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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蛋小声提示,“小姑,今天不能乱说话,要说吉祥话。”

“对,奶说了,说好话才有好运气。”钢蛋又加补。

“噢噢,”沈雨书忙道歉,“小姑错了,刚才太粗鲁了。”

三人旁若无人地说着,理都不理张建文叔侄,很快走远了。

“小叔,不追吗?”大山眼巴巴盯着那三道背影,原本他和雪儿也可以来接姑姑回家过年。

或者,姑姑本来就该在家过年。

“追个屁!”张建文提溜大山的后脖领,“回去,她可看不上咱家。”

沈雨书来到陆家,陆老六和陆老七正在贴对联。

陆老六站在几米远,冲弟弟喊,“歪了歪了!往左一点点,过了过了……”

“干爸,叔叔。”沈雨书打了个招呼,陆老六的注意力转移,“闺女来了,快进去暖和,爸给买了大白兔奶糖,可甜。”

“还有黄桃罐头,你让你嫂子给你开。”

陆老七叹了口气,迅速把横幅贴上,从梯子下来了。

陆老六回过头不满意,又唠叨起弟弟,钢铁蛋听了直偷笑,“爷真能说。”

沈雨书走进屋,干妈和三个嫂子正在试新衣服,都是碎花的厚棉袄。

“闺女,快来!”

桂花婶招呼她,拿了两件衣服,一件是碎花棉袄,另一件是掐腰的毛料外套。

“大冷天还是穿袄子暖和,妈给塞了不少棉花。”

“谢谢干妈,谢谢嫂子。”沈雨书当即试了试,果然暖和,又脱下,“等明天穿。”

沈雨书也把自己准备的礼物分给大家。

钢铁蛋是两本连环画,家里的女人是搽脸霜和护手霜和一双手套,男人都是一顶毛帽子,两个小姑娘有两桶麦乳精。

她还带了年画和烟花爆竹来,喜得钢铁蛋高呼,“小姑最好。”

一家人都是喜气洋洋的,开始忙活年夜饭。

陆丰年则是一边劈柴,一边带着两个蛋在院子里玩炮仗,炸得噼啪响。

沈雨书不敢出去,害怕中标。

三嫂端着一碗炸货给她,“刚出锅,小心烫。”

“谢谢三嫂。”沈雨书刚吃上,外面三个闻着味儿就跑进来,和她抢。

“喂,你们……”沈雨书三面夹击,压根护不住。

二嫂端着冻梨进来,斥道:“干啥干啥!锅里还有呢!抢什么抢!”

“二嫂,你不懂,抢着吃才香呢!”陆丰年又拿了颗丸子塞嘴里,跑出去劈柴。

两个蛋晚了一步,被出来的桂花婶逮住训了。

陆大哥和陆二哥在院子里扫雪,陆二哥道:“家里今年好热闹。”

“嗯。”陆大哥点头,往年过年,家里气氛也很好,但今年家里条件更好了,爹娘脸上的笑容也更多了。

相比于陆家的热闹,张家显得鸡飞狗跳了些。

张老四去三嫂家,喊三哥三嫂回家过年,却被三哥告知,他已经是上门女婿了,初二才回来串门。

张老四表示,“三哥,不是在三嫂家做客吗?怎么?”

张老四当兵,一年到头回不来几次,回家一直在家干活,想多尽孝,压根不清楚村里的八卦。

“啥?”张老三也惊讶,“娘这样跟你说的?”

“也行吧!反正我是上门女婿了。你呀!和小五命好,一直在外面,以后娶了媳妇也别回来跟娘住。”

张老三言尽于此,关上门,在岳家高高兴兴过年。

张老四揉揉太阳穴,家里真是,乱成一团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不就是发现小丽不是亲生的吗?

在张家门口,和同样没叫回人的张老五。

“三哥呢?”张老五已经隐约听过了三哥的事情,“他不会不回来过年吧!”

张老四点头。

两人沉默着进屋,大山也低着头进屋找妹妹雪儿去了。

家里的氛围不怎么好,姚金花一直念念有词,大嫂王小梅扭曲着脸在打下手。

张老大扫雪,扫完雪又劈柴,厨房里喊帮忙就帮忙。

张老二则窝在炕上咪小酒,张老头也还在厂子里看门没回来。

家里冷冷清清,没有过年的气氛。

连侄子侄女的欢叫声也没有,张老四和张老五也沉默下来,发现春联也还没贴。

两人对视一眼,去贴春联,像走某种流程一般。

吃年夜饭的时候,本以为会热闹些,可出乎张老四和张老五的意料,张老二开始发酒疯了。

“哈哈哈哈!过个屁年,我媳妇没了,孩子也没了,还过个屁!”

张老二开始砸东西,嘴里不停喊着,“香兰,根生水生……呜呜呜,都怪张艳丽!爹娘,你们太偏心了!”

王小梅特别淡定,拿海碗捡了饭菜,带孩子回屋吃了。

姚金花气急,指挥其他儿子把人按住,张老二喝了酒,力气变大了很多,不管不顾发疯。

三兄弟怕弄伤他,废了好一番功夫。

最终人是按住了,但也不是过年的气氛了。

沈雨书在陆家和和美美吃了年夜饭,大家互相说了祝福词,享用美食。

她没在陆家守夜,陆丰年送她回来的。

“妹子,新年快乐。”陆丰年掏了红包给她,“压岁钱。”

“谢谢五哥!”沈雨书高兴。

她现在集齐了七个压岁红包,陆老六和七、桂花婶、陆家三房,还有覃萧的。

压岁红包放在车筐里的那包新衣服里。

今年可真是一个高兴的年,沈雨书把红包都压在了枕头下。

“新年快乐。”

零点的时候,段宇通过系统消息,给她发了祝福,她回:“同乐。”

沈雨书下午回来给段宇和孙禾苗送了一些菜,那时发现小灰灰状态不对,可又看不出什么。

沈雨书起身出去放烟花庆祝新年,正好也把小灰灰挪进屋。

“天呐!你生了?!”

沈雨书烟花都不想放了,怪不得刚回来小灰灰没叫唤。

她拿电筒看了看,只有一个小肥崽,估计还没生完,她赶紧回去热了一碗猪蹄汤端出来。

小灰灰吃得欢快,她看它肚子已经瘪了,“不会就独苗吧?”

沈雨书自言自语,谁料小灰灰停下吞咽,冲她汪汪两声。

“还真是独苗。”

新年新生,是个好兆头,沈雨书心里欢喜,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那你叫新新吧!”沈雨书是个取名废。

沈雨书想把小灰灰连窝带崽挪到屋里去,但小灰灰死活不乐意,只好加了毛毯给它。

第二天,沈雨书懒觉都不敢睡,早早开门去查看小灰灰和它崽。

可雪地里一抹鲜红刺痛了她的眼睛,她扑过去高喊,“小灰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