恼羞成怒的林枫对着黄一烈怒吼:
“百花宴到底怎么回事?然然到底在干什么?么的,上次抢了我的货,这次又给我玩阴的,害得我损失了十几个公司,幸好我聪明……”
“然然她们没什么动静啊。”黄一烈认错般低垂着眼说道。
林枫眯着眼看向黄一烈,声音冷硬:“周志哲怎么还不去班缅里,他到底在等什么?”
“班缅里那边没什么问题啊,没什么事,阿哲去那地方干什么?”黄一烈诚惶诚恐地说道。
林枫的唇角慢慢划出一丝冷讽:“周志哲?先让他逍遥几天!”
他脸色阴沉,只是一瞬间,又恢复成面无表情:“苏晓雪在忙什么?”
黄一烈对林枫唯唯诺诺:“没忙什么,整天逛街,练习舞蹈什么的,清闲得很。”
“一个没出息的女人,有点钱就满足了!”林枫愤怒地一脚踢向旁边的花朵,然后又狠狠地踩了几脚。
“把苏晓雪约出来,这次……我要狠狠地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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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鹿往苏晓雪的住处走去。
前面十几米的地方,走着两个人……一对恩爱的小夫妻。
男人阳光英俊,女子漂亮妩媚,穿着透明的丝袜,高跟鞋,两个人面带微笑相互依偎着,正有说有笑地往楼上走。
场面温馨又溢满了幸福。
看着别人幸福恩爱的样子,小鹿心里微微叹了口气。
到了苏晓雪家里,苏晓雪没在家,阿哲也不在。
看着墙上的‘桃源仙境图’,小鹿一瞬间绷紧了身子。
她死死地咬着唇,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但是……冷静不了,冷静不了,完全冷静不了!
小鹿颓然地坐在沙发上,抱着靠枕发了很长时间的呆,有些忐忑不安,有些后怕,又有些快要解脱的痛快。
有些事情,一旦发生,就会成为人一生的执着。
小鹿的眼睛很迷茫。
多少次,黑夜,漫长的黑暗,都是这样过来的。
下雨了,空气中有雨水的气味,那是雨滴在花草上,滴在干涸的地上独有的水腥味,空气中充斥着潮湿的气息。
必须杀了林枫!
小鹿起身,从厨房拿了一把水果刀,藏在身上。
她在房间里不安地来回走动着,不停地看看窗户外面的马路,希望能看到阿哲的身影。
可是没看到。
就在这时,传来敲门声。
小鹿惊喜地打开房门,却意外发现是手捧一大束鲜花的黄一烈。
“滚!别让我见到你!”小鹿顿时怒了。
黄一烈虽然有点吃惊,但他仍然有点高兴地说道:“小鹿,你也在啊,苏晓雪呢,这是林枫送给她的鲜花。”
“滚!”小鹿又骂了一句。
黄一烈不管不顾,将鲜花放在鞋柜上。
小鹿忍无可忍,发出最心底的咆哮:“你给我滚啊。”
说着,就将黄一烈推出门外,将门‘砰’的一声关上。
长长舒了口气,小鹿将目光放在那束鲜花上。
一大束玫瑰花,玫瑰花的左右有两个丝绸的粉色飘带,左边写着苏晓雪的名字,右边写着林枫的名字,中间是一个心形的图案!
看到林枫的名字,小鹿就感觉自己不受控制地愤怒起来!
尼玛!
林枫这个王八蛋还缠着苏晓雪!
小鹿的拳头不自觉地握紧了,另一只手摸了摸身上的水果刀。
苏晓雪现在还没回来,不会是跟林枫出去了吧?
小鹿有些不知所措,就在不经意间,看到鲜花中间还有一个粉色的卡片!
打开卡片,小鹿只看了一眼,就觉着整个脑子都炸了!
“舒鑫情侣酒店,1025房间,不见不散!”
看到那束刺眼的玫瑰花,还有上面的名字以及这张卡片,用脚指头都能想出来要发生什么事情。
林枫竟然邀请苏晓雪去开房!
这个王八蛋要对苏晓雪下手。
顿时,小鹿就感觉心好像被针扎一样疼痛!
苏晓雪忙前忙后,左右逢源,实在不容易!
是个男人都对她有企图……
不过……
小鹿露出坚毅的目光,摸了摸水果刀!
这不正是杀他的机会么?
“轰隆!”
外面的天空响起一声炸雷,很快就下起了大雨。
小鹿的心情像天空一样灰暗!
她举起雨伞,迈着坚定的步伐就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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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出门的时候,我发现车子出了点问题,将车送到维修点,给苏晓雪打电话,坐她的车往刚廉价收购的公司看了一遍。
的确是捡了个便宜!
可林枫白白丢了这么多公司,肯定会心有不甘。
今天的苏晓雪似乎刻意打扮了一番,给人一种惊艳的感觉。
她眸含秋水,身穿浅黄色的连体短裙,露出雪白如玉的香肩,笔直修长的双腿上穿着一双水晶丝袜。
特别是她笑得时候,风情万种,艳若桃李。
道路颠簸,有几个公司是在郊外。
两侧是青山绿水,葱葱郁郁,我心情不错。
车开到半路,前面传来一阵汽车的轰鸣声。
一辆白色的新款宝马,车尾灯闪烁着,发动机在急促地咆哮,原来是车轮陷到前面泥沟里去了。
“晓雪,停一下车!”
并不是我喜欢助人为乐,在这种偏僻的道路上,落难中没人帮助的滋味很不好受。
这么糟糕的路况,车子陷入了泥沟之中,没有人出手相助的话,叫拖车也得等半天。
我从车上下来,加快了脚步。
果然那宝马车的四个轮子在那急转,但由于右边的两个车轮已经陷进了泥沟中,后轮卡住了,车轮只是徒劳地带出大片泥沫,不能让车身前进一步。
不过,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进入这沟中,车子居然没有侧翻,到底是宝马,要不然,这车上的人就注定去医院了。
这路真的该修了!
我牢骚了一句,走过去,敲了敲车窗:“要帮忙吗?”
就这么一瞬间,我脑子轰的一声。
里面是个五大三粗,胡子拉碴,凶神恶煞一般的男人,脖子上一条大金链子,手臂上还有纹身。
是孙雅芝的前夫,叫江福松的那个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