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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与米卡决战的日子已经过去了一个星期,安溪山从人们的视野之中消失,断裂的跨河大桥与城市中遭到破坏的地区也逐一得到了修整,在灾难中死去的人安葬宁静,人们的生活重新归于安好。

李筱雪心不在焉地用勺子搅拌杯中的咖啡沉默不语,坐在她对面的棱察觉到她的异样,开口问道:“你怎么了?”

她摇了摇头:“我只是觉得我不配二级的名号。”

在这场与米卡的纷争中,棱与李筱雪的表现都被萧然捕捉眼底,向北凌报告之后,二人的等级以三级升为二级,礼服的颜色也从白色变幻为蓝色。

“我并没有作出太多贡献,压力完全无法与棱相比。”李筱雪说,“我应该还没有达到二级的实力。”

“怎么会?小雪的实力大家有目共睹,晋升看的东西也不全是战绩,更加看重实力才对。”棱安慰她道,“而且,礼服的颜色也发生了变化,这不正说明实力的上涨嘛!”

李筱雪作出思索的动作,这么想想棱好像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在。

“哥,你看见我的面包了吗?刚才还放在这里啊?”

凌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棱看了眼手中啃食一半的热狗面包,不由身体一震,面对凌的小脸贴近,他大气不敢一出。

“你怎么给我吃了啊,我打算当夜宵的!”

凌踹倒椅子,棱猝不及防摔坐在地,还未完全恢复的伤口传来阵阵疼觉,棱大声哀嚎。

“痛死了!”棱叫道,“你今晚又熬夜?再说,晚上饿了做饭吃不就好了?”

“可是这个很好吃啊!再说,你给我煮夜宵吗!”

“你哥我什么不会做?你说不就好?”

“不要!我要小雪姐做给我吃!”凌躲在李筱雪怀下,扮着鬼脸冲棱说,“哥哥做得太难吃了!”

棱气得破口大骂,但他知道,凌只是在开玩笑。

“你寒假作业写完了?搁这儿闹腾。”棱问。

“又不交,不写!”

“快去写!”

“哥哥不也不写?我凭什么要写?”

“凭我是你哥。”

正当二人吵得不可开交之时,门铃悄然响起。李筱雪开门而望,一个高大的身 影挡在门前,皮肤黝黑,长发秀眉,圆框眼镜下的瞳孔炯炯有神。

“近日还好?”萧然问,将两箱牛奶和一盒上好的普洱茶叶放在门后的柜子上,“一点心意。”

“谢谢,请进。

在李筱雪的欢迎下萧然走进客厅,正在打闹的棱凌兄妹这才停手,凌问棱这客人是何者,棱答凌是上司般的角色。

“有段时间不见,恢复如何?”萧然问。

“蛮好的,就是还没好透。”

说着,棱拍拍他的腹部发出沉重的声音。

“那就好。”

萧然在沙发上坐下,棱收拾齐自己的被子枕头,泡了一杯咖啡递到萧然手中,他浅浅品尝一口,夸赞道:“泡得不错。”

“毕竟以前就是干这个的。”棱不好意思地抓抓头发。

闲话不多说,李筱雪询问起萧然此次拜访的目的,萧然摇摇头,向二人打听起林慕的下落。

几日前他从昏迷中苏醒,从祝安口中听到他昏死过去后发生的来龙去脉,试图去寻找林慕,可他就好像人间蒸发一样,不论如何也打听不到一点消息。

“你找他,是有什么事吗?”棱好奇地问。

“倒也没什么急事。”萧然轻声道,“祝安告诉我,他的身体受伤严重,尸鬼的肉体如果不找替代,是无法恢复的。”

“林慕他,是尸鬼?”棱大惊道,“与米卡一样?”

“嗯。”萧然说,“与其称呼他为尸鬼,不如称呼他为‘守夜人’,那才是他想听见的。”

棱看了看李筱雪,难怪林慕身上死气沉沉,肤色惨白毫无生气!

棱托起下巴思索起来,后来他才听说过林慕的一些消息,回想起之前从米卡手中救下他的李筱雪的乌鸦,难道就是林慕干的?

他一直在暗中保护自己?

可他为什么要那么做?

棱无法想出其中的因果,总不能因为“救下陈默的徒弟让陈默欠下大大的人情”吧?虽然这个理由足够吸引人。

“既然你们也不清楚,那我就不多叨扰了。”

萧然站起身理了理自己的大衣,拒绝了棱留他吃午餐的邀请。

“祝安已经组织了饭局,你们一起来吧。”

“不用了……”棱苦笑着摊手道,“我们菜已经做好了。”

“好,用餐愉快。”

萧然抬手变出一顶帽子戴上,与几人道别,刚走出小区时,天上缓缓飘下手指甲大小的雪花,萧然接住一朵,抬头注视雪花在风中的起舞,若有所思。

“下雪了吗。”

温暖的波尔大饭店中,祝安连连抱怨萧然的迟到,一对拐杖靠在窗边,他指了指桌上的牛肉,埋汰萧然道:“菜都开始上了,你才来?”

“你可以先吃。”

萧然在门口抖落大衣与帽子上的落雪才进屋坐下。

“就我一个人,哪里能动筷子的?”

萧然并未回答,这不过是一场普普通通的好友聚餐,没有必要去刻意等待,饿了便吃,渴了便喝,他并不在乎,礼仪什么的,不在好友间生效。

饭店的装饰并不豪华,但黄暖的灯光与朴素的桌椅,使得一切是如此温馨。窗外大雪飞扬,屋内温暖如春。

店员趴在收银台上打着哈欠,一副疲惫的表情应该是在想这种天气应该不会有什么客人光临。

萧然耸了耸肩。

祝安见他不说话,小酌一口啤酒,手抓罐子在萧然眼前晃来晃去。

“怎么,打了胜仗你还不高兴?”

“民众受到了伤害,我们打的是败仗。”

“嗨!别这么想嘛,我们并不能守护所有人嘛。”

祝安愣了一下,他说的话好像不是在安慰,反而更像打击。

“别多想。”祝安连忙补充道,“至少我们守住了南安,不是么?拜托!我们四个人把敌人的大本营端掉了哎,超酷的!”

萧然抬眼去看祝安,他怀疑祝安已经喝醉了,开始胡言乱语,说话无头无脑。

“你说,哥几个那么久没见,怎么就没了一个呢?”

祝安苦笑道,面鼻红彤,桌上桌下堆满了喝空的啤酒罐子。

“少喝点,对伤口不好。”萧然提醒。

祝安久久没有回应,他的脸贴在桌上,一只手臂垂着,一只手臂摊在桌上,喃喃着什么,未喝完的酒还紧紧握着。

夺过酒一饮而尽,萧然看了看热气腾腾还一味动的四道菜品,长哼一气,夹了一块牛肉放入口中,他紧盯窗外的大雪,多汁美味的牛肉在此刻也变得无味无觉。

“那个,不好意思……”

沉稳的女声将萧然从思绪中拉出,是一位年纪四十上下的女人,满脸皱纹温柔和蔼,不好意思地询问萧然怎么用手机支付。

萧然双眉微皱,什么年代了,还有人不会手机支付?

但他仍然耐心地教她学会了手机支付的方式,过程并不顺利,有许许多多的东西她难以理解,看样子又不像智力缺陷,更像是上一个时代的人,对现代的物品一概不知。

“不好意思……我有点笨。”女人说道,“谢谢你。”

“不客气。”萧然说。

“要是我的孩子们在就好了,可惜我找不到她们了。”女人突然叹气。

萧然立马警觉,难不成是走失了,又或者是人口拐卖?

“不是那么一回事啦……”女人笑道,“我曾经是一所孤儿院的院长,后来退休了,再也找不到曾经的孩子了。”

“你不妨跟我说说,或许我可以帮你找到。”萧然提议。

“算啦……”女人低下头,我好像是生了一场大病,沉睡了好久,醒来时记不得好多东西了,只记得我曾经是位院长,有二十七个孩子……”

说着说着,女人的眼里闪动着熊熊的火花,她说,希望她的孩子们可以走出自己美好的人生,就像星空那般璀璨。

“一定会的。”萧然祝福道。

“但愿如此,谢谢你啦。”

女人躬着后背离开了,萧然抓起啤酒灌入口中,喉结上上下下,他一饮而尽一罐,。边吃着菜肴边漫不经心地思考。

“孤儿园……吗?”

他夹牛肉的筷子停滞在空。

……

黑暗无光的办公室中,一个身穿西装的男人坐在阴影里的真皮椅上,缓缓放下雪茄举起双手,冷汗从他的脸颊上滑落。

“我已经按照你说的去做了,放过我吧……”

一个高大的身影立在他的背后,双手插袋,笑容在暗光间显得是那样可怖。

“做的还不错,虽然并未达到我的预期。”玩世不恭的声音响起。

“我,我尽力了!”男人哆嗦着求饶道,“米卡,米卡他太没用了,不然,不然肯定可以达到预期的!求求您,放过我吧!我已经照你说的去做了!”

“嗯……让我想想,我该不该放过你呢?”

“什,什么……我们不是说好了,只要我照你说的去做,你就放过我……”

“你是在跟我谈条件?”你还以为你那所谓的“理事会主席”的头衔压得住我吗?”

那个声音以一种玩笑的口吻打断男人,其中的杀意让男人寒意大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

“求求你了……放过我……”

眼泪从男人的眼角淌出,下一刻,他的左手粉碎化作血雾,男人惨叫一声,哭喊着从椅子上冲出,奔向那扇通往外界的出口,但他马上摔倒,双腿根部疼痛非凡,他再无可以支撑这具身体的东西,只能拼命地用右手抓地拖身,像虫豸般蠕动。

“不要……求求你……”

男人的右手在他的眼帘中粉碎成血雾,他再也无法动弹一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出口,又那么遥不可及。

“噗!”

男人从房间里消失了,只剩下一大滩惊心动魄的血泊与一条血径,从桌前一直延伸在了门口。

那个声音也消失了,仿佛从未存在过。

……

边境永安。

在这片荒芜的沙地上,一块石碑依旧挺立在沙暴之中,它屹立不倒,是这个国家的象征,代表着一个国家的不可侵犯。

棕色的礼服随风而舞,杨万野立在石碑旁边,怀里抱着那把寸步不离身的宝剑,

闭目养神,在沙海里悠然自得。

一双脚重踏沙地陷出坑来,赤裸着上身的男人扛着一把砍刀在双肩,肌肉健壮线条明显,犬牙闪亮面相狰狞,骇人的疤痕大大小小遍布全身。

“阿尔必及的人都是混蛋么?”杨万野开口骂道,“只会杀害其他国家的使节,用肮脏手段来统治人心?”

“呵。”男人轻哼一声,“你就是杨万野?”

“正是。”杨万野睁开双眼,不满与愤怒相融在目光中,他道出对方的名字,“‘绝望’的使徒,狂希。”

自己的名号对方竟然知晓,狂希放开嗓音大笑不止:“你知道我?”

“略知一二,只是听说过。”

“那你还一眼认出了我?”

“阿尔必及与‘绝望’的恶闻世人皆知。”杨万野说,“这也是我不想让他单枪匹马去谈判的原因。”

杨万野的身上迸发出巨大气息,他握住剑柄,无数的白光从剑鞘之中涌荡而出,光芒照彻天际!

“我是不会放你过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