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江禾摇摇头,很体贴地没有问他怎么受的伤,“你现在要回宿舍吗?请原谅我刚刚擅自看了你的学生证。”
“嗯……”,江清晏欲言又止,纠结了很久,“回去吧。”
“那你帮我指一下路?我不是本地人,不了解这里的街道。”
“嗯。”
——
江禾顺利回到了江清晏的宿舍,舍友们都睡下了,他蹑手蹑脚地拿起脸盆简单洗漱了一下,躺在床上的时候还在感叹再次获得生命的感觉真好。
他一路上和江清晏时不时的闲聊,从他的话中得知这里是a市。
江禾活着的时候为了看病来过几次a市,只不过记忆已经有些模糊了,勉强记得通往大树村的客车站好像离a大不远。
那他是不是可以回去找老婆了?
不知道他死了之后老婆过得怎么样?他留下的钱够老婆花吗?村子里有没有人欺负她?
不知道小让有没有惹老婆生气,小让今年就要高考了,江禾还记得弟弟陪着他来这里看病的时候还发誓将来一定要考a大的医学系……
江禾闭着眼睛胡思乱想的时候,江清晏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睡了吗?”
“还没。”
“你现在在我的身体里,那你能看到我的记忆吗?”
“我看不到你的记忆。”,江禾摇摇头,反问道:“那你呢?”
“看我也不到。”,江清晏也摇头,“你知道什么时候我们能换回来吗?”
“可能……”,江禾本想摇头,但想到什么又不确定地开口:“在你下一次昏迷的时候?”
江清晏没再说话了,江禾等一会儿,也在宿舍安静的氛围中逐渐睡着了。
——
不知道自己的死鬼前夫复活的小鬼第二天刚睡醒还迷迷糊糊的时候,就被守在床边的萧若舟抱起来去洗漱了。
“宝宝张开嘴巴。”,男人粗粝的拇指抚过槐荫的唇角,刚睡醒的小鬼软乎乎一团乖的要命, 无论要求什么都会睁着湿润的大眼睛无辜地看着他乖乖照做。
水蜜桃味的牙膏挤进口腔,萧若舟认真地把每颗小白牙都刷的干干净净,捏了捏槐荫的脸颊,“把泡沫吐掉。”
脾气很臭的大少爷无师自通地学会了伺候人的招数,刷完牙还要追着小鬼闻嘴巴,不过闻着闻着就很贪吃地叼住兔宝的{1}。
小鬼躲开又被男人追着黏上来有点不高兴了,搭在洗手台上的小腿胡乱踢了踢,不知道踢到哪里让萧若舟反应很大地弯起身子,松开了抱着她的力度。
小鬼趁机从他的手臂下面跑出去打开卧室门,看到因为趴在门上偷听没有防备所以摔倒成一摞的小狗群成员呆了一下。
甜美的小兔妖从睡梦中醒来没多久,鼻尖和耳尖泛着粉,不知道他们的老大偷偷摸摸做了什么坏事,兔宝的眼睛周围红了一圈,连带着睫毛湿溻溻的黏成几簇,娇的不行。
红毛他们连话都不会说了,愣愣地盯着少女发呆,半晌才手忙脚乱地站起来。
“兔宝早上好!”
“兔宝的卧室香喷喷的!”
“兔宝嘴巴好红!”
“兔宝怎么哭了?好想把兔宝睫毛上沾着的泪珠舔掉尝尝是不是甜的。兔宝你别误会,我真的只是单纯的想、、舔、、罢了呃呃不是……”
“别听他的真心话!我们买了早餐,兔宝饿不饿?”
……
他们殷勤地簇拥着槐荫走到餐桌旁,指着上面堆的满满当当的丰盛早餐邀功。
槐荫看着饱满晶莹的胖胖虾饺舔了下嘴巴,仰起小脸露出灿烂笑容,很亲昵地撒娇:
“谢谢哥哥们给我买早餐。”
“哥哥你们也一起吃吧,这些太多了我吃不下呢。”
——
萧若舟又在浴室里待了好一会儿,出来的时候还换了一套衣服,悠闲惬意的脸色在看到餐桌那边的场景时一顿。
他的老婆被他的小弟围在中间,一个个人高马大的男生蹲在地上,束手束脚地挤在一起,视线直勾勾地盯着少女白里透粉的漂亮小脸,张着嘴巴等待她的投喂。
他们特立独行又不服管教,头发颜色染的一个比一个鲜艳,蹲在一起像长在树下的毒蘑菇,锐利的五官因为脾气暴躁总是显得很凶,现在却往外冒着傻气。
萧若舟两眼一黑。
“干什么呢干什么呢?!”,他死死拧紧了眉毛,大步走过去用力地拨开他们,一边挤到中间一边骂骂咧咧:
“你们把位置都霸占了让我去哪儿?!”
该死的。
怎么谁都来抢他老婆身边第一狗的位置?
趴在窝里自娱自乐玩骨头磨牙棒的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