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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郎中,之后还请多加照顾陈轩,”

林游无奈摇头,知道目前自己还救不了他,除非是回师门求得更高级的疗伤丹。

可就算全力骑马狂奔,这一去一回便又是要数天之久。

而且他已经感应到了安山县有一股灵力波动,虽一闪而逝,可足以让他警觉,暂时不能轻易离开安山县。

拉开帐帘,外面的王子壮、白展四人正一脸焦急地等待,看见林游出来,想上前询问一二,可碍于林游仙师的身份,又久久走不动路。

最后还是白展一狠心,上前拱手行礼。

“林仙师,陈轩他怎么样了?”

“暂时生命无忧,可...唉。”

林游本想说几无恢复可能,但又把话咽了下去,化作深深叹息。

“我进去看看。”

“不必了,让他静养。”

林游拦住想要进帐篷的白展,语气有点严肃,转而望向不远处正往这边张望的一众陈家军。

“山里横!叫你的人准备好,还有去告诉其他的人,都集合好,听我命令。”

“遵命!”

山里横一听这个,立马表情欣喜,半跪下领命。

他们自从到了这,所有人就全权归王子壮指挥,他这个大当家反而少了存在感,一直让他不爽。

虽然也给了他一个百夫长的职位,可终究是感觉不舒服,现在好了,指挥权又重新回到了他的手中。

林游交代完,便自行回去了自己的住所,不再理会王子壮等人。

“我呸,这是什么狗屁仙师,咱们都给他把兵器粮食住所安排好了,现在县尉大人一受伤就把咱们晾在旁边,真不是东西!呜呜呜呜......”

待林游走远,刘长杰再也忍不住,冲着林游走的方向就破口大骂。

“好了!少说两句,小心祸从口出!”

王子壮蹙眉,给了张武一个眼神,张武便点头会意,把刘长杰的嘴给死死捂住。

“白展,咱们现在没了轩哥儿这个主心骨,已经控制不住那群人了,现在只能是集结咱们自己的人,守在陈轩身边,见机行事,实在不行,就只能带着家眷财物离开这。”

“嗯,好...”

白展有气无力应了一声,望了眼已经被山里横指挥,看守在陈轩帐篷外的十几个兵卒,知道大势已去。

他们这些人依靠着陈轩,陈轩倒了,他们自然会被排挤,与其最后被人赶出去,还不如自己识相点,自己悄悄溜走,最为体面。

......

下午接近傍晚时分,太阳已经已经快要落下。

“哈哈哈哈,韩松,还是你懂事,识大体。”

县衙审案大堂中,姜侩望着底下已经站满的城内的大户豪绅,十分满意。

这下面足有五十多人,韩松可是把城内稍微上得了台面的人都叫过来了,为的就是在姜侩面前表现。

“你放心,等收拾了这冒充县尉的小子,我定会回去通报知府大人,到时候少不了你的奖赏。”

姜侩一高兴,便开始给韩松画大饼。

本来他还有些担心自己人手不够,看到韩松叫来这么多人,并保证他们这群人至少能集结起来至少六百人出来,心中便放心不少。

“姜大人太客气,为大人做事乃是小民的福气,哪里还担得起奖赏呀。”

韩松表情并没有多兴奋,反而是表现出诚惶诚恐,可心中早已经乐开了花。

如今,冯峥和梁毅已经被他软禁在了内府一处厢房中,只要彻底除掉了陈轩这个威胁,那他韩松便是真正的安山县土皇帝,这也正是他一直想要的。

“切,韩松这只老狗,想让我们出力去巴结人家,我才不干。”

“就是,真把我们当傻子了,要是让他得逞了,安山县怕是没有我们好日子了。”

“嘘嘘嘘,小声点,你们不要命了?”

人群边缘处,几个豪绅凑在一起小声议论,脸上尽是鄙夷之色。

“谁说话呢?”

虽然他们说话很是小声,但是还是逃不过姜侩身边刘振的耳朵。

“哦?你们有意见?”

姜侩一挑眉,顺着刘振的目光望过去,笑道。

“韩松,这该如何是好?”

姜侩似笑非笑问了韩松一句,韩松心中却咯噔一下,立刻大怒。

老子的好事岂能让你们这群人给毁了?

“大人放心,小民这就处理。来人!”

韩松直起腰,朝着身旁的衙役叫道。

“把他们...砍了喂狗!”

“韩松你敢!”

“不要呀!”

“大人,我们没意见呀,没意见!”

几人听到这话,愤惧交加,立马出言解释,可是依旧被一群衙役拖出去,不一会便听到了几声惨叫,随即重归寂静。

在场没有人再敢讲话,甚至呼吸也开始刻意放缓,头低的更低,身体也在止不住的颤抖。

“嗯,这才对嘛。”

姜侩笑着拍掌,点点头,对着身旁的刘振交换了眼神。

刘振立刻会意,上前几步,突然拔剑指向天空,怒喝道:“众兵士听令!即刻出发,踏平叛军!”

“遵命!!!”

突如其来的怒喝声吓了在场的人一跳,而护卫在姜侩的侍卫带着杀气的得令声更是气势十足。

这跟随姜侩前来的本就是一支直接听令于知府的军队,其带队的刘振是实打实的练骨高手。

其麾下一百余人更是精锐士卒,里面达到练皮武者境界更是占据七成以上,更是有不少的练肉好手,战斗力十分强劲。

也就是遇到了陈轩这个bug般的人物,要不然绝不会死伤这么多人,怕是回去后姜侩也少不了挨一顿臭骂。

“好!踏平叛军!说得好!”

蓦地,半空中响起一抹清越的喝彩,引得众人心中皆是一颤,不由自主地昂首向天穹望去。

只见屋脊之上,一道孤影卓然而立,身着灰袍,随风轻轻摇曳,面上覆着一副青铜面具,在夕阳的余晖下,泛着冷冽而神秘的光泽。

“就是你小子让我大老远过来帮忙的?给我个合理的说法,要不然你们全都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