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鹤叔叔,先想办法救救娘亲吧!”
听着六宝恳切的声音,白鹤童子深感无奈:“我当初跟她说什么来着?她对你放纵不管,早晚会酿成大祸!”
六宝吓得不住的哭道:“六宝知道错了,这些祸事都是六宝惹出来的,六宝以后肯定好好表现……”
“你说这些话,有一次是当真的吗?要我说,你娘就是脾气好,我在这里待了百年她也没说要驱逐我……唉!真没想到会惯出你这么个麻烦精!”
关键这还是个姑娘家,出了事就知道哭哭啼啼的,惹得白鹤童子也没法深说她,只得来到温姒的床前,扒开她的眼皮检查了一番,瞧着瞳孔有些涣散,定然不是六宝在床边哭两声就能哭醒的。
再探一下她的脉象,也不是十分乐观。
“你别在她床边哭了,出去等着,我给她疗伤。”
六宝点了点头道:“谢谢白鹤叔叔!”
待六宝出去后,白鹤童子遂将温姒扶起,发动功力调息着她的经脉。
他在这里待了三百多年,蹭了三百多年的饭,找了三百多年的茬儿,遭了温姒三百多年的白眼……奈何他脸皮厚,这样的日子,他觉得比在昆仑山闭关强了太多。
玉虚宫的弟子换了一代又一代,他记不太清,跟这些弟子也不熟,长老们对他又是格外的客气,没有元始天尊的人间,反倒是让他找不到归宿感。
他虽然和温姒有些不对付,但让温姒执掌玉虚宫,他最是放心,比那年轻气盛的云渺天孙要好上许多。
与此同时,祁墨跟随时律来到了云端之上,在被带走后,祁墨一言不发,只是默默的跟着队伍,却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时律看得出来他有些心事,遂开口道:“温姒不在,你若是有什么想交代的,现在可以说了,毕竟多交代一些情况,我们也会依着‘坦白从宽’的规矩酌情予你减刑。”
祁墨却仿佛洞悉了一切,直言道:“我若是交代了,你们就能放我回去吗?”
“自是不能,只是减刑而已。”
“那也就是说,我根本不可能再看到师尊了,对吧?”
时律看得出来,这家伙已然猜到了什么,她遂严厉的回道:“你以为我可能让你再见到她吗?亦或是说,你到现在也没有意识到自己是多危险的存在吗?”
时染冷声道:“依我看,他就是装傻充愣!你以为装无辜能改变什么吗?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那你怎么知道自己叫‘祁墨’呢?”
祁墨回道:“这个名字是师尊给我起的,我听师姐说,是因为这个名字里面有个‘七’字,所以她们很想把这个名字送给我……”
“荒谬至极!”
时染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尤其是这个祸根表现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这是要隐藏他的力量吗?
时律继续探问:“你是怎么出现在人间的?”
“我……”祁墨犹豫了片刻,只听时律补充道:“齐国离蛮荒很远,如果你是靠魔力逃出来的,那么你根本跑不到这里就会被抓回去,老实交代,你可是用了何种术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