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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老大发火,猎齿结结巴巴地解释:“不是……我们寻思不能便宜那个女的……”

“哎呀——行了行了……”兹达在旁边打圆场,“你也别骂他俩,今天这些破事要说起来全得怪我。要不是我把他两骗去买酒,我也不会跑出去,遇上那疯婆子。”

“哼,你倒是会做好人。”萨迪尔切了一声,也没再拿猎齿怎么样。

“你去吧长牙也叫下来。”兹达跟猎齿招呼了一声。

猎齿转身离去,旋即听见咚咚咚的脚步声,两个都来到地牢里。见萨迪尔在那,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两人缩手缩脚猫在门口不敢吱声。

“哎呀,你两坐嘛。”兹达一边招呼他们一边从炕上下来,来到牢房外面的房间,“今天都是我不好,我一门心思想出去,把你们两害苦了。”

兹达走到房间角落,伸手去拎地上的泡蕉朗姆酒。手抓住酒桶的握把刚一用劲,整条胳膊一阵酸痛,半个身子软了下来。

“瞎眼的玩意……”萨迪尔在炕上气急败坏地骂道。站在兹达身边的长牙像被电打了一样,一个箭步蹿到兹达身边,一把抓起酒桶放到屋子中央的小桌上。

兹达揉着胳膊示意长牙把酒打开,对牢房里面的萨迪尔说:“哎!你续命的玩意,不来一口?自从我到奥格瑞玛,咱两还没正儿八经地喝一杯呢。”

忙活一天的萨迪尔苦笑着摇头拒绝,可人已经从炕上下来,来到外面桌边坐倒身子了。

随着密封酒桶的塞子波得一声被拔掉,一股浓郁的酒香在狭小的房间内弥漫开来。长牙先给萨迪尔倒了一杯,接着是兹达,然后退至一边。

“唉,你两在那站着干啥?”兹达招呼两兄弟,“来,一起喝。”萨迪尔也说:“在这的都是自家人,做错了事该骂,酒该喝也得喝。”

听这么一说,猎齿和长牙才有些不好意识地坐到桌前。兹达亲自给他俩满上,四人举杯相碰,一饮而尽,馥郁芬芳的朗姆酒香慰藉着身体的伤痛与疲惫。

酒至正酣,猎齿和长牙眉飞色舞地讨论着着下午发生的事,兹达拿起桌上那两把匕首端详起来,越看越入迷,连酒都忘了喝了。

以诺娜塔的身份,她用的东西自然不会是普通货色,这两把匕首有小臂那么长,像两把小短剑,锋刃锐利,寒气逼人,皆是难得的宝刀。

一把是普通的匕首样式,通体黝黑,双刃带两道血槽,轻盈顺手。唯一特别的地方是护手和底端各镶嵌了一块能量石,其中蕴藏着暗影能量,灯光下黑光闪烁,一股黑气萦绕整个匕首,挥之不去。当时诺娜塔凭空扔出的那一发暗影箭,凭的就是家伙。

另一把散发着血腥气,刀身成波浪形,弯弯曲曲犹如灵蛇,划出的伤口流血不止极难愈合。刀身靠近护手处最宽,蜿蜒向上不断缩紧,最后的刀尖如毒蛇吐信,分出一个小叉。今日兹达脖子上的伤口和那位被捅死的苦工,皆是拜这把刀所赐。

“哎,喝酒啊看什么呢。”萨迪尔端着酒杯催促兹达快喝。

“啧啧啧,这大户人家,出手就是不一样。”兹达指着直刃匕首给萨迪尔看,“看。这是影刃。”接着又指着那把蛇形弯刃的,“这是斩腰者。”

听他这么一说,萨迪尔也不禁瞪大双眼。他将两把匕首拿过去,先是放在手里掂了掂,将斩腰者撂在一边,把玩起直身的影刃,他对奇形怪状的武器向来不感兴趣。

兽人那五个短粗的手指头出奇的灵活,影刃在萨迪尔手中正转反转上下翻飞,舞成一朵刃花,在油灯下寒光烁烁,利刃划空的咻咻声不绝于耳。

而缠绕着刀身的黑气,也随着他的把玩开始翻腾起来,渐渐扩散开来成了一小团黑雾,将刀身和持有者的手腕完全淹没,不时一两道寒光在黑雾中一闪而过,大约这就是影刃之名的由来吧

见此情形,萨迪尔动作一停,略作思考。正握匕首,以刀身牵引黑雾,手腕轻转,搅动雾气,使其更多的缠绕在刀身上。随手一挥,呼——得一声,就像变戏法一样,凭空一发暗影箭从拿刀的手里飞了出去,把对面的土墙打了个坑,而刀上黑雾已经明显暗淡了不少。

猎齿和长牙都看呆了,兹达在一旁小口喝着酒,笑而不语。萨迪尔将影刃随手往桌上一抛,匕首在空中转了两圈,得,直插在桌上,刀身没入一半,足见其锋利。

“算是把好刀,”萨迪尔喝了一口酒,对兹达说,“不过比不上你给我的那把。”

“这能比吗,”兹达说,“你那把刀可是我从魔古山宝库里弄来的,当时要不是我手快可就被那帮将军捡走了。”

“嘿嘿,就凭我那把刀和你那把斧子,潘达利亚就不算白去。”

“嘿嘿嘿,那是……”兹达笑着把插在桌子上的影刃拔出来,递给猎齿,说:“喏,拿着,这是你的了。”他又把斩腰者递给长牙,“这把给你。”

“啊!这……”,“大哥,你……”

两兄弟一时手足无措,想拿又不敢拿。

“哎哎哎,你干嘛啊。这是凶器,明天我要交上去当做作证物呢。”萨迪尔见状,赶忙制止。

“哟,明知是凶器还敢往外拿。我又不是没在主城呆过,信不信转脸他们就能说,要么弄丢了,要么被别的部门带走了,反正东西就是没了。再说了,咱们可不能便宜那老娘们,他妈的,莫名其妙地跑来打我一顿,拍拍屁股没事人似的就回去了。这两把刀,就算她给我们的补偿。”

听他这么说,萨迪尔也办法,他自己也知道上面那些人都是什么尿性。他转头对猎齿和长牙说:“大哥给你们东西,谢谢都不会说?咋地,喝多了?”

猎齿和长牙如梦初醒,咧着嘴把匕首抢在怀里,嘿嘿笑着说:“嘿嘿,谢谢大哥。谢谢,兹达大哥……”

兹达估摸着时间,这会恐怕要入夜了。他对萨迪尔说:“都这么晚了,你先回去吧,别有人找你。”

“管他呢,今晚我不回去了。我就在这儿,那都不去。”

“你怕有人来?”

“留个心眼子总没坏处。喂,你们两……”他指挥猎齿和长牙,“上去,用麻袋把门堵上。今晚你两就在上面守着,我睡下面。”

“行吧,”兹达对此没有异议,“咱们把剩的酒干了,好好睡一觉,明天又是一堆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