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凝被裴宴之折腾的浑身难受,但好在,那张钱庄的折子没让他看到。
要是裴宴之发现,那折子上的钱已经足够她将乡下破落的祖宅买下,定然会怀疑的。
但裴宴之可是大理寺卿,最擅洞察。
香凝那欲盖弥彰的动作其实已经告诉了他答案。
只是姑娘心中有秘密,不愿意说,裴宴之也就没打算问。
他会等到她心甘情愿和他说的那一天。
“爷,这是从您的私卫里挑出来的,长相周正,武艺高强。”
裴宴之从香凝的屋子里走出来后便回了自己的屋子。
正好此时成华带着挑好的护卫走过来。
他只看了一眼,便皱起眉。
“爷要不要试试他们的功夫?”
成华见裴宴之皱眉,还以为是对他们的功夫不满,这才提出要试试功夫。
可是这是裴宴之自己的私卫,他们功夫如何,裴宴之是最清楚的了。
“你过来。”
裴宴之扭头端起一旁的茶盏轻抿一口。
成华茫然上前,刚站到裴宴之面前就被他给踹了一脚。
他连忙跪下,脸上还染上几分委屈:“爷,我这是做错什么了?”
“扭头,看。”
裴宴之垂眸继续喝茶,只淡声吐出三个字,成华转过去头:“爷让我看什么?”
“你找这两个人,是打算给香凝寻个夫郎?”
他怎么不知道自己养了这么个蠢玩意儿。
听到这句,成华恍然大悟,原来爷是怕香凝姑娘被这俩人给勾了魂啊。
当时爷只说找两个长得周正,武艺高强的。
也没说不能找长得太周正的啊,他都是按照爷的吩咐寻的。
毕竟是要跟在香凝姑娘身后的,总不能长得歪瓜裂枣,先把香凝姑娘给吓一跳吧。
“爷您担心什么,您这容貌,别说整个上京城,便是整个大庆,都是数一数二的。”
“香凝姑娘整日跟在您身边,日日看着您,那满心满眼都是您,您根本不用怕。”
成华每说一句,裴宴之的脸色便黑一分,说到最后,成华不听裴宴之回话,便扭头来看他。
“说完了?”
裴宴之手中的茶盏已经放下,正好整以暇的看着成华。
莫名的,成华咽了一口水:“说,说完了。”
“起来吧。”
裴宴之唇角微微勾起,成华觉得,这绝对不是什么好兆头。
果不其然,在他起身后,裴宴之也站起身。
“来,试试功夫。”
说完,成华就被裴宴之一脚踹出去。
裴宴之毕竟习武,那力道,险些让成华摔个狗吃屎。
门外那两个护卫听到裴宴之的话,伸手扶住成华。
作为裴宴之的私卫,他们向来秉持着主子的命令,不问只执行的态度。
心中虽然疑惑为何要成华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来试他们的功夫,但两人也没手软。
刚准备举起拳头,成华就直接晕过去了。
这一拳砸下去,他不得直接被锤爆了。
所以装晕装的十分行云流水。
“大人……”
两个护卫看着这一幕,顿时不知该说些什么,他们拳头还没碰到成华呢。
“今后,香凝就是你们的主子,她的命令便是我的命令。”
“护好她,若是出事,我来担着。”
这还是裴宴之第一次给别人当靠山,且是他心甘情愿。
往常给裴府人撑腰,裴宴之心中没什么感觉。
给香凝撑腰,是有些不同。
养这么个小玩意儿在身边,的确让人心情都变好了。
两个护卫听到裴宴之的话,抱拳应下。
房中的香凝这一觉直睡到傍晚才醒,有裴宴之在清逸居中,没人敢来找香凝的麻烦。
即便方妈妈觉得这事儿有几分不妥,但也没去触裴宴之的霉头。
裴宴之愿意护着香凝,她去说教香凝,反倒是让裴宴之不喜了。
可是方妈妈又怕,两人这房事如此频繁,香凝会不会有孕。
香凝自然是不想要什么孩子,她迟早要离开裴府,离开裴宴之。
虽说有个同自己血脉相连的孩子,这种感觉很奇妙。
但这世道,女子生存本就艰难,香凝也不想多个累赘。
况且,有了孩子,便是同裴府还有裴宴之有了斩不断的关系。
所以香凝醒过来后,便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瓷瓶,倒出一粒药。
这是上次出去,她在医馆拜托大夫做的避子药丸。
比起难喝的避子汤药,药丸方便携带,也不需要熬制,直接服用就行。
那大夫见她年轻,还特意叮嘱几句,说这药丸药性大,用多了,今后很难有孕。
难有孕就难吧,反正她也没打算出了裴府再成婚。
香凝坐起身,走到一旁用干净的帕子擦了下身子,换上一身新衣裳,这才走出去。
不远处,成华躺在地上,也不知在干嘛。
香凝揉着腰走过去:“成华哥,你这是在做什么?”
这秋日的天,地上多凉,也不怕生病。
“姑娘,好姑娘,您快别说了,爷在里头看着呢。”
成华可不敢再跟香凝多说话,生怕自家爷下回就把自己送到私卫营里去‘试试’功夫了。
“要不我先扶你起来?”
香凝疑惑,但也怕成华到时候生病,照顾裴宴之的重担就全落到自己身上,所以她出声询问一句。
“香凝问你话呢,你怎么不回?”
裴宴之站在门口儿,凉飕飕的话就这么飘落在成华耳中。
听到这句,成华立马坐起身来:“小的不用姑娘扶,小的这就走。”
说完,成华跟逃命似的离开,头也不回,活像身后有鬼在追。
他这举动让香凝更是摸不着头脑,一转身,裴宴之屋子门口还站着两个长相周正的护卫。
“爷这里怎么多了两个护卫?长得还挺周正好看。”
香凝朝着裴宴之走过去,笑意盈盈,她只是随口一夸,却没想到男人上了心。
“好看?”
他眸中划过几分寒意,看了那两个护卫一眼后走进屋子。
香凝一愣,怎么觉得,裴宴之这表现,好像是生气,吃醋了呢?
吃醋?
她回过神,追上裴宴之。
“爷,您该不会是,醋了吧?”
看她关心成华会不开心,听她夸别人心里更不开心。
这不是醋了是什么。
“什么醋?”
裴宴之皱眉,不懂香凝在说什么。
香凝抿唇,也没打算跟裴宴之解释,有些话,说多了,反倒是让他也懂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