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司令!”井上三业缓缓地转过身来,坐在了老头子的面前。
他微微眯起双眼,那原本锐利如鹰隼般的目光此时却透露出一丝丝难以掩饰的疲惫之色。
只见他不紧不慢地开口说道:“我非常清楚您心中的想法,此时此刻巴不得将此地的所有人都杀个精光。但是,您有没有认真思考过这样一个问题呢?这世间本就是这般冷酷无情、弱肉强食,这样的生存法则从古至今从未有过丝毫改变。”
说到此处,井上三业稍稍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整理自己的思绪。
紧接着,他继续讲述道:“自从我的父辈那个年代开始,新罗这块土地便已然成为了我们樱花国的殖民地。在这里生活着的男人们,不过是供我们驱使的牲口罢了;而那些女人们,则仅仅只是用来延续牲口种群传承的工具而已。可以毫不夸张地讲,这片土地之上所拥有的一切事物,统统都归属于我们樱花国人所有。”
当提及近些年来所发生的种种事情时,井上三业的神情显得异常平静,仿佛这些事情对他来说早已司空见惯。
然而,就在他那看似波澜不惊的眼眸深处,却隐隐约约地流露出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冷漠神色。
的确,正如他所说的那样,历经了如此漫长的岁月之后,新罗始终都处于他们的殖民统治之下。
这里丰富的资源以及众多的人口,无一不是被他们视为囊中私物,可以随心所欲地加以利用和支配。
最后,井上三业再次看向金司令,脸上带着一抹疑惑不解的表情问道:“我实在是想不通!这么多年过去了,数以百万计的新罗民众都能够坦然接受眼前的现实状况,为何偏偏只有您非得要去打破这份好不容易才维持下来的宁静与平和呢?”
“呵……呵呵呵……”金再山听着对方那荒谬绝伦的话语,忍不住冷笑出声,笑声连绵不绝,仿佛要将心中所有的愤懑与不满都通过这一声声冷笑宣泄出来。
“照你这么说,我们新罗人一生下来就注定要给你们这些家伙当牛做马,像畜生一样被使唤一辈子不成?”金再山怒目圆睁,死死地盯着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声音因愤怒而略微颤抖。
然而,井上三业却毫无惧色,他甚至用一种轻蔑的眼神回望着金再山,理直气壮地回应道:“不然还能怎样呢?事实就是如此!无论是高高在上的皇室贵族,还是普通平凡的平民百姓,这么多年来不都是一直处于这种被压迫、被奴役的状态之中吗?”
听到这话,金再山气得浑身发抖,但他依然强忍着怒火,咬牙切齿地说道:“我告诉你,大夏国有一句古话,叫做‘物极必反’!你们这群恶徒肆无忌惮地欺压和奴役我们新罗人民已经太久太久了,总有一天,你们会遭到应有的报应!”
此时,金再山微微上扬的嘴角边泛起了一丝充满讥讽意味的笑容,那笑容如同冬日里的寒风一般冰冷刺骨。
可井上三业不仅没有丝毫收敛之意,反而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一般,放肆地仰头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还用手指着金再山那张因为愤怒而显得狰狞扭曲的面庞,毫不留情地嘲讽道:“哈哈哈哈……报应?居然还有人相信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所谓的报应,不过是那些软弱无能之辈用来自我安慰的借口罢了!”
“哼!那就走着瞧!新罗人民绝对不会屈服于你们这群豺狼虎豹般的压迫者!终有一日,他们定会挺身而出,踏着你们这些恶人的累累尸骨,骄傲地向全世界宣布属于我们的胜利!”金再山双目圆睁,满脸怒容,口中发出如雷般的怒喝之声。
此刻,他心中燃烧着熊熊怒火,仿佛要将这世间所有的不公与邪恶都焚烧殆尽。
尽管岁月已经在他脸上刻下了深深的痕迹,让他不再年轻力壮,但内心深处的那份对正义和自由的渴望却从未熄灭过。
也许,以他如今的年纪,已然没有机会亲眼目睹新罗人民彻底战胜敌人、迎来光明未来的那一刻。
然而,他始终相信,只要这片土地上还有一个新罗子民尚未被奴役,那么这场斗争就永远不会停止,最终的胜利也必定会如同黎明破晓时的曙光一般,照亮整个大地。
……
奉北方向,大帅府邸。
此刻,张左林端坐在宽敞明亮的书房之中。
他那宽阔的书桌上摆放着一叠厚厚的文件和资料,其中一份便是由情报部门加急送来的重要消息。
张左林神情凝重地盯着手中这份情报,眉头紧紧皱起,形成了一道深深的沟壑。
他逐字逐句地阅读着上面的文字,但越看越是感到困惑不解。
新罗如今陷入了一场严重的内乱之中,局势异常混乱。
金再山被俘,使得原本就摇摇欲坠的反抗军雪上加霜。
更令人震惊的是,反抗军内部也出现了巨大的政治分歧。
原本团结一致对抗外敌的他们,如今因为权力、利益等种种原因开始相互争斗,彼此之间的矛盾日益尖锐。
而那位小王爷金俊力,本应是众人瞩目的领袖人物,却也未能幸免,同样遭到囚禁之苦。
这一连串的变故让人眼花缭乱,仿佛整个新罗都已陷入了一片混沌与黑暗之中。
从这些纷乱复杂的消息当中可以看出,张野此次对新罗的到访犹如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瞬间激起千层浪。
他的到来无疑给新罗带来了极大的冲击和影响,将这个国家搅得天翻地覆、乌烟瘴气。
在这场风暴之中,新罗的反抗军内部彻底分崩离析。
各个派系如同雨后春笋般纷纷冒出头来,各自为政,互相倾轧。
昔日的战友转眼间变成了敌人,曾经的团结一心早已荡然无存。
“这个张野有点意思哈,刚到没几天就把反抗军以及樱花国驻军搞得晕头转向。”
“大帅,这可不是什么好事。”一旁等了好半天的军师央羽廷,听到他话的后,开始分析其中利弊:“新罗皇帝觊觎反抗军兵权已久,只是苦于被困,一直没有机会正式接手。”
“现如今金再山被俘,对于皇帝来说就是权利交接的好时机,毕竟,他可不希望看到子承父业。”
“没错,他们这事是挺操蛋。”张左林靠在椅背上,慢悠悠叹息道:“这年头,只要手里有兵,就没有不想掌权登基的,新罗皇帝也是看到了这一点,才不想让金俊力接替他爹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