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分钟之后。
霓虹U-17训练营心之崖所在的深山这边。
嗡嗡嗡......
一阵阵直升机螺旋桨飞快旋转的声音打破了这里的宁静。
无数鸟雀在这惊吓声中四散而逃。
咕咚咕咚......
站在瀑布一旁,不断将之前平等院凤凰送来的酒倒入湖中的三船入道微微皱了皱眉头,看了过去。
“......”
磨了磨后槽牙,继而将手中的空瓶子放在脚边。
随后看向了正在瀑布之下顶着湍急水流挥拍的毛利寿三郎和越智月光二人。
“在老夫的这些酒没有全部倒掉之前。”
“不准停!”
“谁停了,就去蝙蝠洞里面过夜。”
三船入道沉声说了一句。
旋即就是朝着心之崖走去。
没过一会儿,他的身影便是消失在了草木之间。
“训练营里面有直升飞机?”
哗!
全身湿透的毛利寿三郎猛然挥动了一下手中的球拍。
在水花溅射之间,颇感兴趣的问道。
“没有。”
同样也是挥动了一下球拍,越智月光面瘫一般的回答道。
不过相较于毛利寿三郎,他这一拍子倒是将顺流而下的一条河鱼抽击到了岸上。
“感谢大自然的馈赠!”
“今晚可以改善伙食了诶~”
毛利寿三郎又是挥拍一下,接着咧嘴一笑说道。
只是下一瞬间便被瀑布灌了一嗓子水。
“少喝点儿,别喝饱了。”
眼底闪过一抹笑意,越智月光挥拍之间沉声说了一句。
旋即就是不再说话了。
而另一边。
心之崖顶。
“哇!”
“这里就是南川说的地方了吗?”
“还真是令人心情愉悦呢~”
一边吃着手中的章鱼烧,远山金太郎一边纯真的笑道。
完全没有输掉章鱼烧老师傅的悲伤之色。
“话说,还有没有章鱼烧了啊?”
“这里是不是也藏着一个章鱼烧老师傅啊?”
正所谓吃着手里的,想着锅里的。
远山金太郎在往口中塞了一口章鱼烧之后,便是大大咧咧的朝着身后直升飞机里面的保镖问了起来。
可回应他的则是一声哐当。
接着在他错愕的注视之下。
直升飞机直接起飞远去了。
踏!
“你是谁?”
而此时。
三船入道也是走了过来。
看着手里拿着章鱼烧的远山金太郎,以及渐飞渐远的直升飞机。
他微微皱着眉头问了一声。
“章鱼烧是我的!”
一瞬间。
远山金太郎就像是炸毛的小猫一样,三下五除二的将手中的章鱼烧塞进了嘴巴之后。
“......”
一阵心梗,三船入道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你就是南川口中说的那个‘护食’的老朋友?”
“我和他玩游戏输了,要在这里待到全国大赛开始之前才可以离开。”
总算是咽下去之后。
远山金太郎一脸好奇的打量着三船入道,很纯真的说道。
话音落下的那一刻。
三船入道的脸色直接变成了猪肝色。
并且还可以隐约听到咯吱咯吱的磨牙声。
他哪能听不出来什么叫‘护食’啊?
可那是护食吗?那是想要保护自己那些宝贝老鹰不被吃掉啊!
最关键的是。
自己还没正式开始工作。
北川就直接空降送来了人。
还是一个真真正正护食的小家伙。
本来往事随风,三船入道看开了。
但这一刻,真的有些肝疼。
猛然间。
他看向远山金太郎的目光变得有些渗人起来。
“小鬼头。”
“做好在地狱之中挣扎的准备吧!”
说话间。
三船入道直接一把将有些没有反应过来的远山金太郎提了起来。
转而朝着森林之中走去。
......
另一边。
就在这处山脉之中。
一个身穿黑色和尚服的男人正在悠悠闲闲的走着。
“我记得心之崖应该在这边啊。”
“怎么找不见呢?”
“还是说我迷路了?”
越前南次郎挠了挠脑袋,有些头疼的自言自语说道。
本来三个小时之前,他还在家中碎碎念着。
可想着想着,彻底想明白了。
反正自己现在健康的如同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并且一个月时间浑身臭味,还被自己的笨蛋儿子嫌弃。
索性直接来了一个说走就走的‘离家出走’。
当然。
更多的是想要尽快恢复自身状态。
然后复役来上一遭。
“啧~!”
“不想了,就按照直觉走吧。”
“三船老头子也真是的。”
“手机不放在身边,那就不叫手机啊!”
撇了撇嘴,越前南次郎叹了一口气,便是朝着一个方向继续前进起来。
因为本身自带臭气弹的缘故。
周遭蛇虫鼠蚁之类的生物几乎呈现逃窜状态,向着四处遁去。
......
傍晚黄昏时分。
和堀尾聪史、加藤胜男、水野胜雄三小只分别之后。
越前龙马也是回到了家中。
可一进家门。
便整个人傻了眼。
“南次郎居然离家出走了?”
“就因为下午大家将他一个人扔在了医院?”
只见早一步回家的越前伦子看着越前菜菜子手中的纸条。
整个人一脸不可思议的惊呼道。
“我要将他的那些写真杂志都扔了!”
本来心中还有些担心的。
但最后一句话直接让越前伦子生气了。
都多大的人了,还在那里耍小孩子脾气。
“要不要报警?”
“老头子貌似只拿了相干证件,并没有拿一分钱。”
“浑身臭味的他,估计会被当做流浪汉的。”
总算回过神来的越前龙马第一时间走到一旁检查起了一个抽屉里面的东西。
片刻之后。
带着一抹严肃之色,沉声说道。
“不用报警了。”
“他肯定要回自由国。”
“护照都带走了。”
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越前伦子幽幽说了一句。
旋即就去翻找越前南次郎珍藏的那些写真杂志去了。
“老爸。”
“但愿你回来不会觉得天塌了。”
见已经没办法缓和越前伦子的情绪,越前龙马只能是默默给越前南次郎默哀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