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儿子贵为皇子,想娶什么样的小姐没有?
她才不要一个心里装着别的男人的女人来做儿媳妇,她绝不委屈自己的儿子。
齐王解释道:“母妃,若南这些天住在儿臣那儿,儿臣问了若南,李三小姐是被她拉着留在秦王府的,并非李三小姐愿意住进秦王府。
母妃也知道,若南那丫头,仗着父皇的宠爱,性子极为倔强,她要李三小姐陪她,李三小姐哪敢不从?
儿臣让人去查了,李三小姐住在秦王府的这些日子,皇叔并未住秦王府。”
丽妃将信将疑的看着儿子,“彬儿,你是不是心悦李三小姐,所以才替她说话?”
齐王并未急着回丽妃的话,他知道,若是他立即辩驳,母妃定会认定他对李三小姐生了情愫。
齐王端起杯子抿口茶,再将杯子放到桌几上,漫不经心的说道:“母妃怎么这么想?
儿臣知道自己要什么,儿臣贵为皇子,天下什么样的女子娶不得?何至于心悦一个心系别人的女子。
儿臣让人查过,也问过若南,确定外间对李三小姐有诸多误解,儿臣才决定娶她。“
丽妃听了儿子的话,沉思片刻,说道:“若是这样,李三小姐确实是上好的人选。
听说李三小姐从小极得李相夫妇宠爱,李相甚至亲自带在身边教导。
这样的女子,眼界格局都不会低,往后,对你的助力定然不小。”
齐王见母妃点头,心里暗暗松了口气,这些天,他越是了解李元彤,越是想靠近她。
他知道,李元彤是聪慧的,她一定能看清现在形势。
她住进秦王府,是孤注一掷的下赌注,若是皇叔娶了她,她便赌赢了。皇叔若不娶她,她便是一败涂地。
如今她回到相府,纵是她身后有座相府,京城世家子弟,也没人愿意娶她。
而身为皇子的他愿意娶她,对她来说,是恩赐,是救赎。
她对他,必然是感恩戴德,当然,他更希望她待他一心一意。
“嗯,儿臣也是这么想的,儿臣需要一个识大体,顾大局的妻子。李三小姐刚刚好,她很适合。”齐王平静的说道。
丽妃看着近乎淡漠的儿子,有些心酸的说道:“彬儿,除了那个位置,母妃也盼着你身边有个知冷知热,心心相印的人。”
齐王笑着宽慰道:“阿娘放心,儿子有能力将这些打理好。”
丽妃看着踌躇满志的儿子,心里无比的欣慰。
丽妃知道,她的儿子很努力,很优秀,皇上的心若不长偏,一定能看到彬儿的好。
想到这里,丽妃心里又生出怨恨来。
齐王见母妃的脸色微变,知道她又想到不开心的事,于是说道:“母妃,过两天是一年一度的年前宫宴,到时你留严老夫人说说话。”
丽妃回过神来,点头应下,“好,彬儿放心。本宫知道怎么做。”
齐王陪着丽妃说些体己话,吃过中饭,方才起身告辞。
齐王从景阳宫出来,刚行到宫门口,小厮明义禀道:“王爷,苗大爷又惹事了。”
齐王眉头微皱,问道:“何事?”
明义将打探到的事向齐王禀了,齐王听后,抬步上车,“回府,让焜煊来王府见本王。”
明义欠身回道:“回王爷,严三爷已经在王府候着了。”
齐王点了下头,抬步上车。
齐王刚回到王府门口,若南的侍卫杨青上前禀道:“王爷,郡主今日不回王府了,让小的过来向王爷禀一声。”
齐王点点头,随口问道:“若南回秦王府了?”
杨青欠身回道:“回王爷,没有。郡主说她想太子妃了,她到东宫去住几日。”
齐王心里暗骂,真是喂不熟的白眼狼,面无表情的说道:“嗯,本王知道了。”
杨青欠身道别,退两步转身离开。
齐王看着杨青的背影,吩咐车夫道:“回府。”
齐王去到书房,严焜煊得到信后,从偏厅里迎出来。
齐王对严焜煊道:“不必多礼,进屋说话。”
严焜煊跟在齐王身后,一前一后进到书房。
下人进来奉上茶,齐王挥了挥手,将下人摒退。
齐王端起茶杯抿了口茶,然后问道:“海昌又惹事了?”
严焜煊欠身道,“相较于以往的事,这次到不算惹事。”
齐王点点头,说道:“那到是,这回的事,确实怨不得他,让人查了吗?那位姑娘是谁家府上的?能让皇叔如此看重。”
严焜煊点点头,说道:“回王爷,在下让人查了,此女子就是上次咱们在千禧酒楼上见到的那位姑娘。”
齐王听后,放下手里的茶杯,“是她?”
严焜煊回道:“正是,那日,咱们只当热闹看,并未放在心上。
此女子是靖远伯府四房的,在靖远伯排行六,人称沈六小姐,其父沈鸿信曾是连中三元的才子,可惜英年早逝。”
严焜煊边说边将收集到的信息递给齐王。
齐王伸手接过,低头快速的翻看。
片刻后,齐王将资料收起,抬头看向严焜煊,“海昌今儿出的五千两银子到是值得,起码让咱们窥探到皇叔的喜好。”
严焜煊点点头,“嗯,秦王这里,咱们花了许多人力物力,却没有探到半分有用的东西。到是让海昌歪打正着的遇上了。说起来,也算海昌有功。”
齐王笑道:“你这般对海昌说的?”
严焜煊道:“怎么会!我告诉海昌,五千两银子算我借给他的,他得每月还我五十两。”
“五十两?海昌每月五十两的银钱,其中二十两还是舅母偷偷补贴他的。五十两全还你了,他用什么?”齐王不禁有些同情苗海昌了。
严焜煊淡淡的说道:“海昌那性子,就该好好拘拘他,省得成日为他提心吊胆,身上没有银钱,他便老老实实的窝在府里了。”
齐王笑道:“果然,舅舅说,管束海昌,你最有法子。”
严焜煊抿嘴笑了笑,将话题扯回来,“从打探的信来看,这个沈轻涵不简单。”
齐王并未将沈轻涵放在心上,淡淡的说道:“一个尚未笈笄的小姑娘,无父无母无依无靠,再不简单能怎样?
还守着一堆铺子,财物这种东西,有时是福,有时是祸。至于是福还是祸,全看在谁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