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善平最近心情很好。
野蛮女友马上到了五亿票房，怎么说也有他一份功劳。
而且马上进行的国际影视文化交流活动，他也破格能够参加。
这些可都是资历，进步的重要资历。
心情一好，上班就早。
到办公室的时候，秘书也刚到，正在打扫卫生。
“韩总，你怎么这么早。”秘书甜甜一笑。
“年纪大了，睡不着，不如早点上班来的快活。”
“……”
“对了，一会你去问问大老板冲5亿票房的事，上面意见到底什么时候能够下来。”
“好的韩总。”
过了一会。
小秘书看着大老板上班来了，连忙跟了上去。
“你来的正好，你去问问韩总，这几天票房统计什么时候能够下来。”
“？？？”
“愣着干什么，赶紧去。”
秘书连忙扭头又找上了韩善平。
“这院线也真是的，之前一直痛痛快快，这次怎么拖拖拉拉的。”韩善平一听，面色很不爽。
连忙给于若圣打了个电话，手下办事不力，就找他这个总头头。
“喂，韩总啊……我在出差，回头说。”
“你给手下打个电话，传真过来就行。”韩善平有些恼火。
“喂，喂……我信号不好，喂喂喂……”
嘟嘟嘟。
电话挂了。
韩善平皱眉想了想，拨通了三把手京爷欧东杰的电话。
“喂，我是他秘书，我们老板说他不在。”
“？？？”
“哎呀，不是，我们老板真不在。”
“呵呵，行。”
韩善平索性收拾下心情，直接去了老板办公室。
“数据呢？”大老板问。
“院线一直拖着不给。”韩善平实话实说。
大老板沉默了下来。
“老板……”
老板递给他一份文件，叹息道：“我从总局那面拿的……看来不是票务系统，也不是院线问题。”
韩善平疑惑的接过文件，打开一看。
顿感眼前一花。
野蛮女友上座率直接腰斩到底！
每场零零散散的票，最多也就几十个。
“这怎么可能？没理由啊……秦小天的号召力摆在那，就算出现突发事件，也不会这么强烈的反映到票房上，而且也没任何突发事件啊。”韩善平一脸不可置信。
“小韩啊，不要多想了……咱们作为发行公司，万一背锅了，也很合理。”
“老板，难道有哪位神仙打架？”
“控盘的力量与院线后台，或者与总局上头博弈，不知细节，说不好……不说那么多了，叫你来就是和你通个气，你最好就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安心去参加你的国际影视文化交流活动。”
说到这个，韩善平顿感不妙。
“老板，国际友人万一心血来潮，想要去电影院观影怎么办。”
“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
“你考虑到了上面不知情的情况……安排托儿，必须考虑到上头脑袋一热的情况，必须限制在某些场次。”老板淡淡的说。
“唉，上面打架呢，不帮倒忙就不错了。”韩善平很纠结。
“放心好，打到国际都好没好果子吃。”
“但愿吧。”
……
总局。
秦小天又被请去喝茶了。
这回，现场人不多，俩老头加一个男秘书。
他认识总局老头，另外一个他没见过。
“秦小天，请你老实交待问题！”总局老头冷着脸说。
“交待什么？”
“你说交待什么！”
“那你说又交待什么?”
“别和我说车轱辘话！我问你，野蛮女友票房暴跌到底怎么回事？”总局老头吹胡子瞪眼。
“你们现在在乎的根本不是什么票房吧。”秦小天笑了。
“别转移话题！看来你还没考虑到问题的严重性！”总局老头更加恼火。
他笑呵呵看了眼总局老头，又打两下两旁观的吃瓜。
“这位面善的同志，是你领导？”
“别转移话题……”
“请你出去，我要和你领导谈话。”
“？？？”
“不出去，那就只能对我上手段了。”
“？？？”
旁边文化大佬见状咳嗽了一声。
总局老头心里很无奈，他对面前这个年轻导演是又爱又恨。
要是听点话多好？没准能珠联璧合，合力把领导给送走，到时自己坐上他的宝座，你小子还不是最大受益者。
想归想，上峰毕竟还没走……得到暗示的总局老头，瞪了眼秦小天，便起身离开。
他一离开，俩人开始无声的对视……
这个头发花白老者，双手抱膀，直勾勾的看着，一动不动。
秦小天单手抱膀，单手摸着下巴，上下不停打量对方。
俩人看起来没什感觉，旁边的男秘书，却是愈发急促，时不时摸一把额头不存在的冷汗。
他之前一直在电视上看秦小天，觉得就是一个有点小帅，有点搞笑的年轻人。
此刻这么一近距离观察，发现他和电视上简直两个人。
那双含笑的桃花眼，看着有些搞笑的样子，但却总感觉它能洞悉什么东西。
反正对视接触下，会很不舒服。
不提这这些抽象的。
老板何许人也？
不夸张的说，全国最有地位的100个人里面，肯定有他。
这么肆无忌惮的样子，真是不知道怎么想的。
诡异的沉默了十几分钟。
头发花白老者率先开口了。
“我是你大爷。”
“？？？”
“二驴子，小时候你还拿你小鸟，要给你大爷我吃。”
“？？？”
“二驴子……电视上，各种典礼上，你不是挺能说的吗。”
微微惊愕之后。
嗷唠一嗓子：“无人扶我青云志，我自踏雪至山巅，若是命中无此运，亦可孤身登昆仑！”
“？？？”
“领导，用不用我翻译成白话文。”秦小天笑问。
白发老者想要张口解释，却摇了摇头，叹息一声，转移话题。
“说说你搞的好事吧，到底什么目的。”
“我不是挟洋自重的人，但目前就这个环境。”
“你把人家打了不说……还搞垮自己的电影票房，想要和别人同归于尽？你应该知道国外文化界友人，看到虚假票房的恶劣后果，你和老于家有那么大仇吗。”
“领导，你知道我是一个现实的人。”秦小天突然话锋一转。
“哦？真挺现实的，这就要提条件啦？不过你这也跟我提不上啊，我又不是受害者。”
“雪崩，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吗？领导难道不想上进啦？”
“这点事牵扯到我有点难……我只要把你盗版管好了就行，提示你一下，副手有很多个，管的领域差异非常大。”老者突然反戈一击。
秦小天突然笑的很开心。
“二驴子，别玩没用的伎俩。”
“我只是想到了一些事，非常开心。”
“呵呵，说说。”
秦小天苍蝇搓手，看了眼男秘书。
“自己人，但说无妨。”
“九十亿窟窿填满，拿了我应该拿的后，多出来的给谁花不是花……支持我的那些铁粉们，给她们回回血，也不错。”
“？？？”
“在你们眼里，国外眼药水厉害……在我眼里，人民的眼药水更加厉害。”
老者沉默了。
这话他听的很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