开始就了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