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瞧不起对手的后果~”
北川身姿笔挺地立在一旁,午后的阳光慷慨地洒落在网球场上,勾勒出他轮廓分明的侧影。
他双手抱在胸前,那姿态仿若一尊坚毅的雕塑,深邃的目光静静地凝视着昏死过去的修。
他嘴角微微上扬,一抹淡淡的浅笑悄然浮现,不紧不慢地开口,声音沉稳且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力量,在这片有些喧嚣又有些紧张的场地上悠悠传开,仿佛在诉说一个既定的事实 。
“不会被一球打死吧?”
亨利·诺贝尔三世站在旁边,额头的青筋微微跳动,脸上的肌肉不受控制地微微抽搐着。
他的眉头拧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眼神里满是担忧与惶恐。
要知道,刚才那球就像一颗出膛的炮弹,带着惊人的速度与力量,正中修的胸腔。
谁都清楚,心脏一旦遭受如此重击,极有可能瞬间停止跳动,生命的迹象便会如风中残烛般迅速消逝。
而且每个人的身体状况千差万别,致死阈值本就没有一个放之四海皆准的固定数值,这般情况下,谁也无法精准判断修此刻的生死安危。
他一边喃喃自语,一边不自觉地皱紧眉头,眼睛死死地盯着修。
“死不了。”
仁王雅治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
他脸上带着一副轻松随意的神情,语气更是轻快得如同在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他要是这么容易就死了,那克拉克组织干脆早点关门大吉,原地解散得了。”
“再说了,切原那家伙刚才明显放水了,以切原的实力,他要是真使出浑身解数,修可不止受这点伤。”
“要是切原知道修这么不经打,估计得气得暴跳如雷,嘴都能歪到耳根子去。”
他一边说着,一边嘴角上扬,露出一丝带着调侃意味的笑容,那笑容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醒目,仿佛能驱散周遭的紧张气氛 。
果然,事实正如仁王雅治所言。
没过多久,高台上的裁判清了清嗓子,洪亮的声音通过扩音器在整个网球场上空回荡开来,正式宣布这场激烈的对局结束。
几乎就在同一瞬间,修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紧接着,他便剧烈地咳嗽起来,那咳嗽声一声紧似一声,仿佛要将五脏六腑都咳出来。
在众人的注视下,他缓缓苏醒过来,眼神中还残留着迷茫与痛苦,恰似刚从一场可怕的噩梦中挣脱出来。
他的身体因为刚才那猛烈的撞击而止不住地微微颤抖,显然还深陷在那股强大冲击带来的余韵之中,无法完全恢复。
他吃力地抬起头,眼神有些迷离地环顾着周围的人群,那些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在他模糊的视线中逐渐清晰。
随后,他的目光落在了站在对面一脸得意的切原赤也身上,眼中瞬间闪过一丝不甘,那不甘就像黑暗中猛然划过的一道闪电,但转瞬之间,又恢复了平静。
毕竟,正如切原赤也所说,哪怕只是一秒的职业级,那也实实在在是职业级的实力差距啊!
而他,尽管已经无限接近职业级,可接近终究不是跨越,鸿沟依然横亘在那里。
再者,输了就是输了,从某种本质上来说,也并非一无所获 。
“稍后会有专门的医疗队给你检查身体。”
北川将目光缓缓落在修的身上,他微微歪了歪头,脸上浮现出一抹温和的轻笑,声音沉稳而有力地说道。
“至于阻击克拉克组织这件事,我想你很快就能付诸行动了。”
“毕竟,那帮家伙可没什么耐心,肯定迫不及待地想要搞出点动静。”
语毕,他转身面向瑞士U-17代表队的众人,挥了挥手,带领着大家朝着主赛场的方向走去,准备开启实地考察之旅。
他们的身影在阳光的照耀下拉得长长的,逐渐远去,只留下修独自在这片略显空旷的网球场上 。
没过多久,随着北川一行人离去,原本就被hERo网球俱乐部包下的五星级酒店周边,愈发显得冷清下来。
偌大的网球场上,除了偶尔拂过的微风,吹动着场边的旗帜发出“簌簌”声响,再不见其他活物的踪迹,安静得仿佛时间都凝固了,唯有修倚靠在钢丝网旁,显得格外落寞 。
“呼......”
修倚靠着钢丝网,胸腔剧烈起伏着,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那口气仿佛承载着他满心的疲惫与无奈。
“咳咳咳......”
因为胸腔遭受网球的重击,咳嗽声接连不断地传来,每一声咳嗽都伴随着身体的一阵抽搐,仿佛在无情地提醒着他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对决。
“还真是一群奇怪的家伙啊~”
他目光有些呆滞地望着远处空荡荡的球场,喃喃自语道。
“不过,如果能有这样一群伙伴并肩作战,似乎也挺不错的。咳咳咳......那个海带头的家伙,下手可真够狠的......”
此时此刻,他望着略显狼藉、满是战斗痕迹的网球场,思绪不由自主地飘远,一时之间竟出了神 。
暂且不说这边的修。
另一边,北川带领着瑞士U-17代表队众人离开了酒店,踏上了前往赛场实地考察的路途。
一路上,伦敦街头充满着独特的韵味,古老的建筑错落有致地排列在街道两旁,斑驳的墙壁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故事。
街边的店铺琳琅满目,商品摆放得整整齐齐,店主们热情地招呼着过往的行人。
然而,瑞士U-17代表队的队员们却无心欣赏这一切,他们脚步匆匆,心中都隐隐笼罩着一层警惕的阴霾。
毕竟,英国U-17代表队暗中指使克拉克组织对他们下黑手的事情,大家心里都跟明镜似的。
按照常理推断,当下这个时机,正是对方发动袭击的绝佳时刻。
要是瑞士U-17代表队一直龟缩在五星级酒店里不出来,对方或许还无计可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