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澜倾一把推开儿子,下了床。
刚下床,还有点头重脚轻的感觉,差点摔倒。
好在封北眼疾手快的将其拉住了。
“你干啥去,上厕所就在屋里上吧,我给你拎桶。”
封北幽深的黑眸中荡着一抹浓浓的担忧,他妈说媳妇要么是憋得要么是想家,这几天没出屋,几乎都看不到她笑。
每天都对着窗外发呆。
封北知道,她想出去溜达,想上山,可最近山上并不安全,而且以后山上会有巡逻的,想上山恐怕难了。
“没事,我缓缓就好了。”
“妈妈妈妈~~探探。”
安安被妈妈推倒,好不容易笨拙的爬起来,穿的有点多,行动特别不方便。
再次举起他的枪让妈妈看。
“好我看到了,你老实待着妈妈上厕所,回来抱你好不好?”
“好~”
小家伙乖巧的点头。
“儿子真棒,说的这么好。”
安安说话一直都大舌头,吐字不清,冷不丁说个清楚的字,她感到很惊喜。
说着她就急匆匆去了厕所。
门被插上的同时,她闪身进了空间。
去医药货架上找了验孕棒,立马去了她的整体小卫生间。
她的卫生间是独立的一个单间,能拿到任何地方使用,空间自带净化垃圾的功能,污水管道被她扯出去很远,也不会有味道。
反正排了接着就净化了。
验孕棒刚刚放进去,那个颜色就嗖嗖往上窜。
紧接着两道杠赫然映入眼帘。
夜澜倾:……
怎么会?难道没弄里面也能怀孕?她的认知中,不会体内那啥,就不会怀孕,这是常识,上辈子也没试过,所以也不大明白为什么会怀孕。
在得知自己怀孕后,她就彻底冷静下来了。
来到书架旁翻找相关的资料。
别说还真让她找到了,两种情况,一是男性前列腺液中含有少量的jing子。
二是体外she精时机把握不准。
反正不是她的事,是男人的事。
怀了就怀了,又不影响什么,一回生二回熟嘛,有了生安安的经历,那二胎也手到擒来。
如此这么安慰着自己,夜澜倾出了空间。
从厕所出来时就对上一双带着审视的眸子。
封北在厕所外头喊了好久,都不见里头有人答应,索性从门缝往里看了一眼.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就几个平米的小厕所里,竟然空无一人。
门还是从里边插着的,他推了好几下子都没推动。
夜澜倾不知道自己被发现了,现在她也没心情在意那些,只对视两秒就撇开目光,径自往屋里走去。
“麻麻麻麻麻麻~~”
“跟爸爸玩,安安乖。”夜澜倾很是敷衍的对儿子回应道,都没回头看爷俩一眼。
她现在心里很乱,二胎不在她的计划内,她还想趁香江没有彻底关闭政策前,去弄个香江户口,有福干嘛不享呢。
能在有空调的屋里享受生活干嘛要在吃这份没必要的苦。
前世都那么苦了,这一世难道还要一直受苦,可心里有了牵挂……
她走了,男人怎么办?
跟他商议的话,男人肯定也不会同意的吧。
毕竟他是一名军人,思想跟她比肯定有代沟。
这么想着事情,夜澜倾钻进了被窝,此时很心累,只想睡一觉。
于是男人进来时,就看到她已经睡着了。
夜澜倾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正在被一大群丧尸围攻,她的铁棍都打弯了,都没能杀出一条逃出去的路。
就在她等死之际,突然,眼前一道金光闪过,金光所过之处,丧尸成片的倒地。
她朝着金光挥来的方向望去,看到一抹高大的身影。
但她看不清对方的脸,只觉身形有点熟悉,好像是封北。
但又好像不是,印象中封北一直都是穿着军装的,除了睡觉没看到脱过。
可这救她的人穿着一身金光闪闪的长袍,威风凛凛的,袍子无风自动,又酷又飒,装逼味很浓。
只见那男人轻轻抬起手,数道金光扫过,她周边的所有丧尸都闻光而倒。
其中一道金光犹如春日暖阳,包裹在她的身上,让她很暖和,没由来的放松不少。
突然,天降狂风暴雨,夜澜倾刚要往建筑物里跑,就发现雨水是热的。
紧接着耳边就传来男人那刻意压低的紧张声音:
“嘶~~你咋能尿你妈脸上呢,哎呀,可咋整。”
封北手忙脚乱的用手里拿着的尿不湿,就往夜澜倾脖领里擦。
安安却乐的直拍手。
“洗撵~(洗脸)”
夜澜倾不愿意睁开眼,但却不得不睁开。
她森然的目光落到封北身上,封北表情一僵。
“我就去拿个尿包,他就尿了……”
说着还抖搂了一下手上的尿不湿。
“兮兮撵,兮兮撵。”
安安开心的扑通倒妈妈怀里,小手就伸向了妈妈的脸,学着平日夜澜倾给他洗脸的样子,给她洗洗脸。
“去去,埋汰死了,赶紧啊,给他弄走,洗洗手,你看裤子都尿偏了,湿了。”
夜澜倾赶紧拍掉儿子作乱的小手,无奈极了,自己的儿子,她又不能打。
“奥奥。来来,快爸爸给你换裤裤。”
封北动作麻利的提溜着儿子的胳膊就给拽走了。
夜澜倾看着湿了大片的被子,还有自己湿哒哒的脖子领,生无可恋的起身开始收拾。
她为了给安安换纸尿裤方便一直都给穿着开档的连体棉服,外面套着一条柔软的小裤子,是不开裆的。
有些东西她没刻意隐瞒,就是想要暴露,男人不问她也没办法。
就像是纸尿裤,防弹衣,手铐,等等,他发现不正常也没问。
她有各种物资,边防条件这么艰苦,她是有心帮助的,可男人是根木头你说气人不气人。
夜澜倾锁门进空间洗了个澡,最后索性直接把安安弄进去也洗了洗。
刚洗完澡的小宝宝,可爱到爆,头发都不贴头皮了,感觉新了不少,以前都旧了。
封北欲言又止,看着床上作乐的两母子,他纠结着自己要不要问问,问问她上厕所去哪里了,刚才洗澡时,他烧的水都没用,怎么就洗澡了?
夜澜倾亲够了儿子的小脖子,抬起头看向一脸便秘的男人,眼底很是嫌弃。
“有话说吗?”
封北深吸一口气,坐在了床边,把儿子的保温水瓶放在了一旁的桌边。
“嗯。你上厕所……去哪里了?”
夜澜倾一愣,旋即不可思议的瞪大双眼,道:“你竟然偷看我上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