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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执事匆匆赶到现场时,他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所有的架子都倒了,满地都是玉简,执事的脸顿时黑得跟锅底有得一比。

而肇事者周天逸,却傻愣愣地站在那里,像是被施了定身法。

他的手还粘在倒伏的木架子上,脸上的表情从惊愕变成了彻底的懵圈,只能默默承受着执事的怒火。

看热闹的弟子都围了起来,执事生怕满地的玉简有什么闪失,立即下令不能靠近。

众弟子就远远地看着肇事的周天逸,目光中充满了好奇和幸灾乐祸。

周天逸的小弟们也哑火了,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们连靠近都不敢,生怕被牵连了。

毕竟刚才是他们要陷害那个杂役弟子,在装玉简的架子处来来往往,搞出不小的动静。

这下架子倒了,说不定会连累到他们。

他们心中暗自叫苦,早知道就不掺和这事了,现在倒好,不仅没能陷害到人家,反而让自己陷入了困境。

没多大功夫,连藏经阁的长老也闻讯赶来。

他看到这一幕,心痛得不行,这些玉简可是宗门的宝贵财富,每一枚都蕴含着前辈的智慧和心血。

长老的脸色凝重,他立刻命令封闭了藏经阁,所有人必须将手上的玉简交出来,才能逐一离开藏经阁。

刘星辰混在人群中,跟着人流离开了藏经阁。

他心里暗自窃喜,想到还在藏经阁里背锅的周天逸一伙人,心里别提多痛快了。

他快步回到杂役堂,向杂役堂的执事简单报告了藏经阁的突发情况。

因为藏经阁关闭,他没有了要干的活,可以自由活动,于是就溜去了他的秘密洞府,灵鬼已经在那里等着他了。

他坐在洞府中,开始检查灵鬼带回来的玉简,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这次你干得不错,秀才。”刘星辰夸赞道。

灵鬼秀才微微一笑,比起收获的一大批玉简,他更喜欢小主人阴人的主意,整人的感觉实在是太爽了。

“跟着小主人,真是乐趣无穷啊。”灵鬼秀才的声音带着一丝调皮和满足。

和刘星辰在一起,总是充满了惊喜和乐趣。

每一次不管是整人还是骗人,都让它感到无比的兴奋。

它喜欢看到那些自以为是的人被整得团团转的感觉。

“小主人,下次还有什么计划,一定要叫上我。”

灵鬼秀才迫不及待地问道,它已经等不及想要参与下一次的整人计划了。

刘星辰看着灵鬼秀才那兴奋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低头查看他的收获。

这一次灵鬼随手顺走了135枚玉简,加上他换掉的20枚,他总共收获了155枚玉简,真是赚大发了。

他逐一查看每一枚玉简,发现里面的内容大多是自己需要的,从炼丹、炼器,到灵药种植、功法秘法,各种心得都有,够自己研究一阵子的了。

清点完自己的收获,刘星辰不禁好奇,丢失了155枚玉简,不知道周天逸会有怎样的惩罚。

周天逸此刻还被困在藏经阁里,他的手还是没能从木架子上拔出来。

何太愁一脸铁青地看着这个内门弟子中的佼佼者,气不打一处来。

这个周天逸一向稳重,今天不知道怎么搞的,竟然捅出这么大的篓子来。

周天逸还一脸委屈巴巴的,带着哭腔说道:“宗主,这真的不是我的错,是有人陷害我。你看,我的手都被粘在这个架子上了。”

何太愁那叫一个气呀,二话不说,用手稳住架子,抓着周天逸的手,猛的这么一拉。

只听“嘶拉”一声,周天逸的手上一层皮被扯了下来,鲜血直流,疼得他直咧嘴。

“你看,这样不就扯下来了,用得着把整个架子都弄倒吗?”

面对何太愁的质问,周天逸无言以对,他也不知道只是拉扯了一下,整个架子都倒完了,只能怪自己倒霉了。

他哪里知道,这里灵鬼在推波助澜,只要他轻轻把架子拉歪,灵鬼就会帮他把整个架子推倒,制造出这场混乱来。

周天逸只能苦笑,希望宗主看在他不是故意的份上,可以从轻发落。

接下来要做的,自然是由藏经阁来整理散落一地的玉简,由戒律堂来处理周天逸一伙人。

经过炼丹堂的鉴定,粘住周天逸的那团黏糊糊的东西有灵药的成分,显然是有人故意炼制出来的。

但至于这究竟是怎么炼制出来的,以及是谁布置了这个陷阱,却成了一个谜。

询问了所有可能的嫌疑人,却依旧一无所获。最后,戒律堂只能认为这是一个恶作剧,只是周天逸反应过度,造成了藏经阁极大的损失。

经过几天几夜的整理,藏经阁发现少了155枚玉简。

既然找不到作恶的人,这笔账全都要算在周天逸的身上。

周天逸这下可就惨了,被罚了大笔的灵石不说,还被罚了10年的劳役,以及10年内不能踏足藏经阁一步。

这个结果让牛威乐得合不拢嘴,大肆庆祝了几天。

周天逸这位跻身内门四强的精英弟子,现在却成了宗门里的笑柄。

回到住所,周天逸的一伙小弟又围了上来,一个个脸上写满了不甘和愤怒。

“这一次想整那个杂役小子不成,还惹了一身骚,真是倒霉透顶了。”一个小弟抱怨道。

“那小子不会是扫把星吧,谁碰到他都倒霉。上次牛威窜稀的时候,那小子也在场。”

大家议论纷纷,直叫晦气,真想把刘星辰揍一顿,但又不敢下手。

这件事情已经闹得整个宗门沸沸扬扬,他们这伙人成了众人瞩目的对象,这个时候,确实不能再惹事了。

“难道就这么算了?”小弟们很不甘心,他们怎么能被一个杂役弟子搞得缚手缚脚,连报复都不行。

这时,狗头军师老陆又出主意了。

“这些事情都是因为那个杂役小子而起,自然不能就这么算了。”

“那怎么办?打又不能打,难道还能骂死人家不成?”

老陆捋了捋他的山羊胡子:“在宗门里是不能打,但如果他出了宗门,就没有这个顾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