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警察局灯火通明。
来来往往的警察匆匆忙忙赶路。
等余悦赶到的时候，门口的车辆都停满了。
余悦拉开车门就冲了下去。
厉京泽没有拉住她，只能先一步停车。
刚刚进大门一个坐着的警察就迎了上来。
“余女士是吧？”
余悦点点头。
年轻警察腼腆的笑了一下，指着不远处的调解室。
“你跟我来吧”
余悦跟着年轻的警察绕过了一圈又一圈的房间，最终到达了最里面的一间。
还没等进门就听到了何程低沉的声音。
“余若，你应该知道今天你的成就是谁给你的。”
余悦咬咬牙，推门进去。
一进门就收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目光。
最中心坐着何程，旁边是齐轩。
此刻的何程抽着一根烟，他的面容被烟雾修饰得缓和了不少。
但是肉眼可见岁月在他脸上留下的痕迹。
年轻时候优越的五官此刻早已经黯淡下来。
齐轩这几年为了升职也操劳过多。
即使是娃娃脸，但现在却带了点苦相。
“来了？”
何程对于余悦的到来表现得非常的轻松惬意。
好像对于他来说只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而已。
被拷着撕心裂肺喊叫的余母看到余悦时眼神和淬了毒一样瞪着最中心的男人。
“你什么意思？”
“她什么也不知道，你把她喊过来干什么？”
余母一声声的喊叫并不能够引起何程的注意力。
男人掐灭了烟，慢条斯理打开手机放出了一张老照片。
那上面是一对年轻的情侣。
女人亲密的挽着男人的手臂，另外一只手搭在腰上。
余悦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是余母年轻时候的样子。
旁边的男人有一些眼熟。
何程对于她的反应非常满意。
紧接着放出了另外一张照片。
那是一张证件照。
那上面的人余悦认得，那是何程的那个助理，好像叫莫华之。
余母的在看到那一张老照片时就熄了火。
她低着头，似乎已经不想挣扎。
何程漫不经心走到她面前，把手机放在她的眼前。
“莫华之居然和你有一段我也是没有想到的。”
“只不过那又怎么样呢？”
“现在的你不过是一个手下败将。”
“这些财务问题今天就会出结果，我已经安排了人。”
“放心，阿茶并不知道你这件事，顾上阿茶的面子，我并不会为难你。”
何程难得说了这么长的一段话。
说完，他把目光放在了余悦身上。
“你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吗？”
这个问题现在问是不是有一点蠢。
余悦木着脸。
很显然就是那张照片上的男人。
莫华之。
她倒是没什么感觉。
这五年来，她都没有关心过自己那个明面上的父亲，也就是离婚后搬出去潇洒的余父。
现在突然冒出来一个亲生父亲也不会让她产生什么重大的感情曲折。
何程显然是没有想到余悦会这样的冷淡。
他低笑了几声。
“没想到莫华之惦记这么长时间的闺女居然对他没什么感情。”
“要是看到你这一副模样，他就会死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