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沈抚芷赶紧为俩人介绍一下身份。
天赐见屋里有人,扛着野狗退了出去。
他把野狗,四个蹄子用绳子绑个结实,然后狗头冲下吊在柱子上,一切就绪,就等着韩明来,想必他的脸色一定很精彩。
他为了活捉这条狗,还特意下了一番工夫,提前挖了个陷阱,又用一只鸡做诱饵,这才成功拿下。
狗眼睛瞪的铜铃大,呲牙咧嘴,朝他狂吠着。
有点吵人。
天赐灵光一闪,想了一个馊主意,他从仓房里提着个野鸡,吊在离它一尺远的地方。
能看,能闻,却吃不着。
狗,晃悠着脑袋,怎么也够不着。
天赐拿着斧子边劈柴,边逗狗。
狗馋的流了一地的哈喇子,再也没心情朝人乱吠了。
沈抚芷出来拿柴生火,见此,对着天赐做了个鬼脸。
天赐没理。
沈抚芷突然觉得,天赐这个时候比狗还狗。
沈老爹回来时,瞧见小姨母,上下打量一下,说了句:“几年没见,咋老成这样了?”
小姨母即将流出的眼泪,一下收了回去,表情都快绷不住了。
沈老爹又说:“哭吧,哭吧,不哭比哭都难看。”
呃…
听说老爹年轻时,经常挨揍。
就这嘴,谁不揍他吧。。
牙还暂且齐全。可在这么口无遮拦,没准哪天人没事,牙先寿终正寝了。
沈抚芷尴尬的就差用脚,在地上戳出个耗子洞。
她拿了个铜镜照在沈老爹的脸上,说道:“爹你先瞧瞧自己,有几分当年的模样?”
老爹还真认真看了一眼。嘿了声,就憋了一句,“嘿。”
他嫌不够气势,还睁眼说瞎话道:“论帅,我真是不减当年啊!”
“拉倒吧!眼角的褶皱跟开花馒头似的。”沈抚芷无情戳破。
沈老爹咳了一声,“这你就不懂欣赏了。”
沈抚芷嫌弃的瞥了眼老爹。
沈老爹摸些脸,等着下文。
沈抚芷:“别说了,要不然咱家的牛都快起飞了。”
沈老爹一抬脚进了东屋。
小姨母听到父女俩的对话忍不住被逗笑了,小院里充满烟火味,气氛欢快,她的心也不知不觉间轻松不少。
小姨母和段蓉住了下来。
吃饭时,段蓉一个娇滴滴的少女,羞答答的样子,动筷子的手,有些放不开,愣是半碗饭里只吃了几粒米。
天赐觉得不方便,后来,每次都把饭菜盛出来一些,自己端到牛棚里吃。
牛棚被他收拾的干干净净,倒也没什么异味。
屋里有两个云英未嫁的少女,他尽可量不踏入屋里,免得惹人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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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明逍遥了几日,回来又躺在家里歇了两天,这才来沈抚芷家里。
刚走进院子里,他脸色就变了,脑子嗡嗡的就和茅坑里的苍蝇一个样。
他的狗被人吊挂着。
野狗朝韩明疯狂的摇着尾巴,吐着舌头,他在狗的眼睛里看出盼星盼月终于盼来了主人的兴奋感。
狗以为主人来解救,尾巴都快翘上了天。
谁知韩明,眼皮一翻,直接无视,继续向前屋里走。
狗一下子眯起了眼,尾巴也也耷拉下来,仿佛被主人抛弃一般,充满了破碎感。
天赐环抱着胳膊,看着笑话,出言道:“这狗对你很熟悉啊?莫不是你养的吧?”
韩明立马否认:“不是。”笑话,他怎么可能承认,一旦认下,那天自己英雄救美岂不泡汤了,还会落个狡诈小人的名声。
“我瞧它怎么单单对你摇尾乞怜。”天赐闲庭信步踱步而来。
韩明脸上露出阴狠之色,抬臂劈手向野狗砍了过去。
狗被绑着动弹不了,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眼见着韩明欲取狗命。
天赐手指翻飞,一把小巧的弹弓在手里,他长指一动,小石子朝他而去。
“嘶”的一声,虎口一痛。
韩明捂着手腕,瞬间额上疼出了冷汗。
他后退几步,一脸惊恐的问道:“你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