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泽野看了看坐在一旁,一言不发的骆盛霆:
“爸,你不反对?”
“嗯。咳咳......”骆盛霆应了一声,用咳嗽掩饰尴尬。
自从卓琳来公司之后,他老婆动不动就给他做思想工作。
烦都烦死了。
现在问他意见,他一概回答没意见。
梁婉茹和骆泽野想领证还是办婚礼,由他们去,他可懒得操心。
只有一样,继承人,决不能旁落外人!
但他不说,至少现在不能说。
不说,更方便暗中去做。
“爸你不反对?那为什么又把楚叶的父亲弄过来闹?”骆泽野问。
一听说楚丰年出现,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爸故技重施,又像三年前那样,把人渣找过来逼迫儿子。
可是他不反对,为什么又要多此一举?
还任那人闹到骆氏集团大厦,给自家门口找不痛快。
“你又来这一套?!”梁婉茹凶巴巴地瞪着骆盛霆。
这段时间的思想工作白做了?!这么难教育?!
骆盛霆立马朝老婆摆手:
“不是我!跟我没关系!”
“别这么看着我!我怎么可能同个错误犯两次!”
“再怎么说,也不可能让人到集团楼下闹啊!”
“也是。”梁婉茹信他最后一句解释,“你再想使坏,也不会往骆氏脸面抹黑。”
“那是谁?”骆泽野敛眸,这才发现事情不简单。
能查得到楚叶的信息,还能找到居无定所,随处流浪的闲杂人员。
有这本事,又有动机的人........
骆泽野双手捏紧拳头。
一回到办公室,他直接把自己关在里面,一反常态的没去找楚叶黏糊。
楚叶正觉着奇怪,就见池秘书神色匆匆推门进去。
“骆总。”池秘书仔细关好门。
“处理得怎么样?”骆泽野问。
“敲诈的事已到派出所备案,民警配合着把人教育了一顿,楚丰年现在已经离开京市。”池秘书汇报。
见过楚丰年被带进派出所的那副怂样,他料定这人不敢再乱来。
骆泽野沉吟了一会儿,抬头道:“找到他,给些生活费。”
“为什么?!”池秘书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给那混蛋钱,以后还不成了他的提款机,次次来要生活费?!
见识过楚丰年的无耻没下限,池秘书真是一点好处都不愿意让这种人得到!
“我担心把人逼上绝路,反倒有其他麻烦。”骆泽野解释,“还有,他这次出现,不是董事长做的。”
池秘书皱眉。
他的想法跟骆泽野一致,首先想到的就是董事长授意。
为了让楚叶丢脸,为了破坏他们的感情。
“不是董事长?”
“嗯。”
“那会是谁?!”
骆泽野看着他:“我想到的那个人,你认识。”
池秘书皱眉,接着瞪大了眼睛:“你说的是......?!”
“去查一下。”骆泽野倒是比他平静得多。
这事交给池秘书去办,不仅能办好,还能办得超出自己预期。
池秘书接到任务,转头又急匆匆离开。
他要抓紧时间把楚丰年找回来,他要问清楚,究竟是谁唆使他过来的!
希望不要是......
祖宗保佑!
楚叶继续在工位上待了一阵,不见骆泽野出来找他,便起身自己进去。
“老婆。”骆泽野一脸笑笑嘻嘻。
见楚叶主动来找自己,还熟门熟路地不敲门,开心得不行。
“别这么叫。”楚叶严肃道。
骆泽野站起来走过去:“都收了我妈的玉,还不是我老婆啊?”
“还你。”楚叶伸手又要去摘。
还没摸到珠链,整个人就被拦腰抱起。
“不许摘,摘了你婆婆要犯心脏病的。”
骆泽野边说着,边抱人往沙发过去。
楚叶:“......” 行,等他落地了再计较。
骆泽野坐下来,把人抱放在腿上。
“你前面,去跟你爸妈说清楚了吗?”楚叶问。
虽然他知道骆泽野绝对不会替他解释,但还是想听听情况。
比如,骆泽野爸爸的反对。
“说清楚了。”骆泽野靠近他,下巴抵在他的肩头。
“领证就去美丽国,宴席还是得在国内,国际会展中心开席三百桌,必须大操大办!”
噗!楚叶差点喷血。
这都什么什么什么啊!
“还有我爸,已经赞成我们的婚事。多亏我妈、你婆婆的苦心教育,他还算思想没掉队,是个受教的人!”
骆泽野滔滔不绝,说起这些他自己都不禁兴奋起来。
“可是......”楚叶还没可是完,唇就被热烈的吻封住。
骆泽野忍了太久,太久了!
太久没碰楚叶,甚至连吻都只能偷偷在他睡着之后,浅尝辄止。
他真是要疯了!
现在他有父母之命,他是名正言顺地吻老婆!
“唔......唔......”
楚叶双手抵在骆泽野身前,阻止他倾压上来的重量。
他还没说完呢!
他要说,可是他不愿意,他不走是为了不让池澈越陷越深,他还留在这里,是想等楚苗的孩子出世!
他不要跟他领证,什么酒席婚宴大操大办,疯了吧!
骆泽野清楚他想说什么,偏不让他说!
他重重吮吻那双倔强的唇,强势撬开咬紧的牙关,啜取楚叶的味道,掠夺他的呼吸。
大手控住他握拳抵挡的手,将两只手扣在楚叶身后。
另一只大手托住他温热的后颈,往自己这边压送.....
楚叶被吻得脑袋缺氧,意识懵懂。
理智被迫下线,感官放大,渐渐放松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