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二彪干掉了胖子的金花,王海朝着几人打了个眼色。
当牌局渐渐明了,刘二彪心里清楚,这是几人对他展开了合围之势。
牌桌上最忌讳的就是你一个外人跟着一帮熟悉的人打牌。
但刘二彪还真无所畏惧,谁的钱不是钱,就眼前这帮人看似一个整体,但绝对不会有人将自己赢的钱还给另一个人的。
都是各怀鬼胎的家伙,怎么能指望着这帮人铁板一块?
而且今夜,刘二彪似乎真的鸿运当头。
黄毛一看牌就是一百,而王海选择了继续闷,刘二彪看到第三张牌上的锋利如刀的尖角,心中一沉。
这把又稳了。
抬头看着胜券在握的黄毛和老神在在的王海,心中冷笑:我已经无敌,你们随意。
“跟!”
黄毛心中一喜,又不动声色的将扣在桌上牌翻起一个角瞄了一眼。
他在给自己信心,也在给刘二彪一个自己心虚的假象,似乎有点犹豫。
王海看了他一眼道:“你到底上不上?”
黄毛用鼻腔深深呼了一口气,看着刘二彪道:“我就不相信你把把都能闷出好牌来!”
王海看着黄毛,心中忐忑。
黄毛的举动让他没了信心,他多希望黄毛的脸上能让他看出蛛丝马迹来!
黄毛轻轻点着脑袋,似乎是合着什么节拍,他瞟了刘二彪一眼,见刘二彪正看着王海。
王海察觉了刘二彪的目光,笑着道:“既然你们两家都有牌,我不介意做一回好事!”
刘二彪突然冲着王海一笑说道:“认识你这么久了,你特么的还真是第一次做好事!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还是你妈将你重新养了一次?”
刘二彪漫不经心的说着,似乎说了一件无伤大雅的话,牌桌上几人都停下动作向刘二彪看来,似乎随时都有掀桌子的可能。
李大国满脸猥琐,不知道有什么好笑的事?
王海也笑了,他说:“那得看你有多大的牌!”
“二百!”
刘二彪激怒王海,就是不想让他走。
王海果然上钩,他一直跟着,跟到刘二彪没钱了!
“没钱了,我叫人送来!”
刘二彪说着就要打电话,王海开口道:“何必这么麻烦,只要你开口,钱我可以先借给你。”
“好啊!你准备借我多少?”
“那就看你这牌值多少钱了!不过咱可得说好了,你得把拮据写了!”
“难道在你王海眼里,我刘二彪是借钱不还的人?先给我拿两万。”
王海是什么尿性,刘二彪再清楚不过了,典型的欺软怕硬,逮着一个软弱的,他能把人往死里欺负。
今夜几人一起来象牙山,不是为了玩牌,而是想找个冤大头往死里坑!
很显然,刘二彪就是那个冤大头。
趁着刘二彪点烟,王海看到了对面黄毛的牌。
刘二彪一只手捂着火,似乎什么都没有看见。
王海解开大衣,从里面的夹层里拿出一个包,取了两万给刘二彪,又拉开包上面的拉链,拿出一张纸来。
呵呵,连借据都准备好了。
王海在上面签了数字,然后递给刘二彪道:“兄弟,规矩如此,你也别见怪。”
刘二彪瞄了一眼道:“没问题,等我几分钟。”
他说着,将王海拿过来的两万块钱丢了进去,然后对黄毛说:“该你了!”
李大国问:“啥意思?玩这么大吗?”
“不是你们说的吗?上不封顶!我也懒得麻烦,赢了我拿钱走人,输了你们跟我回家取钱,我还要睡觉。”
黄毛看向王海。
“海哥!”
王海看着刘二彪。
他包里一共就拿了三万,这会儿也没钱了!
刘二彪抓过一旁桌子上的拓纸钱的颜料碟子,将手指摁在里面,然后在借据上摁下了手印。
“这玩意有效了,怎么也能值个两万吧?”
王海犹豫了一下,将借据给了黄毛。
他看了一眼自己的牌,他妈的居然一个金花,现在还有什么意义吗?
刘二彪问黄毛:“你说话。”
黄毛一咬牙,将借据丢了进去:“我开你。”
刘二彪捡起桌上的牌翻过来,等着黄毛说话。
他要是真没点手段,何必在这儿浪费时间?
王海几人的名声他又不是没听过,就跟到处搜寻尸体的乌鸦一样,哪里有死人就往哪里跑。
黄毛输了,三张k被他硬生生攥在手里,咬着牙道:“你赢了!”
已经过了十二点,刘二彪从丧场出来,路过王老七家,见王小蒙屋里的灯还亮着,他给王小蒙发了个消息。
“睡了吗?”
王小蒙看了一眼手机,见是刘二彪发来消息。
“还没呢?咋啦?”
“你把门开开。”
对于王老七家,刘二彪太熟了,他甚至可以确信自己就是闭着眼都能摸到王小蒙的房间。
王小蒙犹豫着,还是坐起来将门打开,然后熄灭了屋里的灯,将衣服脱了后钻进被窝。
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紧跟着是有人推开了门。
刘二彪也不开灯,直接摸上了炕,拉开被子,那个火热的娇躯跟当年一样靠了过来。
“你别动!”
王小蒙警告道,这是她家,不能和外面一样胡来。
刘二彪正准备和当年一样睡个素觉,却又听王小蒙说道:“我来!”
呵!这还是我认识的王小蒙吗?哪一次不是半推半就的?
院子里起了风,吹着一个易拉罐光当当响着。
王小蒙母亲翻了个身,对着身旁的王老七说道:“七哥,哪来的猫叫呢?”
“别管了,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呢。 ”
王老七起了个大早,吃完饭就去帮忙去了,刘二彪和王小蒙却是睡过了头,王小蒙母亲正要去喊王小蒙,她推开门看了一眼又退了出来。
她拿起电话准备打给王老七,想了一下又放了下来。然后进了豆腐坊,一直等到刘二彪走后才出来。
“小蒙,小蒙!该起床了。”