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必胜也留意到了浑身狼狈的张氏和谢正安,但他甚至连看没有正眼看他们一眼,只有嘴角勾起了一抹冰冷而带着讽刺意味的弧度。
对他而言,那两人连陌生人都不如,看到他们,他只会觉得污了自己的眼睛。
进入醉仙楼之后,他又立刻换上了一张温暖的笑脸,因为他看到了正在等着他一起用膳义父和义母。
“父亲,母亲,孩儿来晚了。”战必胜满脸歉意的朝晏承安和徐君如拱手行礼。
这两日姐姐有事要忙,义父义母一直在帮着他筹备搬入新府邸的事宜,忙前忙后的很是辛苦,他便想着请他们来醉仙楼用膳,以表感谢。
谁知这一忙,竟比他们晚到了些。
“你这孩子,都叫父亲母亲了,哪里还用得着这么客气。”徐君如笑意盈盈地将战必胜拉到身边坐下,满脸关切的将筷子放到他手中,“忙了一天,饿了吧?快吃饭。”
说话间,还接连往他的碗里夹了几筷子肉。
“是啊,快吃快吃!”晏承安也满脸慈爱的看着战必胜,往他碗里添了好吃的菜。
在现代时他们就想生个二胎给女儿作伴,怎奈计划生育不允许,也就成了遗憾。
后来女儿去上大学、当特种兵之后,一年才回来一两次,他们基本就成了空巢老人,享受天伦之乐都成了一种奢望。
现在可倒好了,白捡了个大儿子,女儿忙的时候也有儿子陪着他们出来吃吃喝喝了。
“好,父亲母亲也吃。”战必胜大口的吃着肉,不由得红了眼眶。
原来这才是家的感觉,从小到大,他还是第一次感受到来自于父亲母亲的温暖和关爱,心里暖洋洋的。
……
晏月和帝子夜则去了公主府。
晏月一直觉得安阳公主突然嫁给苏逸凡有些蹊跷,想去看看她。
虽然安阳公主此前曾被苏月璃那绿茶怂恿,差点大闹将军府。但总体来说,她三观还是很正的,稍加点拨便明白了是是非非。
最主要的是那丫头长相可爱,性情也很是惹人喜爱,反正她就是莫名喜欢那丫头,不想让她沦为齐贵妃争权夺势的牺牲品。
晏月前一天便命人给公主府送去了拜帖,可他们到达公主府后,安阳公主却并未出来见他们。只有丞相嫡子苏逸凡,也就是安阳公主如今的驸马,带着下人出来迎接他们。
苏逸凡身着一袭华美的锦袍,身姿挺拔如松,面若冠玉,气质儒雅。一见到他们便面带微笑,步履从容地迎上前来,礼数周全地向二人拱手作揖。
他言语温和,举止优雅大方,每一个动作都恰到好处,彰显出良好的教养和礼仪风范,当真称得上是彬彬有礼、风度翩翩,活脱脱就是一副标准的书生模样。
然而,晏月心中却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异样感受。不知为何,当她第一眼看到这个男人时,一种莫名的不适感便油然而生。仿佛冥冥中有个声音在告诉她:此人绝非良配!
“我们今日可是专程前来探望安阳公主的,不知安阳公主现在何处?”晏月毫不拖泥带水,直截了当地开口询问道。
苏逸凡听到这话后的眼神瞬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常态,但那一瞬间的闪躲还是没能逃过晏月锐利的目光。
然而,苏逸凡说话时的语气仍旧显得格外平静,不紧不慢地回应道:“回大将军的话,公主殿下近日身体略有不适,所以此刻实在不太方便接见诸位贵客。”
“身体不适?”晏月闻言心头猛地一沉,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安阳公主那娇俏可爱的模样。
在她的印象中,安阳公主生得一张标准的鹅蛋脸,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犹如夜空中璀璨的星星般明亮动人,微微嘟起嘴唇的时候,脸颊两侧还会浮现出两个若隐若现、浅浅的小酒窝,整个人看上去充满了灵气与活力,一直都是那般健康活泼。
想到此处,晏月不禁皱起眉头,紧紧地盯着苏逸凡的双眼追问道:“难道公主生病了不成?”
面对晏月咄咄逼人的质问,苏逸凡面色平静地点了点头,回答道:“大将军莫要太过忧心,公主只是不小心感染了些风寒而已,并无大碍。”
“既然安阳病了,我们就更要去看看她了,她若不方便过来,我们过去便是。”帝子夜说道。
听到帝子夜这番话,苏逸凡突然面露难色,犹豫片刻之后,双膝跪地,满脸为难地道:“太子殿下,还望您能够体谅一二。公主殿下之前已经特别交代过了,她这会儿不想见任何人,请太子殿下多多包涵啊!”
“不想见任何人?”帝子夜的面色瞬间阴沉下来,双眸之中更是闪烁着浓浓的疑虑之色。
说话间,他缓缓转头与身旁的晏月对视了一眼。两人目光交汇间,似乎都能从对方眼中看到同样的疑惑。
以前在宫中时,安阳经常都会去东宫找他,一见到他便太子哥哥太子哥哥的叫着,很是亲近。
如今他们刚得胜还朝,已经有几个月不见了。按理说,早在回宫那日,安阳便应该迫不及待的去城门口迎接他们,不可能因为感染了风寒便一直躲着不见他们。
“公主知道我们今日来看她吗?”晏月问道。
此时,她甚至有些怀疑安阳公主被软禁了,或者根本不知道他今日过来看她,也有可能连他们回京的事情都还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