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间，网球直接重重地砸落在了球场的地面之上。
“轰隆隆！！！”
恐怖的撞击声宛如地动山摇一样，整个网球馆都仿佛在这声巨响中剧烈颤抖起来。
场馆的灯光也因为这股震动而闪烁了几下，仿佛随时都可能熄灭。
肆虐的气浪卷动的尘埃化作了风暴逃窜，一时间，球场上尘土飞扬，视线变得模糊不清。
人们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在尘土中若隐若现，那便是A·弗兰肯斯坦纳。
再看时，那颗网球已然是镶嵌在了地面之中。
它深深地陷入了地面，只露出一个小小的球面。
与此同时，一道道裂隙不断地向着四面八方扩散开来，就像是一张巨大的蜘蛛网，将整个球场都笼罩其中。
这些裂隙宽窄不一，有的细如发丝，有的宽如手指，它们沿着地板的纹理蔓延开来，仿佛是大地在这强大的力量下痛苦地呻吟。
甚至都能够清晰地看到地面也凹陷下去了一部分，仿佛是被一颗巨大的炮弹击中了一般。
似乎这一球的威力再强上一点的话，这个球场恐怕会碎的更为彻底。
而A·弗兰肯斯坦纳则是勉强抵御住了恐怖的冲击波，他的双脚在地面上划出两道深深的痕迹，那痕迹足有几厘米深，仿佛是被锋利的刀刃划过一般。
他呆呆地看着身前不远处的残破景象，眼中满是震惊与恐惧。
他的心脏在胸腔里咚咚咚飞快地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膛一般。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声，那声音如同战鼓一般，在他的耳边不断回响。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怀疑如果自己再向前多迈一步的话，就会直接被这一球掀起的波澜卷进去，粉身碎骨。
“这是光击球？”
“这是以全国级水准展现出来的光击球？”
“简直就像是百分之二百回击的既视感！”
“SSS点？”
“还是说更高？”
A·弗兰肯斯坦纳舔了舔发干发白的嘴唇，嘴唇因为干燥而微微起皮。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带着一丝迷茫与无助，仿佛是在向这个世界发出疑问，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虽然说原着之中，光击球这个世界级球技已经是烂大街的状态，但好歹也是世界级球技。
虽然说这个球技的核心就是甜区技术，看上去算是世界级球技里面最容易学会的一招，可在A·弗兰肯斯坦纳的记忆里也并没有像北川展现的如此之恐怖啊！
简直就像是核弹一般的存在，稍有不慎就会葬身其下。
“咕噜~”
A·弗兰肯斯坦纳咽了咽口中的唾沫，他的喉咙干涩得难受，仿佛有一团火在燃烧。
他看了看对面一副悠悠闲闲的北川，心中的焦虑、恐怖、害怕、退意等等负面情绪就像是潮水一样不断地蔓延，似乎随时都会将他淹没。
他的双手微微颤抖，紧紧地握住球拍，仿佛那是他最后的救命稻草。
只是他还没有察觉到一件事情，就是现在的他四肢明显变得僵硬起来。
手腕、关节各处就像是缺少了润滑油一样，每一个动作都变得异常艰难。
他想要抬起手臂，却感觉手臂像是被灌了铅一样沉重。
隐约间都仿佛能够听到那种刺耳的摩擦声，那声音在他的耳边不断回荡，仿佛是在提醒他此刻的困境。
在这种状态之下，周遭的声音就像是被放大了无数倍。
围观的人们的议论声、呼吸声，甚至是球场上空空气流动的声音，都清晰地传入他的耳中。
他能听到有人在惊叹，有人在议论，有人在为他感到惋惜。
这些声音交织在一起，如同一张无形的网，将他紧紧地束缚住。
A·弗兰肯斯坦纳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不该继续发球了，因为就这样的状态之下，结局必定凄惨无比！
只是吧，或许是信念的缘故。
A·弗兰肯斯坦纳还是不断地催促自己继续发球，尽管现在他甚至连手臂都不听使唤了。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挣扎与坚持，他的内心在不断地告诉自己，不能就这样放弃，哪怕只有一丝希望，也要继续战斗下去。
仅仅一球而已，北川就像是直接轰碎了A·弗兰肯斯坦纳的信心，让他陷入了无尽的迷茫与恐惧之中。
场下，围观人们的议论声也愈发激烈。
“情报绝对有误！”
“他绝对不是顶尖职业级水准！”
“必然比职业级更为强大的水准！”
“如果说他选择了展现出职业级水准的实力，那是不是意味着他真正实力其实已经有了更进一步的变化？”
“职业级以上吗？”
贝尔蒂·巴里萨维奇·波尔克死死盯着球场上的北川，眼眸之中的光芒不断闪烁，就像夜空中闪烁的星星。
他的脸上神色也是变化连连，时而眉头紧皱，时而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惊讶，时而又陷入沉思。
毫不夸张的来说，现在的他正在飞快计算推导着北川的真实情况。
事实上，贝尔蒂·巴里萨维奇·波尔克的兄长，日耳曼U-17代表队的主将优尔根·巴里萨维奇·波尔克在升入高中一年级的时候就已经达到了职业级水准的实力。
尽管他们在日耳曼U-17训练营之中已经得知了职业级以上还有大师级、宗师级，可无论他们如何尝试，最终却依旧是无法继续向前踏出一步。
他们尝试了各种训练方法，但那道横亘在他们面前的鸿沟，始终无法跨越。
故而，如今的优尔根·巴里萨维奇·波尔克开始朝着球技方面进行深入研究。
他不断地钻研各种球技的原理，尝试改进和创新，希望能够找到突破的方法。
此时此刻，北川所展现出来的实力已经是化腐朽为神奇的状态了。
哪怕说是将实力压制在全国级水准，也是无法改变他的本质。
正因如此，贝尔蒂·巴里萨维奇·波尔克才会在这一刻将心绪指向了职业级以上，也就是大师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