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间里，方槐戴着面具看不清神色，而何天姳脸色惨白已经吓得不成样子。
“我不该一时鬼迷心窍！是我贪财了！我该死！”何天姳疯狂的扇着自己巴掌，像是担心方槐觉得她自作孽，不再理会她。
方槐叹息一声，摇了摇头。
“你就算把自己打死，那东西也不会放过你。”方槐道，“这人想买的可不单纯是你的命，还生人死魂，他都要。”
何天姳仿佛被吓傻了，一屁股跌坐在地。
“方大师，当时确实起了贪财的心思，悄悄把这些钱都拿了回来，但我也是被逼无奈啊，我要活不下去了！”何天姳把手机镜头对准了她身后的老屋。
这是几十年前那种连电梯都没有的老房子，装修是最简单的。
整个屋子里的家具也只有竹沙发、铁架床还有简易的收折桌椅。
“我没工作已经大半年了，之前的房还不上贷已经被抵了，现在只能租这种最便宜的老房子，但现在房租也欠了，我是真的没办法了！”何天姳一遍又一遍说着她的艰难。
方槐点了点头：“若非如此你也不会怨气这么重，若非怨气这么重，你也不会被盯上。”
【！】
【所以怨气重是主播被盯上的原因么】
【啊啊啊啊我以后再也不怨气这么重了，我平时怼天怼地怼空气都是装的】
【哈哈哈我每天可开心啦，我没有怨老板怨社会怨我自己，你要相信我没有怨气啊啊啊】
【太吓人了，我每天也怨气好重，不会被盯上吧】
方槐的直播间中都是自我检讨，很快，世界上又会少一批怨气横生的年轻人。
“我仔细看看你这个信封，还有里面除了钱，有没有其他东西？”方槐道。
何天姳立刻将镜头靠近信封，翻来覆去的仔细展示了一遍。
然后她打开信封将钱都拿出来抖了抖，竟然抖出来一张黄色的纸。
之前她只注意着这里面的钱，根本没有关注其他东西。
“这是什么？”何天姳将那黄纸拿起来展示在镜头前，所有人都终于看清了。
那黄纸的材质像是粗糙的纸钱，但上面却用黑色画了一个奇怪的图腾。
方槐瞬间靠近镜头，凑过去看得仔细。
“方，方大师，这个有什么问题吗？”
【没问题吗这可是纸钱啊！】
【给死人用的钱夹杂在给活人用的钱里面，这是有什么说法吗】
【意思是不只是要买你些许寿数，而是要买你这条命，生死都跑不掉】
【这么狠，是想干什么啊】
【买活人的寿数我能理解，买死人去干什么？】
方槐看着那纸钱，缓缓吐露几个字：“炼尸场……”
这图腾方槐之前见过，黑色青鸟图腾。
就是在冥王墓炼尸场的那一具断头尸手臂上，有一个一模一样的图腾。
方槐嘀咕着，何天姳却什么都没有听懂，她只是从弹幕中得知自己手里的东西像是纸钱，瞬间被吓得不轻。
方槐看向何天姳，道：“你将钱全部放在屋子里，然后立刻带着这张纸钱出去，找一个人多的地方将纸钱烧了，到附近道观或者寺庙住一晚上！”
然而方槐还没有说完，那边的直播间却已经传来了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