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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她就知道了。

只见他端碗到嘴边仰头喝了一口,随后低头往她唇里渡去。

惊得岑矜雪忘了该作何反应,呆愣了一下,直到下唇被他咬了一口,她吃痛地微张嘴唇,又暖又甜又带点辛辣的姜奶灌入口中。

“咳咳……咳咳咳……”

她不小心被呛到,连连咳嗽。

凉珩之挑了下眉,玩味地看着她:“嗯?这么急?”

虽在调侃,还是放下碗,伸手给她顺了顺背。

闻言,她擦拭唇边的动作一顿,抬眸笑着看他,这笑却比平日多了些不同的味道,夹杂着一丝本不该出现在她身上妩媚。

立马让他眼前一亮,呆呆地看着她。

她伸手一点点抚摸着他的胸襟,听着他渐渐加重的呼吸,和越来越炽热浓烈的目光。

她仰起头,无辜地看着他,柔声说道:“我没有来月信,骗你的。”

这句话一出,不过瞬息之间,她只觉得眼前天旋地转,下一秒身后跌入柔软的被褥中。

他俯在她身上,整个人将她笼罩住,两人相互对视,如隔空有情丝万缕缠绵其中,暧昧的气氛在空气中逐渐攀升蔓延。

岑矜雪一点也不慌张,还在笑,眼中带着一股挑衅的意味,这完全不像她平日在其他印象中的那个知礼节懂进退的大家闺秀。

凉珩之被她激起来了,本来是想吓唬她的,现在自己反而骑虎难下。

既是如此,他该让她吃点苦头,不然总是对别人不设防备。

外衣从她的肩头褪去,露出圆润雪白的肩膀和纤细漂亮的锁骨,他无意识地吞咽了下,喉结跟着上下滚动了。

突然,腰间传来一阵拉扯感,他低头一看,青葱般的手指缠绕住白色腰带,轻轻拽动,跟玩儿一样,最后一下,直接扯开了。

那手指顿住,似乎有点意外。

他胸膛猛地起伏,呼吸忽然加重,鲜血像是滚烫的开水在骨子里翻滚沸腾,烧得他整个人都变得异常炽热。

他此时特别想看看她是什么神情,刚要抬眸,骤然,腰被一双柔软的手搂住,下一秒被反扑在床上。

微凉软糯地手抚在他的脸上,他听到勾魂摄魄的嗓音。

“你的脸好烫,很热吗?阿瑾………”

她靠近,清香扑鼻而来,他没喝酒,却有些醉了。

看着那双苍绿色的丹凤眼全是自己的倒影,这般神仙容色,不笑时如清冷谪仙,笑时又带着妖般诱惑媚态,如今沾染上情欲更加让人心潮澎湃。

他喉间干涩不已,低哑地喊着她的名字。

“小雪……”

她发出清凌凌地笑声,指尖轻点他的唇瓣,哪知道他微张开嘴伸出舌尖舔了下。

岑矜雪一惊,皱着鼻子,顺手甩了他一巴掌,没理他发蒙的样子,随即翻身下床。

躺在床上的凉珩之偏着头,眼睛眨巴眨巴的,有些不明所以。

很响,但实际上不是很疼,对此时的他来说还有爽的感觉。

恰巧这时门外传来敲门的声音。

“谁?”

“岑岑,那个燕文生醒了,你要过去看看吗?”

是茵澜在外面。

燕文生醒了?

“你先去,我马上过去。”

她赶忙拿起床上的外衣,结果一拿,拿不动,回头看去,见他支起一条腿,手放在膝盖上,拽住她的外衣一角不放,歪着头看她。

“我去看看他。”

“他比我重要吗?”

这话说完,他面无表情的样子瞬间转变为一副委屈又哀怨的表情。

加上右脸泛红的痕迹,还挺可怜巴巴的。

哄哄他吧,待会又该生闷气了。

岑矜雪缓缓走过去,一个转身坐到他怀里。

“自是没有的,他怎么可能比你还重要呢,只是他受了这么严重的伤,而且又是因为找我,他才会这样的,他醒了我是得去看看。”

“不然,你和我一起去?”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我怎么去?嗯?”

她顿时明白他的意思,娇嗔地推了他一下,站起身要走,手突然被拉住。

她回头左手直接掐住他的脖颈按倒,他毫不反抗,笑着看她,眉眼中似有春水荡漾,流露出一丝风流之情。

“再捣乱,收拾你!”

岑矜雪眼眸微冷,轻轻抬起下巴,皱着小鼻子,生气的样子,像极了一只傲慢又张牙舞爪的小猫。

凉珩之立马双手举起做投降状:“不敢。”

他看着她穿起外衣,撩了撩乌黑的长发,随着她的脚步,门打开又被关上。

噗地一声,烛火熄灭,房间陷入一片黑暗。

地上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游走声。

“去跟着她。”

不一会儿,声音从床边渐渐去到门外。

床上的人翻了个身,将脸埋在被褥中,粗喘着气,带着极度的渴求,紧接着一声低沉的呜咽。

“小雪………”

……

燕文生的房间只离有三两个房间的距离,几步路就到了。

他一见到岑矜雪就激动地要爬下床,不小心牵扯到身上的伤,霎时龇牙咧嘴地喊疼。

见状,她赶忙地走过去按住他,“别起来,注意伤口,需要什么我帮你拿。”

他摇摇头,瘪着嘴,眼睛瞬间就红了。

全都是因为那些不相干的人,才让他和岑姐姐分别这么久,日日夜夜心惊胆战,害怕岑姐姐受到伤害。

又因昨天大师兄对他的态度和举动,更加的让他难过不已,满腹心酸和委屈想要和她倾诉。

于弋见此,把空间留给他们说话,和茵澜走了出去。

岑矜雪没有急着过去,而是先走到桌前倒了杯热水,转身来到床边递给他。

“先喝水,缓缓。”

“我在这呢,有什么话,可以慢慢说。”

燕文生背靠在床头,捧着热水,在弥漫的热气里开始诉说这些天她不在的时候,所发生的一切。

珍珠耳坠?

她是有一副,也的确是从那日开始就没见过另一只,只不过当时她没有多想。

没想到会成为了指引他们走错方向的诱因,才导致她和他们处于两个完全相反的方向渐行渐远。

在后面的路,他们还遇到了一伙神秘人的追杀,他们根本不知道对方是谁,但可以确认一点,是冲着千机录来的。

实际上他们还遭到了江湖散客的拦截,再加上暗处的人,几次三番他们都死里逃生。

经过多日,才终于抵达虞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