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与此同时。
对面的真田弦一郎也是完成了随挥。
整个人霸烈无双!
棒球帽下遮挡的双眸闪烁着无言的怒意。
明明拥有着强悍的天赋,却硬生生要随心所欲的浪费掉。
这简直就像是当初的自己一样。
自以为是罢了!
“守着宝藏当粪坑,真是败家玩意儿。”
“斋藤和黑部他们真是没事干了,秋季新人赛之后邀请高中生球员这可是经过时间验证的。”
“破例的结果就是成为反面教材。”
就在这个时候。
三船入道冷笑一声。
根本没有顾及毛利寿三郎的想法,直接冷嘲起来。
正所谓,玉不琢不成器。
哪怕你是帝王绿,还是玻璃种,不去雕琢,不去挖掘。
最终也只能像路边的石头一样,躺在荒野或是砂石泥土之中。
此时此刻。
对于毛利寿三郎这种情况,就得下猛药。
当然了。
这个前提是立海大附属中学的众人能够做到这一步才行。
看似找茬,实则历练和利用。
“少啰嗦!”
“我才不是反面教材!”
似乎是说到了痛脚之处。
毛利寿三郎直接一脸严肃的喝道。
不过。
现在的他内心其实相当的混乱。
前不久自己还在立海大附属中学高中部网球部中准备着之后的关东大赛。
可没想到莫名其妙的收到了霓虹U-17训练营的邀请。
一开始还以为是因为自己的优秀。
但随着进入之后。
没过几天便被扔进了山。
而现在还被曾经的学弟接连轻松得分。
这一切的变化着实是让他感到难以形容的措手不及。
砰!
毛利寿三郎再度发球。
这一球可谓是饱含了内心诸多复杂情绪的一球。
可惜,依旧是差了一点儿。
没过多久。
毛利寿三郎的发球局就在这种境地之下草草结束了。
“差一点,差一点,为什么总是差一点儿?”
“难道真的是我没有进步吗?”
“还是说真田进步的更多?”
“对!一定是的!”
思绪越来越乱,整个人不断的喃喃自语着。
即便到了这个时候,毛利寿三郎还在为自己找补。
“毛利学长。”
“懒惰、逃训练,即便训练也是差不多差不多。”
“所以,才会在关键的时候总是差一点儿。”
叹了一口气。
真田弦一郎沉声说道。
就目前而言。
他甚至都没有全力以赴。
“果然啊...”
“我不是打网球的料...”
“就这样吧,我认输了,也不打网球了。”
下一刻。
毛利寿三郎露出一抹微笑,将手中的球拍直接扔在了地上。
朝着三船入道鞠了一躬。
随后就径直朝着山下走去。
看似洒然轻松的背影,此刻却一副黯然之色。
咻!
轰!
一颗网球直接轰在了毛利寿三郎的前方。
顿时炸出了一个深坑。
“真当U-17训练营是旅舍啊?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你真觉得这样的结果就是圆满的吗?”
“那你该怎么偿还曾经被你打败的那些刻苦训练的对手?”
“就因为你那不被珍惜的天赋,而浪费掉他们日日夜夜苦训所渴望的机会?”
“拜托,你不是插科打诨、吃饭睡觉就可以无敌的天选之子,少搁那里自哀自怨了!”
三船入道一脸不爽的骂了起来。
而刚才的那一球正是他示意鬼十次郎打出来的一球。
踏......
停在那个深坑之前。
毛利寿三郎怔怔的看着坑中的网球。
曾经关于对手的模糊记忆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一个个不屈的声音好似在这一瞬间回荡在耳边。
“可恶...好不甘心啊...”
“我一定会更加努力的训练,终有一天会把你打败!”
“天赋强又如何?哪怕网球运动是一项天赋运动,我也要用百分之九百九十九的努力将这差距拉近!”
“......”
与此同时。
立海大附属中学网球部所有人每日训练的身影、挥洒下来的汗水......
所有的东西越发的清晰。
“呵呵......”
“我还真是一个糟糕的家伙啊!”
“自命不凡的胆小鬼、懒惰虫。”
“就是对于幸村生病,也只是觉得可怜而已......”
滴!
好似是泪水滴落在了地面上。
毛利寿三郎略微哽咽的、沙哑的低声说道。
心中那沉溺在朦胧内的悸动逐渐点燃了一簇火种。
“吸...呼...”
接连深呼吸了数次之后。
用手臂把眼泪擦干。
旋即相当坚定的转身,朝着三船入道大步走去。
“三船总教练。”
“请您让我在这里努力吧!”
下一刻。
毛利寿三郎直接朝着对方九十度弯腰鞠躬,相当认真大声的说道。
就像是想要唤醒沉睡的自己一般。
“哼!”
“早干嘛去了?”
“非得让那群小鬼赢上一场才行?”
“赶紧拿着水桶,下山给我打水去。”
“然后将那边一堆兜裆布洗干净了。”
翻了翻白眼,三船入道直接冷哼一声。
那表情要多不爽就有多不爽。
“是!”
话音落下。
毛利寿三郎便是快步提着木桶朝着山下跑去。
“但愿能够坚持的下去吧。”
看着毛利寿三郎的背影,立海大附属中学众人这边,柳莲二轻声的呢喃了一句。
眼眸之中微微闪烁着期待之色。
“还真是急转弯呢~!”
大和佑太浅笑着说道。
“说白了就是懒。”
“对胜利的价值观没有正确的建立起来。”
“被现实鞭挞之后,这才醒悟。”
面无表情的扶了扶眼镜,中河内外道冷冷说道。
“这也就是所谓的觉醒。”
一旁的鬼十次郎沉沉补充了一句。
而这个时候。
对面不远处的切原赤也也是看了过来。
这不看还好,一看,差点儿吓一跳。
甚至还以为自己眼花了。
可揉了几下之后再看时,没有一点儿变化。
“不会吧?”
“要不要这么反差啊?”
“‘从头到脚怎么看都超级吓人’前辈,竟然被感动的流泪了?”
“这泪腺是不是有些太过发达了...唔...咕咕咕...”
还没等他说完,北川直从口袋之中掏出了一瓶赤水灌进了切原赤也的肚子里。
转而,便是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