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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弋一惊,当下急忙朝下面看去,一眼看去,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

居然是师弟燕文生。

那个偷偷跑出师门的师弟燕文生。

“师弟!师弟!!”

他趴在栏杆处着急忙慌地喊着。

一旁的岑矜雪听到熟悉的名字快步上前,视线往下,瞳孔紧缩,入目之处皆是一片猩红。

血腥可怕的画面看得她呼吸一滞,死伤遍地,原本意气风发的少年此时脸上身上染满鲜血,手持利剑,单膝跪地,伤痕累累。

而他面对的是一只体型庞大健壮的大老虎,张着血盆大口,露出尖利的獠牙,一声虎啸,在场的人一下安静,又在瞬间更加的沸腾起来,拍手欢呼。

奴隶们死得差不多了,只有燕文生挡在最前面,苦苦支撑。

“文生!”

她惊喊一声,随即展开双手运起轻功跳了下去。

“小雪!”

凉珩之紧随其后。

于弋和茵澜一点没犹豫地跳了下去。

此种举动,引得在场所有人激动昂热,高呼不止,狂热尖叫简直要把天都给掀翻了。

他们从来没见过有人会这么傻,明知底下有危险,居然还敢跳了下去,而且这种傻子,还不止一个。

兴奋的同时也让他们困惑不已,都在议论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人胆敢跳下去,把自己送到猛兽面前,这简直是送羊入虎口。

不过,能送上门,便代表对自己的实力有自信,这难道不比斗兽场逼着送进去的奴隶还要有观赏性和有趣吗。

斗兽场的人见此,不知是因为危险性过高还是什么原因,竟也无人上前阻止,一个个当作没事人一般。

老虎仰天长啸,四肢发力,嘴边的毛发满是鲜血,边跑边滴血,向着燕文生奔跑。

转眼间就要将他扑倒,燕文生抬头瞪大眼睛,受伤严重下,反应迟钝,大脑当场宕机。

就在他躲避不及时,一条银白蟒鞭横空出现,如闪电般迅速地锁住了老虎的脖子,老虎在半空停滞了一下,后被直接向后拉倒。

老虎的身影倒下的那一刻,他看到了日夜寻找的人,岑矜雪。

他立马露出激动又喜悦的神色,声音却带着一丝哽咽:“岑姐姐!岑姐姐!!”

他以为他再也见不到岑姐姐了,没想到岑姐姐来救他了!

岑矜雪看了他一眼,淡淡笑起,没有说话,皱眉收回视线,低头看着胳膊。

糟糕,脱臼了。

身后,老虎只在地上挣扎了一会儿,便快速翻身站起,咆哮怒吼着,一双金黄眼睛泛着冷血的杀意,对着眼前的猎物再次卷土重来。

她立马闪身挡在燕文生面前,正好凉珩之三人赶到,直接上前对付横冲直撞的猛兽。

咔嚓一声,她左手捏住右手的肩膀把脱臼的地方复原,在瞬间狠狠地皱了下眉,又很快舒展。

这一下还是很疼的。

燕文生见状,担忧地看着她,手撑着剑,试图站起身,最终踉跄一下,岑矜雪迅速走上去扶住他,接住他快要跌落的身躯。

“文生………”

“岑姐姐,我终于见到你了,你有没有受伤?这些天你都经历了什么?还好吗?”

“别担心,我没事,倒是你,怎么会一个人在这里?他们呢?”

燕文生努努嘴,欲言又止的模样,神情又表现出满腹委屈。

“算了,我们先离开这里,出去再说。”

她扶着他往门口走去,没有看向身后,因为她知道,只要凉珩之在,她不用担心任何事。

燕文生一瘸一拐的,身上又有很多的伤口,他的武功不如顾池,可想而知他一个人撑到现在,是有多么不容易。

岑矜雪悄悄地看着他,而后偏过头,眼尾微微红了起来。

门是由铁栏杆打造而成,现在被锁住,还有人在看守,不到时间,这些人根本不会放他们出去。

上面包房的窗边,魅无意间往外看去,看到一群不知死活的人跳了下去,起初脸上还露出不屑的笑意,心中泛起一丝趣味。

想看看这些不知所谓的人,究竟是怎么自找死路的。

倏然,他神情一顿,坐在对面的魍注意到他的神情,察觉出不对劲,疑惑地问:“怎么了?”

转头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一个戴着白色斗笠的男人引起了他的注意。

魍想到了什么,猛地站起身。

这个人,这个身影,为什么看上去这么像那个人,即便是多年过去,他的气势依旧是在众多人中与众不同的,所以才会让人一眼就看见。

但看着他身边的人,魍又有一丝怀疑,因为在他的印象中,那个人是不可能和这些人待在一起的。

魅缓缓站起身,转头看他:“你也想到了。”

伸手摸了摸隔着面具太阳穴的位置,这个疤一直是他心里的一根刺。

想起这道疤的罪魁祸首,他的拳头越攥越紧,眼神露出一丝憎恨。

魍眯着眼,手转动着左手大拇指上的扳指,神情若有所思。

而他的目光由凉珩之身上转到了岑矜雪。

“天厥山庄的大小姐,武林盟主的女儿………”

从一路得到的消息,似乎这个女人真不知道她身边人的来历,折月魔教也在寻找千机录的下落,江湖上流传的千机录不一定是真,但天厥山庄一定是真的。

凉珩之潜伏在她身边,也一定是为了千机录。

可他要千机录作甚,他的实力在他看来说是天下第一人也不为过,何必再去费尽心思找千机录呢。

这让魍有些费解。

隐隐感觉到事情或许并没有这么简单。

凉珩之手持短刀,仰面贴地滑行在老虎身下,短刀直接插入它的喉咙,顺着滑行的力道,瞬间把老虎开膛破肚。

斗笠掉落,喷了他脸上衣服上都是血。

他站起身,眉眼间尽是厌弃,垂眸拿起掉落的斗笠戴上。

看着露出的那张脸,魅和魍两人震惊,不约而同地说道:“竟真是他!”

“老、老虎是死了吗??”

“这些人到底是谁啊?!!”

“居然这么轻易地把老虎杀了!”

看台上的看客们,一边高呼的同时一边忍不住震惊地议论。

岑矜雪见他们还不把门打开,一脚狠狠踹了过去,链锁被挣断时,看守的人一下子全涌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